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不管韵真在打什么主意,那笔钱不是你的,也不是她的,而是陈默的,你不能既要人家的命,又夺人家的财产,这不公平,既然陈默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你又不用承担责任的话,那么你们之间就扯平了,所以,你必须把那笔钱交给他哥哥陈刚,他才是这笔钱的合法继承人……”
徐萍一听,要不是考虑到半个身子光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小脸一变,大声道:“好啊,你绕来绕去原来是想抢我的钱呢,我说你怎么这么热心帮我呢,原来是怕我被公安局抓去断了你的财路……
什么合法继承人?我问你,陈默这些钱哪里来的?难道是他赚来的?不义之财人人可得,哪来的合法继承人?
我看你就别打着他哥的幌子了,还不是你自己得了红眼病。我告诉你,我可没有看见什么钱?你说了也白说,你要是想去公安局告我,你只管去……
哼,如果我进了公安局,到时候我就说我们是同谋,陈默是你杀的,钱也是你拿的,反正那个女警察早就怀疑我们两个了……”
秦笑愚还没有听完徐萍的话,一瞬间就气的七窍生烟,瞪着一双牛眼凑到徐萍面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徐萍见男人凶狠的目光,一时心中胆怯,也明白自己光顾着痛快,把话说过头了,悔不该没有听韵真的话,早知道他是在打自己那笔钱的主意,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见他。
可随即一想,自己和秦笑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这件事情早晚要有个了断,要不然,秦笑愚可以随时用陈默的死来要挟自己,就像韵真说的那样,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安宁,最好的办法就是……
徐萍瞄了一眼那个放着枪的抽屉,刚才虽然她曾经下意识地想夺枕头下面的枪,可当时仅仅是因为气愤,并没有明确的动机,可在被秦笑愚逼到死角的时候,当到手的巨额财产和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出于自卫的本能,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并且被自己一瞬间闪现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一家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为了保住你的警察职位,我爸把家里唯一的一点存款拿出来送人……没想到……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想抢劫他的女儿……你这个白眼狼,我爸真是瞎了眼……”徐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声情并茂地把以前的老账翻出来,指望他能够良心发现。
不过,徐萍的话确实在秦笑愚身上产生了作用,只见他眼神中的凶光渐渐散去,目光变得迷离起来,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那模样就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忍了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
“萍萍,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如果想要你的钱,还会等到现在?如果我一开始就让你选择要钱还是要命,还怕你不乖乖把钱交给我?你也是一个聪敏人,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
“哼,那是因为你以前不知道我手里有这笔钱?”徐萍反驳道。
秦笑愚听了心中忍不住偷笑,这丫头一听说要让她交出那笔钱,居然神智都不清楚了,说出的话前后矛盾都没有发现。
“既然我以前不知道你手里有那笔钱,那你怎么说我帮你是早有预谋的呢?”
徐萍一愣,一时语塞,伸手拉过被子倒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秦笑愚哼哼道:“反正你没安好心……哼,那个陈刚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帮着他?你是和他亲还是和我亲……亏人家今天还一门心思想……想把身子交给你呢……”说着话,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
秦笑愚明白自己和徐萍的这个回合又以失败告终,女孩那模样分明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她是算准了自己不可能亲手把她送到公安局,说实话,她刚才的威胁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如果在公安局胡说一气,最终说不定自己反倒成了杀陈默的最大嫌疑人呢。
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吓唬一下徐萍,她就会乖乖吐出那笔钱,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守财奴,要钱不要命的主。看来硬的不行,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大义、心平静气地和她慢慢商量了。
秦笑愚一阵泄气,忍不住也半躺在了床上,点起一支烟慢慢吸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琢磨着怎么样说服这个守财奴把手里的钱吐出一半来,即便没有一半,三分之一也行,起码对陈刚也要有个交代呀。
徐萍一边哼哼唧唧地呜咽着,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奇怪的是秦笑愚好一阵都没有出声,房间里那死一般的寂静反而让她一阵不安,心里面小鹿一般乱跳。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那把枪,心中一凛,先前的疑惑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他既然早就不是警察了,为什么身上还带着枪呢,难道是他从那个黑帮分子手里抢来的,但是,他怎么就能认出那些人是黑帮呢?
