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人心能凉到这样的地步。
出了小区以后,我朝着行人比较少的路段缓步走去,天又开始缓缓下起了雨。
我如同围墙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一样,大脑空白的麻木的走着。
棉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套上了厚厚的围巾,我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盲目的看着逐渐黑下来的世界。
何默...你什么都没有了...
手揣在兜里,却一点都不暖和。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这一段向来不怎么走人的路前方突然出现了刺眼的车灯,在那车灯刚拐弯到这条路上,我立即敏感的侧身藏进了旁边废弃的房屋里面。
那辆车急速的从我面前驶过。
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最后画面,我下意识的差点追了上去,但第一步刚刚踏出去立即就停住了,盯着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那是陈洺的车...他现在一定在车里...准备回家找我。
意识到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的事情,我朝着相反的方向加快的脚步离开。
一直走到了我走不动为止,温度已经降到了很低,现在应该是后半夜了。
之前那条路之所以没有人走动就是因为这条路通向的地方是越来越偏僻越来越偏僻,基本就到了很久之前修建的高速入口地方。
这里周围基本已经没有民房,就算有也是寥寥无几的破落小楼,早就没人居住。
围墙就修建在高速入口的地方,借助着那些路,省下了不少的人力去修建围墙。
我距离那里有二十多公里,黑夜走路很慢,不可能到围墙,加上我又冷又累。
最后实在熬不住,从路边找了间楼房进了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用打火机照着明,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屋子里挪去。
明知道这里不会有行尸,可我难免的还是戒备了起来。
一楼是空空的,门外面挂着一个早已经经不住风吹雨打而变得残缺的牌子,以前这里似乎是个小吃店,但是现在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二楼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最重要的是我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张脏兮兮的薄被子,淋了几个小时的雨,虽然有厚棉袄挡着还是冷的不行,脱掉了棉袄挂在一旁我将那张被子裹在了身上。
没了打火机的亮光,屋子里黑漆漆的,安静的吓人。
窗外除了一条安静的路,根本一个人都没有,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靠在沙发上,空气中有浓重的霉味。
渐渐睡了过去。
没有做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昨晚上突然下雨,按照道理说今天应该是个阴天才对,但是太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十分的刺眼。
并不暖和,可是只要有阳光就比阴雨天让人觉得暖和的多。
屋子里的景象能看的差不多,在正对着我睡觉的墙面上有一张彻底被灰尘覆盖的照片,扫视完整个屋子后,我裹着被子起身走到那照片前面,伸手擦掉了上面的灰尘。
灰尘覆盖下,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合照。
确切的说其实应该是五口。
因为后方一个年轻女人的肚子照片中都能清晰的看到隆起。
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淡淡的,有一点面对镜头时的僵硬,但这也掩盖不住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安逸的幸福。
盯着看了很久,我将那张照片取下来反面盖到了桌子上。
回身去摸了摸棉袄,跟猜测的一样果然没有干,叹了口气,来到窗台前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冷风立即呼啸着裹了进来。
我立即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这太阳只是个障眼的,外面还是很冷。
靠在窗户上静静朝着外面看。
丝毫不觉得饿的肚子让我微微有些紧张。
很多人都这么说,一旦开始吃不下东西,就证明差不多人生到头了。
我一向不能理解那些为了减肥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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