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信何在,今后还怎么让老百姓相信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李佑生盯着祁红低声道:“乌烟瘴气?我的感觉是,从临海市委到省委,整个官场都烂掉了……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今天晚上你的自愿献身是不是也有贿赂的意思?”
祁红脸一红,紧盯着李佑生说道:“如果是贿赂,那么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三道四了,不过,我宁愿把这看做是一种沟通,一种交流,甚至是一种友谊,我想你还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吧……其实,我也是从临海的总体大局在考虑问题,并不仅仅是为了一己之私……
你说临海的官场整个烂掉了,难道你还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如果你真的有这种雄心,也就没有必要做贼似的来到临海了……
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贿赂你,那么,我就再加点筹码,如果我们合作顺利的话,临海人民为了感谢你的拨乱反正,将为调查小组小组提供一亿元的办案经费,这笔前将会打到你指定的任何账户……”
李佑生盯着祁红看了半天,然后站起身来说道:“祁红同志,我希望你最好忘记我们今晚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我就暂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做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一种友谊,把你的话当成是组织内部的一次交流,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言论有任何改变……现在请你的司机送我回小组的驻地……”
祁红也站起身来说道:“很遗憾,我们这里领导的司机的工作方式和你们不太一样,这个时候他已经回家睡觉了,如果你想回去,那就只有乘坐出租车了,不过,临海市的治安不太好,如果你不听我的忠告,一切后果将由你自己承担……”
李佑生深深地看了祁红一会儿,然后一转身就走了出去,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祁红才慢慢坐在椅子上,端起小盅抿了一口茶,似自言自语地嘟囔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祁红整个晚上都没有再上过床,而是把被单裹在身上坐在藤椅里假寐,当她把一切利害关系逐一分析一遍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整个临海市都在雨中沉睡,她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从包里面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一阵才下决心似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大约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听见那边传来刘蔓冬睡意朦胧的声音。
“天亮了吗?”
“快了……上面来了大人物……”祁红小声说道。
刘蔓冬半响没有出声,好一阵才低声道:“孟桐在哪里?”
“在北京……”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还能有自由吗?”
祁红笑道:“你消息这么灵通,难道就不会想办法打听一下……听着,上面派来的调查小组是冲着孟桐来的,你要么逃跑,要么就做点什么?”
刘蔓冬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呢,你已经打点好行李了吗?孟桐可是你的相好啊……”
祁红冷笑一声道:“我们党内只有同志,没有相好……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有事,首先轮到你……”
刘蔓冬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妥协似地问道:“我能做点什么?”
祁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有一年,有一位北京的大人物曾经在某个省打老虎,结果被住处附近的一次大爆炸吓得躲在北京再不敢出门……”
刘蔓冬轻笑一声道:“姐姐,我听说过这事……不过,我不会替别人作嫁衣裳,调查小组的职责是查出党内的违法乱纪行为,我不过是个土财主,连党员都不是……”
祁红马上打断了刘蔓冬,厉声道:“都说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猪脑子……让你干女儿去干,她是首当其冲的人,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刘蔓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告诉我,孟桐还有没有机会?”
祁红摇摇头,叹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没有实际意义,让这把火离自己远一点才是当务之急……”
刘蔓冬轻笑一声道:“我明白了……你变成机会主义者了,不过,大姐,我可把话说前头,你可不要过河拆桥,我刚刚得到了一点你感兴趣的东西,是有关你宝贝女儿的,有机会咱们见个面……”
没等祁红说话,刘蔓冬就把电话挂断了。祁红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慢慢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