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实际上,孟书记在市委宣传部当部长的时候,我妈就跟他认识了,那时候我妈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宣传干事,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们来往比较多……”韵真干脆把话说的更直白,以显示母亲和孟桐之间的光明正大。
李毅嘿嘿笑道:“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应该跟你一样迷人……就是现在仍然风韵犹存啊……”
韵真见李毅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个银样镴枪头,可还是脸色一变,心中大怒,只是没有发作出来,暗道,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占我们母女的便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师,你的水性怎么样?”韵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李毅笑道:“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会游泳,你知道,我是佛灯火命,近不得水……再说,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内陆城市,很少有河流大川,那里可不像南方……”
韵真装作不信道:“你还这么迷信?你去过那么多海滨城市,在黄金海岸不游泳岂不是遗憾?”
李毅笑道:“这有什么遗憾的,身上带着救生圈不一样游吗?最难忘的是在新加坡那一次,我的几个学生都聚在了一起,我们在月光下光着身子游泳呢……”
韵真嗔道:“真不要脸,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李毅靠近韵真,动手动脚地谄笑道:“现在的阳光最好,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我钓鱼,你游泳……反正这里也没人,你干脆就别穿衣服了,我很想看看传说中的美人鱼呢……”
韵真一把打掉李毅的手,娇嗔道:“你就做梦吧……”随即娇媚地一笑道:“不过,我这次来柳家洼也想轻松一下,在大海里畅游一番,可惜韵冰不能陪我……”
李毅腻着韵真,在她头发上、身上嗅着,笑道:“有我陪你难道不一样吗?”
韵真眯着眼睛盯着李毅凝视了一阵,低声道:“好吧,那我就满足你最后的要求……不过,不能在这里,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倒没什么,就怕你晚节不保呢,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既可以钓鱼,也可以游泳,并且,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去那里……”
李毅兴奋地搂着韵真的腰,催促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不过,韵真,今天晚上……关于那笔钱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韵真故意犹豫了好一阵,这才无奈似地说道:“难道我可以拒绝你吗?原则上我答应了,不过,钱可能不会一次到位,我需要时间,这件事我还要和我妹妹商量一下……走吧,关于细节问题,我们钓鱼的时候再详细谈谈……”
李毅一听,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这里有一个详细的支付计划……”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道:“分为几个部分,其中股票占百分之三十,包括a股,b股,h股……还有企业的股份,国债等等……我们干银行的最高原则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现金越少越好……”
韵真拿过那张纸看了几眼,心中一阵冷笑,故意问道:“你说,这笔钱有一部分是给王书记的政治献金,你打算给他多少?”
李毅严肃地说道:“韵真,这件事我那天晚上也就随口一说,今后就不要再提了,这可是官场上的大忌……
你如果来临海县任职的话,他对你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能够跟他搞好关系,他这个人假清高,好像不爱财,也许有其他的嗜好呢……”说完,一脸神秘地盯着韵真,笑的有点邪恶。
韵真晕着脸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哼,你说说,你那些女学生,有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李毅厚着脸皮笑道:“这跟清白有什么关系,师生之间交流很重要,难道你对我们之间的交流不满意?”
韵真转身就往外走,一边低声道:“我跟她们可不一样,我是单身……你难道就不怕王定波知道你跟他的老婆是怎么交流的?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小心他把你阉了……”
李毅嘿嘿奸笑道:“恰恰相反,他为自己的老婆有我这样的一个老师感到自豪呢,说实在的,他这种级别的角色,还不在我的眼里,他老婆能来临海市任职,还是我在暗中帮忙呢,虽然他是这里的市委书记,可在银行系统,他还说不上话……”
韵真忽然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说道:“王书记今天也在柳家洼,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晚上请他来这里一起吃晚饭?”
