,真正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嘿嘿地傻笑起来,忘记了言语,也忘记了赞美。
百里双半含娇羞地抬首,看向他:“笑什么笑?快将我头上的凤冠给拆了,我的头都快被压得僵住了。”
龙千辰上前欲帮她拆了凤冠,一旁的喜娘阻止了他:“现在还不成,二位先喝了合卺酒,再拆不迟。”
“酒呢?快点把酒拿来!”龙千辰迫不及待道。
两只装满着美酒的金樽,很快送到了他们的跟前。
“二位喝下了合卺酒,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龙千辰端着酒杯疑惑道:“喝了酒就算真正的夫妻?这是什么道理?真正的夫妻不是应该……”
说着他的腰上被狠拧了下,他看向百里双,百里双的俏脸上通红一片,她若是不及早阻止了他,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呢。
“喝酒,干杯!”百里双豪气地举杯道。
“干杯!”龙千辰举杯酒杯,酒杯清脆地一撞,二人就要喝下酒去。
喜娘一手一个捉住二人的手腕,强硬地将两人的手交叉而握。
“合卺酒应该这么喝才对。”
龙千辰和百里双相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将各自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喜娘这才满意地看着二人说道:“好了,该有的礼节都已经结束了,小人们先告退了。”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龙千辰和百里双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向来大大咧咧的百里双,这时候开始紧张娇羞起来。她侧身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敢去瞄龙千辰。
而龙千辰呢,左右环顾着,跟做贼似的,颇为紧张:“双儿,你头上的东西很沉吧,要不我帮你把它解了。”
百里双轻应着点点头,龙千辰于是仗着胆子走上前去,仔细研究她的凤冠。
“是先拆这里吗?还是这里?”他有些无从下手。
百里双摸摸自己的头发,也颇为迷茫。
“我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梳的,应该是从这里开始拆吧。”两人于是专注地研究起凤冠来。
“等等,疼,你轻一点,不是这里。”
“缠住了,缠住了!”
房间的门外蹲守了一排看好戏的人,有玉树临风四兄弟,也有凤家的三姐妹,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音,几人使劲地憋笑,纷纷往歪处里想。
相邻的房间,相比较起来,则安静了许多。
喝完了合卺酒,龙千浔将自己整个儿藏在了喜床的纱帐之后,白楚牧费了好大劲才将她从纱帐后拉了出来。
“千浔,房间里都没有其他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出来,让我瞧瞧你。”
龙千浔咬着唇,整张脸红得通透,她哪里是因为其他人在场而害羞,分明是跟他单独相处了才会害羞的。
小巧的瓜子脸被白楚牧的双手捧了起来,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白楚牧打望着自己的新娘,只觉得天底下的女子跟他的千浔相比,都没得瞧了。
他俯首在千浔的额头上重重印了一吻,赞美道:“我的千浔真美,比龙千辰家的那位可漂亮多了。”
“真的吗?”龙千浔窃喜着,却又有些担忧道,“以后这话还是不要当着千辰哥哥和双儿的面说,他们会生气的。”
白楚牧看着她纠结又可爱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千浔,你也太可爱了吧。”
“千浔,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白夫人了,怎么样?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满意吧?”白楚牧一脸得瑟的说道,仿佛有人冠上了他的姓便是对方的荣幸。
龙千浔娇羞的抿嘴轻笑:“你不是应该姓凤吗?我应该是凤夫人才对。”
“唔……对啊,我怎么给忘了,不过,白楚牧这个名字用了这么多年,突然之间要该还真是不习惯,我看就这样好了,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再让他姓凤好了,我的名字就不改了,免得喊着别扭。”
提到孩子,龙千浔不自在地嚼了嚼手指。成亲的前一夜,娘亲特地将她喊了去,教习她一些闺房之事,现在想来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想什么呢?小脸都红透了。”
白楚牧伸手摸着她柔滑的脸颊,眼神突然深沉了下去,燃起几簇薪火,他弯身凑了上去,唇瓣与唇瓣之间无限的间接,就要碰触到之时,房门突然被人给撞开了。
丁玉和丁树二人在门外偷听着,不小心将门撞开,跌入了门内。两人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喊白楚牧道:“洞房花烛夜还长得很,咱们先去喝酒,等喝完了酒,你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入洞房。”说着二人上前将白楚牧给拉了出去。
龙千浔早已羞涩的将头埋入了锦被中,听着脚步声慢慢走远,房门被关上,她才重新敢抬起头来。房间内只剩下了她一人,空落落的,唯有烛火和焰香伴随着她,心情有些失落。
“千浔,我可以进来吗?”有人叩门的声音。
“双儿……”龙千浔听出了百里双的声音,便将门打开,将人迎了进来。
“双儿,你怎么过来了?”龙千浔打量着百里双头上被拆的凌乱的凤冠,颇为讶异。
百里双气恼道:“还说呢?你看我的凤冠都被拆成这样了,你快帮帮我吧。”
“千辰哥哥呢?”龙千浔问。
“还不是跟楚牧一样被他们拉去喝酒了。”
