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韵真的一顿冷嘲热讽。
正如秦笑愚猜测的那样,韵真虽然表面上默认了他和吴媛媛的关系,可当男人真正表现出对她的占有欲,并且向自己提出娶她的时候,心里面却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的,何况是韵真这么重自命不凡的女人呢。
其实,让韵真犹豫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她对吴媛媛多少还有点戒心,总觉得自己还无法驾驭她,不像徐萍,就算她成了秦笑愚的女人,一颗心却永远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都有把握把她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而吴媛媛就不同了,谁知道她的小心眼里整天都在琢磨着什么,要不是担心她手里的那张光盘,巴不得离她远一点呢。
“哦……韵真,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秦笑愚见韵真半天不说话,心里就打开了退堂鼓,暗自责备自己太过贪心,既然韵真都已经答应做自己的女人了,现在既然又觊觎吴媛媛,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最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起码在和韵真的关系稳定之前,还是别再想入非非了。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韵真不咸不淡地说道:“只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现在让她整天和你待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连累她?”
秦笑愚赶紧解释道:“我又没说整天跟我住在一起,我现在根本没有固定的住处,我的意思是让她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顺便帮我做点事……”
韵真哼了一声,低声道:“开宇,你从今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最好不要拐弯抹角,就你那点小心思,哼……帮你做点事?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想让她做什么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在目前的情况下,你们最好不要双宿双飞,这也是对她的安全负责,如果你还死在憋不住了,我可以给你们安排机会……”
秦笑愚被韵真说中心思,忍不住胀红了脸,不过见她把话说开了,也就豁出去了,实际上他一直都想跟韵真把有些话挑明,可是,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往往都被情 欲裹挟着,胡天昏地的,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谈点正事。
现在隔着电话,倒觉得不存在什么顾忌了,刚才那种及时行乐的想法又占据了主导,忍不住抱怨道:“韵真,我现在每天都感到很孤独,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你的意思我就一直做个苦行僧?要是这样的话,我图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自由,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韵真听出了秦笑愚的抱怨和不满,她倒是理解男人此刻的心情,一个男人再坚强,精神和生理上的压抑总有爆发的一天,孤独不过是一个借口,说白了就是对前途失去了信心,产生了进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表现有点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受刺激了。
“开宇,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是执意想这么做,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接她,不过,她可不是一个孩子了,愿不愿意跟着你冒险,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是怕你的自尊心伤不起啊……”
秦笑愚一愣,惊讶地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愿意?昨天晚上可是她自己答应的……”
“她答应什么了?”韵真问道。
秦笑愚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说道:“他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韵真轻笑一声道:“她确实这么说过,但有个前提条件你不能忽略,那就是你要确保她的安全的情况下……别说是媛媛,上次我想找个机会让徐萍许慰问一下你,她虽然勉强答应了,可还是担心警察突然冲进来呢……
开宇,在女人的问题上你又不是菜鸟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女人的心思?他们需要的是安全感,在这个前提下才能谈别的事情……”
秦笑愚一听,心里就骂开了,妈的,安全感,一个拿着老子大笔的钱就不怕没有安全感,另一个走投无路的时候整天腻在自己身边就不怕安全感,还有一个杀了人,老子替她承担了一切,她怎么就不担心安全感?
哼,让你们满足一下老子的欲 望就开口闭口安全感,难道老子是在学雷锋?把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钱供你们快活,老子自己却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如果老子不主动提出要求,你们甚至以为老子是太监呢。
这样想着,脑子里不禁就开始怀念起南琴来,一想到南琴费尽心机把这笔钱弄到手,可自己却没有命享用,心里面忍不住一阵难过,一双眼睛就红起来,心想,要是南琴活着,她才不会跟自己说什么安全感的问题呢,媛媛这个没良心的,亏南琴用生命保护了她,竟然连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可能早就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忘到九霄云外。
还有韵真,整天就知道运作那笔钱,只知道维护自己权力,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她怎么会想到另一个女人为这笔钱做出的牺牲呢。
这样想着,秦笑愚心里就觉得憋得慌,一时心潮起伏不能自持,心里面竟然对韵真颤声了一股怨恨之情,怪她在自己和媛媛只见故意设置障碍,实际上恰恰是她自己觉得没有安全感,想到这里,他冲着手机冷笑了一声道:“安全感?这可能是你自己的真心话吧?媛媛可不是那种胆小的女孩……废话少说,明天我就让人去接她,如果她不来的话,大家就散伙……去***安全感……”
说完,愤怒地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诅咒着,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像一头躁动不安的野兽,最后摸出手枪在房间挥舞着,骂骂咧咧地嘟囔道:“丁朝辉……你杀了我的女人……你让老子生不如死,老子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冶铁民……”
正自发疯,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何亮打来的,顿时就就被拉回了现实,把手枪塞进口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头儿,刚才冶铁民从公安局的六楼跳下来了,至于楼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不清楚……冶铁民死了……”何亮有点伤感的宣布道。
死了?秦笑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念叨着,随即问道:“李微呢……”
“溜掉了。”
“不是让你们盯紧她吗?怎么溜掉了?”秦笑愚顿时大发雷霆。
“现场人太多,我们人手太少……不过,她开着老冶的车走的,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何亮说道。
“务必要在丁朝辉之前找到她,她现在可是丁朝辉的一块心病,我要让他这块心病一直留着……”秦笑愚命令道。
说完,秦笑愚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嘴里一直嘀咕着死了?这么说自己不能做冶铁民,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死也必须让丁朝辉先死,不然仇人还活着世上,自己先死了,见了南琴也没法交代呀。
秦笑愚半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渐渐的天黑下来,他也不开灯,就让自己待在黑暗中,听任地上那把手机一遍遍不停地响着,不用说是韵真打过来的。
哼,现在着急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总是在自己面前装 逼,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一个小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果镇不住她,就算将来做了自己的老婆也无济于事。
什么爱情?爱情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媒婆,它只负责把两个男女撮合到一张床上,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闻不问了,接下来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否则就各走各的道。
在自己和韵真的这场游戏中,最终都要分出一个胜负,要么自己雌伏于她的石榴裙下,要么她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两者必居其一,没有第三种选择,既然这样,主动权还是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更踏实一点。
不过,也许正因为这种相互征服的关系,才让自己对这场游戏一直兴趣不减,尽管也有烦恼和悲伤,可也充满了刺激和期盼,尤其是对未来两个人关系的憧憬,即便是下贱的媒婆也令人不敢亵渎,毕竟,自己和韵真将以这个媒婆的名义睡在一张床上,不然岂不是变成了一对野鸳鸯?
听过一番自我反省,自我勉励之后,秦笑愚渐渐缓过劲来了,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算是对自己神经过敏、歇斯底里的的一种惩罚。
不过,他不打算给韵真回电话解释,因为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对女人的骄纵,这样的事情做多了,指挥让自己在她面前慢慢失去尊严,不但不能解释,明天必须要派人把媛媛接过来,让她意识到,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自己有绝对的主导权。
不用说,在自己难得地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她现在心里肯定是忐忑不安,真正明白了安全感的含义,干脆就让她保留着那点小心思,这样的话,起码不会让她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时不时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心情怎么样,否则,自己打个喷嚏,她的小世界就会阴雨霏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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