李毅不屑地说道:“我有必要亲自给他打电话吗?你自己给他打吧……”
韵真撒娇似地拉着李毅的手臂娇声道:“哎呀,你就打一个嘛,今后他就是人家的顶头上司,先联络一下情感,你面子大,我不一定请得动呢……”
李毅瞟了韵真一眼,趁机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酸溜溜地说道:“你愁什么,他要是知道你邀请他,说不定连省委一把手都没心思陪了……好吧,我就给他说一声,让他晚上请我们……”
两个人刚刚走到门口,韵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徐萍打来的,心中一动,赶忙接通了,只听徐萍带着哭腔说道:“姐,不好了……总行的纪检部门来人了,他们要查账呢……”
韵真一听,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李毅,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李毅在给自己施加最后的压力,也算是一种警告,如果自己今天晚上不答应他的要求,可能明天就会拿徐萍开刀。
只是没想到周丹竟然会这么配合,不知道这事周丹和李毅两个人之间的阴谋,还是王定波和李毅之间有什么幕后交易,看来自己必须下决心了,要么给钱,要么就给他一辈子。
“萍萍,你可别自乱阵脚,他们这是在吓唬你,他们要查账必须先通过我,没有我同意,他们不敢乱来,我这就给周丹打电话……”
徐萍似乎有点担心,紧张地说道:“姐,你可要看准了,我要是被抓的话就完了……你如果吃不准的话,我就打算……”
“你打算干什么?”韵真问道。
“跑路啊……难道我还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抓我?”徐萍嗔道。
这个死丫头,平时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人都敢杀,没想到被两个小审计员吓得屁滚尿流,这都是钱害的,人越有钱越怕死。
“萍萍,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银行这边,倒是你那个男朋友要格外小心,眼下他才是最危险的人,你等我电话,今天晚上就有结果……”韵真吩咐道。
李毅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在远处盯着韵真,见她走过来,笑道:“谁的电话,怎么脸色有点不对啊……”
韵真怀疑李毅是在明知故问,没好气地说道:“哼,周丹竟然不给我打招呼就派人去我的支行查账……我看她能查出什么名堂……”
李毅笑道:“就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总行下来查账不给主管领导打招呼很正常,关键是要看她有没有查到什么……怎么?难道你的支行有什么问题吗?”
韵真不说话,拉开车门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来这里就是想轻松一下,天塌下来也不管了,我们走吧……”
在柳家洼的北部,海岸线变得蜿蜒曲折,基本上没有浅滩,高高的悬崖下面就是幽深的海水,天气不好的时候,这里浪花飞溅,震耳欲聋。
不过,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海水就像一块镶嵌在悬崖边的蓝宝石,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对于一个喜欢垂钓的人来说,这里无疑是最佳选择。
在悬崖下面,有一块面积五平米左右的大礁石,经过海水上万年的冲刷之后,光滑的就像一块镜子,只是,早上退潮之后,这快礁石才会露出水面,而在下午四五点钟涨潮之后,汹涌的海浪几乎在几分钟之内就会把礁石吞没。
“姐,你看,这块礁石像不像一块天然的垂钓台?如果爸爸没有痴呆,我倒想带他来这里钓鱼……”韵真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柳家洼的时候,韵冰和她站在悬崖上,指着那块礁石对她说道。
“好是好,只是,这么高的悬崖怎么下去?”韵真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刘定邦还充满了敬仰之情,心里琢磨着等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的时候,让他来这里钓钓鱼,可能有助于他的康复。
“走,我带你下去看看……”
韵冰一拉韵真的手说道,然后两个人就往前走了几十米的距离,顺着一个缓坡来到了悬崖下面,沿着石壁有一条不到一米宽的砾石露出海面,从这里可以通往那块石壁。
那天下午,韵真和韵冰躺在那块光滑的礁石上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韵冰一下跳起身来,惊呼道:“哎呀,快走,差点忘了……下午四点钟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等到海水把那些砾石淹没之后,这快礁石马上就成了一块孤岛了,我们只有藏身鱼腹了……”
韵真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一看表,四点钟还差十五分钟,不过,她朝着远处海面看过去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海面上汹涌而来的海水,以及礁石溅起的白色浪花。
两个人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礁石,由于砾石高低不平,韵真还跑断了一只鞋跟,等她和韵冰重新爬到悬崖上面再往下看的时候,不禁一阵后怕。
只见刚刚她们躺过的那块礁石早就无影无踪,海水怕打着悬崖,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海平面比先前起码高出了十几米。
韵真马上就放弃了带父亲来这里钓鱼的想法,心想,钓鱼的人都比较专注,加上年纪大了容易健忘,要是父亲忘记了时间,岂不是害了他。
不过,韵真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块礁石竟然就一直被她记在了脑海里,在一些特殊的情境下总是想起这个地方。
昨天晚上,当李毅最终逼着她对那笔钱表态的时候,这块礁石就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就鬼使神差般邀请老师来柳家洼看看,只是,当时还没有下决心带他来钓鱼,这个决定是今天早上接到韵冰的电话之后才做出的。
“天呐,韵真,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真是美极了,老天爷造物真是鬼斧神工啊,我看,这个地方可以搞成天然垂钓的场所,这块礁石也要起个名字,我看……就叫‘子牙台’吧……可惜我明天就要走了,否则,真想在这里钓上两天……”
正如韵真预料的那样,李毅从站到这块礁石上开始,就一直赞不绝口,可以看出,他的兴奋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个酷爱垂钓的人发自内心的喜悦。
韵真得意地一笑,一边把带来的几根海竿放在礁石上,一边笑道:“老师,既然你赐名了,这块礁石今后就叫子牙台,回头我让韵冰在上面刻上字,把你的名字也刻在上面,毕竟,你是第一个在这里垂钓的人……”
李毅哈哈大笑道:“这下我可要名垂千古了……不过,我的人生和姜太公钓鱼有点吻合……”
“哦?那一点?”韵真故作感兴趣地问道。
李毅不怀好意地一笑,凑到韵真面前低声道:“李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说,你是不是自动上钩的一条美人鱼啊……”
韵真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她跟李毅有说有笑的,可实际上心里非常紧张,正午的阳光**的,她感觉到汗水顺着心口不断地流下来,以至于薄薄的t恤都贴在了身上。
“老师,抓紧时间钓吧,时间太晚了就来不及了……人家还等着吃你的鱼呢……”
李毅一边摆弄着渔具,一边笑道:“那你是不是要开始游泳了?”