“噢,原来如此,你快进来,我帮你来拆凤冠。”
姐妹俩于是在一个房间里私聊起来,度过这漫漫的长夜。
热闹的酒席上,龙千浔和白楚牧两人被众宾客们争先恐后的敬酒,开始玉树临风四人还帮着他们挡些酒,到最后他们四人自己都撑不住了,哪里还有功夫去帮他们挡酒?于是到最后,龙千辰和白楚牧俩人就被众人围攻灌酒。
等喜宴快结束的时候,龙千辰和白楚牧俩人已经喝得烂醉,两人相扶着,朝洞房的方向走去。
“你们别扶我们,我们没醉,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们谁也不要过来。”
原本有几人想要搀扶他们二人回洞房的,却见二人坚决的驱赶,他们也就不勉强了,任由他们二人搀扶着一起回洞房去。
刚刚迈进小院的大门,突然有三个小不点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千辰叔叔,楚牧叔叔你们还没有给我红包呢,你们要是不给红包,我们一会就闹洞房去。”小墨笑得狡黠,摊手冲二人索要红包。
这二人此刻喝得迷迷糊糊,看到有三个孩子拦路,二人挥挥手:“一边玩去,别在这里挡路,叔叔们困了,要去休息。”龙千辰醉言醉语道。
小墨给最小的慕容吉吉使了个眼色,慕容吉吉立即施展出他的缠功,跟树袋熊一样爬上了龙千辰的腿,牢牢攀附住。
“红包,我们要红包。”
小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优雅地微笑着,小墨则伸展双臂,写“大”字状,拦在二人的跟前,目光灼灼。
“快点给红包,要不然不让你们入洞房。”
白楚牧甩了甩头,有一阵清醒,他伸手摸了摸小墨的头颅,说道:“这是谁教你的损招?谁让你来讨的红包,你就找谁去?叔叔现在困得很,只想要睡觉。”
“没有人教我们,我们就是知道!只要你们给了红包,我们就立即放你们过去。”小墨坚持道。
“算了,给吧,给吧!快点把三个小家伙给打发了,我困得不行。”龙千辰道。
白楚牧于是伸手在龙千辰的身上搜了起来。
“你摸我干嘛?”龙千辰瞪他。
“找红包啊!你说要给的,那当然是你出钱了。”
“是吗?说的也有道理。”龙千辰已经完全迷糊了,两人于是四只手在龙千辰的身上到处摸索,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小墨,统统拿去吧,今天千辰叔叔心情好,算是打赏你的。”
小墨眼睛一亮,很愉快的收下了所有的财物,冲小慕容挤了个眼色,慕容吉吉一下子就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奔向了他的小墨哥哥。
三个小家伙得了好处,生怕当事人醒过神来,后悔,连忙卷款而逃,去各自“分赃”去了。
终于打发了三个小鬼,龙千辰和白楚牧二人搭着各自的肩,走着曲线,来到了房门前,两人的手左右指着,开始迷糊了。
“我应该去哪间,左边还是右边?”龙千辰敲敲自己的脑袋,仔细地回想。
“可能是左边,也可能是右边,不对,是左边,不不,是右边。”白楚牧糊着手指,忽而指左忽而指右,没个最终的判断,原本就迷糊的龙千辰被他指的更加得迷糊了。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仔细想想,究竟是左边还是右边,我记得我好像是从右边出来的,噢,不对,不对,难道是左边?”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两人纠结了半天都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说着说着,两人同时滑落在了地上,背靠着背,原地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龙千浔和百里双二人等候良久,都不见有人进来,便各自和衣而眠,先躺下了。
龙千辰和白楚牧这兄弟俩,这一睡便是睡了大半夜,等他们稍稍清醒的时候,已是过了三更。
夜深沉,整个龙家的人都已经入眠。
龙千辰率先醒了过来,看到两人睡在了院子里,他便将白楚牧扛了起来。
“让我想想,这个应该就是千浔的房间了。”龙千辰随手一指,便扶着白楚牧往右边的房间走去。
“今晚是你跟千浔的洞房花烛夜,别说我不够意思,我好事做到底,将你送入洞房。”
百里双在半睡半醒中,听到有人撞开了房门,她开口问道:“千辰,是你吗?”
龙千辰回了一句:“噢,是我,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他说着将白楚牧送到了床边。
房间内的烛火已经被熄灭,百里双乍一听他这话,‘人给你送来了’,这话听着也太过引人遐想。
百里双将被子一扯,遮盖在了自己的头上,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千辰,过会儿你……能不能轻一点,我害怕。”
“不怕,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洞房花烛夜嘛,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话一落,他将白楚牧送上了床,百里双感觉到有人压在了她的被子上,她双眼一闭,更加紧张了,紧张到她都没有听出来有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龙千辰好不容易将白楚牧送入房间,就开始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咦,屋子里乌漆抹黑的,难道双儿已经睡了?”他推门而入,一步步地踱步到了床前。
此刻龙千浔已经入睡,睡得香甜,纤细的身影蜷缩在红色的丝被中,没有注意到,正有人靠近她的身边。
光线昏暗,龙千辰听到了从床上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料定对方已经睡着了,他于是小心地越过她,跳到了床榻的里侧,身子一沾上床垫,睡意翻腾袭来,他伸手一揽,抱住了身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