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座上的即墨和傲,“皇上……臣妾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但是皇上就如实告诉臣妾吧。这些年来皇上的心里可曾有过臣妾的位置,今日臣妾被人陷害含冤而死,他日臣妾之位又会是谁来坐,皇上就给臣妾一个明白吧!”
鹰眸里的神色微敛,即墨和傲冷哼了一声,却也勾起了唇角:“这些年来你手段百出,害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明白,朕不喜欢你这样心机深重的人。然而你这贵妃娘娘的位置……若不是看在容家的份上,你以为你坐得稳吗?这后宫里的女人都只是依靠着朕来坐稳自己的位置的,就算你再有手段,如果不是朕在背后默许了,你以为……你会活到今天吗?”
或许即墨和傲的这一个答案,容雨蓝早已经心里明白了,今天逼着即墨和傲说出来,也只是让她自己死心罢了,所以听到了即墨和傲的话以后她凄然一笑,跌坐在地上看着即墨和傲:“皇上,臣妾若死了,是不是要将熙妃封为贵妃娘娘呢?臣妾知道,当初随着皇上从太子到现在的,除了臣妾吗,就只剩下熙妃了。臣妾今日死了,得势的应该是熙妃吧?当日赞同护国公的计划,说要让景亲王妃当诱饵的人还有熙妃,皇上不要忘了,天下间的女人都一样,都恨不得皇上心里的那个女人死掉……”
“放肆!”
即墨和傲拿起了一旁茶几上的杯子就往容雨蓝的身上甩去,茶水拨了容雨蓝一身,,茶杯也砸在了她的额头上,但即使如此,容雨蓝也已经不害怕了,只是笑着看着即墨和傲,不过那样的笑容却比哭还惨了。
“贵妃容氏**后宫,罪证确凿,即刻费去封号,念起侍奉朕多年,赐毒酒。”即墨和傲顿了顿,视线移到了容老国公身上,“容家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容老国公**后宫,祸延朝纲,赐凌迟,容氏一族,五岁以上不论男女,斩首,五岁以下,男子净身守皇陵,女子送入军窑,为妓!”
容老国公死死的瞪着即墨和傲,却一言不发。
容雨蓝冷笑着看着即墨和傲,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好狠的心……就因为我动了那个然心公主吗?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她!三年多以前,你秘密将她就留在皇宫里了!她不干不净……不……她不是什么伊西多国的公主,她分明就是焦雨甄,那个妖女焦雨甄!”
即墨和傲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的扇了容雨蓝一个耳光,看着容雨蓝的被打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以后,他的目光却不改冷冽:“朕改变主意了。赐容氏人彘之刑,赐住冷宫,即刻执行。至于容氏的那些孩子都送到冷宫去陪你吧,就让他们看着你,看看你是怎么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你说……他们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报仇的,他们是会如何折磨你呢?”
容雨蓝只是冷笑,却没有再说话了,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即墨和傲,即使被宫人拖走也没有将视线移开。
“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自己的江山,皇上也是痴情啊。”容老国公个抬起头来看着即墨和傲,“皇上,你说你比较痴情,还是景亲王比较痴情呢?臣其实早就留了一手,只要臣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会有人将臣名下所有的势力转移给景亲王。之后的精彩,臣是看不到了,但是臣会在黄泉上等着皇上的。景亲王年少时就已经表现出了决定的天赋来,先皇也是最疼爱他的,先皇其实早就立了遗嘱,皇上……你可知道遗嘱在哪里?遗嘱上写了什么?”
“父皇不会留下什么遗嘱。”即墨和傲看似镇定的面对着容老国公,但是袖子之下的拳头却是紧紧握了起来,虽然让他没有真的看到过什么先皇的遗嘱,可是也是听说过的,若真的有遗嘱,遗嘱上还写着把皇位传给即墨翰飞的话,那么他这个皇帝还算是什么?
容老国公毕竟是历经风浪的,所以看到了即墨和傲强装镇定,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过来,所以他哈哈大笑了三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皇上,臣这就去赴死了。只是……今朝吾躯归故土,明日君体也相同!”
“送容老国公上路吧。”淡淡的看了一眼两边的护卫,即墨和傲便说了这么一句,护卫上前自然是把容老国公给压了出去的,看着容老国公走了,他才喘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去,抬眸就看向了角落处走出来的人,“熙妃……”
支问凝从角落处走了过来,在即墨和傲的面前福了福身行了一礼:“皇上。”
“熙妃,今夜的事情你应该都是很清楚的,你说……是谁做的?”即墨和傲再笨也知道今天是有人布了一个局对付容家的,但是他早就想要除去了容家,所以才会顺水推舟,不过有人能如此布局,也是恨极了容家的。
支问凝坐到了即墨和傲身边的椅子上去,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绢,递给了即墨和傲,看到即墨和傲接过了手绢在鼻子之下轻轻嗅了嗅以后,才开口说话:“皇上,这是容氏房里的手绢,上面沾染了迷香,所以他们的确是因为在房间里说话,被人用迷香给迷晕了。但是居然可以让被迷香迷晕的人自己一起走道御花园里去宽衣解带什么的,那也便是寻常的迷香或者春药可以做到的,能做到这事情的人天下间只有一个,那便是药毒双修的神医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