蔚蓝的海水对韵真确实诱惑不小,她抬头往上面看看,从这里能够看见他们停在悬崖上面的汽车,却看不见一个人,不过,她觉得游泳应该是今天的压轴戏,还没有到表演的时机,于是娇嗔道:“哼,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我还是先钓鱼吧,说不定我先钓上呢……”
韵真尽管没有钓过鱼,可刘定邦却是这方面的老手,平时刘定邦在家里摆弄渔具,制作鱼饵的时候,她总在旁边帮忙,所以,对钓鱼的程序早就很熟悉了,即便在李毅这种垂钓爱好者的眼里,也看不出她是个生手。
韵真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握着鱼竿的手都会微微颤抖,眼睛不时瞟一眼手腕上的表,哪里静得下心来钓鱼,两个人默默钓了一会儿,韵真就忍不住试探性地说道:
“老师,你是不是给周行长打个电话,她这样不吭不哈地派人去查我的人,即便查不出什么,起码影响也不好吧……
你也知道,银行系统就是这么敏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制造流言蜚语的机会……”
李毅瞥了韵真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良久才低声道:“这么说你想通了?”
韵真娇嗔道:“我敢想不通吗?你合着周丹一起来欺负人家,人家哪里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手……明天一回到临海市,我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难道你还怕我反悔?”
李毅笑道:“韵真,我对你有信心,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你可比祁红倔多了,换做她可能早就答应了,周丹那边不用担心,她只是怕你想不开,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韵真咬着嘴唇隐忍了一下,问道:“老师,这笔钱和周丹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这么热心?”
李毅伸手揽着韵真的腰,慢慢滑下来轻轻揉弄着,笑道:“这还用问吗?因为她是我的学生,哪里有学生不帮老师的?也就是你这个小刺头,不听老师的话……”
韵真明白李毅是在开玩笑,其实是不想说出周丹和他之间的秘密,越这样,这件事就越不同寻常,也许,只有在死到临头他才肯说呢。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银行系统待下去了,今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要是出尔反尔,欺人太甚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韵真故意赌气似地说道。
李毅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韵真,你上有首长的庇护,下有祁红替你撑腰,还担心仕途不顺?我看,你在临海县也就是镀镀金,要不了多久,还会有更好的机会……”
韵真嗔道:“你这是在哄三岁的小孩呢,我跟首长也就见过一面,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会庇护我啊……”
李毅瞥了韵真一眼,低声道:“非亲非故?你母亲可能不会同意你的看法,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昨天晚上首长对你格外垂青吗?难道你以为他只是看上了你的容貌?”
韵真听出了李毅弦外之音,脸上一热,尽管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可她还是想知道答案,她怎么都不相信,母亲会跟那个首长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老师,有关我母亲……外界有很多传闻,实际上我也不是太了解,她也从来不会跟我谈这些事情,今天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直言不讳好了……”
李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传闻?对于像你母亲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民间的传闻从来都不会是捕风捉影,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那次孟桐紧急进京,实际上是因为他在临海的对手通过中南海的某个大人物告了他一状,他带着祁红是去灭火的……
反正,在孟桐的引荐下,你母亲和首长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见了一面,很显然,他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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