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其词地说道:“时间也不长,不过,这不过是指导性的文件,要付诸实施,还要假以时日,你也不必着急,我和军区的一位副司令有联系,有什么进展他会给我打电话……”
秦笑愚看看这份文件的下发日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知道被祁红压了不少时间,也许,她原本压根就没想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不久前她还想除掉自己呢,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不过,好在她终于拿出来了,今天总算是没有白来,也说明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起码不再把自己当做她的敌人了。
“那……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秦笑愚问道,说实在的,尽管他在部队干过,可这种事情根本摸不着门道。
祁红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趟,然后在床上坐下来,盯着秦笑愚说道:“你父母当年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的说来我听听……如果上面的处分没有错的话,这份文件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
秦笑愚以前跟韵真说起过自己父母的事情,由于他的养母临死前一再告诫他,如果他想在部队干下去,就永远不要提起当年的那段旧事,否则将会影响到他的升迁。所以,他很少再提起这件事,那天要不是在爱情的激荡下心潮起伏,也不至于会告诉韵真。
“其实,我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只是从母亲留下的日记中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就给你说说……”
祁红点点头,外在床上闭上眼睛,秦笑愚也点上一支烟,然后就把自己父亲和母亲当年受冤屈的往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在细节上甚至比上次对韵真说的时候还要详细,其中有不少地方掺杂了个人感情,总体上感性大于理性,因此显得并不是那么客观。
直到秦笑愚讲完,祁红都没有睁开过眼睛,沉默了好一阵,才喃喃道:“我已经不会流眼泪了,不过做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还是很感动……
可是感动没有用,脱离岗位的军人就是逃兵,何况你父亲还是一个军官,倒是你的母亲有点冤枉,我觉得符合文件的精神。当然,你父亲最终战死在了越南,就算受处分,国家也应该给与一定的补偿……
不过,我倒是想劝劝你,不要太执着于这件事,能平反固然好,如果实在平反不了,你也没必要到处喊冤,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现在把你父亲追封为烈士,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最多也就是给你补贴几个钱而已,眼下还是一门心思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秦笑愚对祁红的说法很反感,可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和她发生争执,毕竟祁红只不过是一个官僚,也没有当过兵,根本无法理解荣誉对一名军人的重要性。不过,起码有一点她说的是对的,至少像句人话,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是冤枉的,即便父亲没法平反,总要给母亲一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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