韵真说他杀李军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狗咬狗,这么说来他们就是窝里斗,他杀李军说不定就是想独霸自己手里的钱,天呐,他不会也成了黑帮的成员吧。
要不然他的行踪怎么就那么诡秘呢,他怎么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人呢?还有小村庄发生的可怕的事情也和他有关,这一切都说明他已经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秦笑愚了,如果自己今天执意不把那笔钱交出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呢?他先前说替父亲报了仇就不欠自己的人情了,这句话分明就是一种警告,或者是为最终对自己下手找借口呢,
怪不得韵真让自己今后不要再和他来往呢,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了,不然为什么她在提到他的时候闪烁其词、心生忌惮呢?
原本以为李军一死就万事大吉了呢,没想到他才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毕竟他了解自己的一切,掐着自己的脖子,随时都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
看来今晚不能和他硬来,想办法先稳住他,回去和韵真商量一下对付他的办法,反正不能让他肆无忌惮地敲诈自己,当然也不能一毛不拔,他不就是为了钱吗?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分点钱,拉他下水,只要他拿了钱,就算是自己的同伙了,看他还敢提公安局几个字。
想到这里,徐萍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故意动动身子,想引起秦笑愚的主意,然后就慢慢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说道:“哥,你也被生气……其实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虽然你还没有真正的……要了人家,可在人家的心里……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什么钱不钱的……如果你需要钱,尽管说,难道人家还能拒绝你不成……你说,你要多少,我明天就给你……”
秦笑愚一听,愣愣地说不出话,刚才那样威胁她,都是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态度,不明白这么一会功夫怎么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时半信半疑,考虑到这丫头变化多端,鬼心眼多,怀疑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呢。
“萍萍,你真的想通了?我可是为了你好,不然陈刚那边没法交代,他早晚会知道是你杀了陈默,你想想,他会不会放过你……”秦笑愚谨慎地说道。
徐萍白了秦笑愚一眼,娇嗔道:“哎呀,哥,你就别在人家面前装清纯了,什么陈刚陈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笔钱就我们五个人有份,外人休想……”
“五个人?”秦笑愚惊讶而又疑惑地问道。
“是呀,你我,还有韵真姐、我妈、我姨我姨夫……”徐萍懂得狼多肉就少的规律,忍不住就列出了几个吃空饷的名头。
“你妈?你姨?他们也知道这笔钱?”韵真想染指这笔钱,秦笑愚倒是不感到奇怪,怎么还有徐萍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呢,可仔细想想,女儿发了一笔意外之财,给家里人分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她的家里人都参与进来了,难道她就不怕人多嘴杂泄露了机密?
徐萍白了男人一眼,好像是怪他大惊小怪似的,娇声道:“难道不应该吗?实话告诉你,这笔钱一直就藏在我姨的家里,就是你租的老屋的地下室……
哼,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要不是我姨夫趁着混乱从地下室里把两个箱子抢出来,这笔钱现在早就落到警察手里了……
你想想,屋子里死了好几个人,警察还不得把整栋房子翻个遍?不过,你放心,他们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钱,我可没这么傻……但是我不能亏待我的家人,不然我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图个什么?”
秦笑愚一听,顿时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徐萍和韵真那天会这么巧出现在小村子里,没想到她那笔钱藏在了姨妈的家里,很显然,她那天和韵真匆匆忙忙赶到小村子肯定是取钱的,只是不清楚她们为什么偏偏要那天跑去取钱呢,是偶然还是韵真预感到了那笔钱存在那里有危险?
“萍萍,你们为什么急急忙忙非要那天跑到姨妈家取钱呢?是不是韵真对你说了什么?”秦笑愚问道。
徐萍嗔道:“你就不要冤枉韵真姐了,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其实,是我妈在村子里看见了你,我才知道租住我姨妈家老屋子的居然是你,所以……所以就……我倒不是怕你发现那笔钱,而是担心住在那里的两个女人……”
秦笑愚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心想,自己其实早就知道那个房东和徐萍的关系了,按道理当时应该赶快换地方的,可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总觉得徐萍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结果百密一疏,竟被徐萍的母亲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她回来之后怎么会不告诉女儿呢。
尽管南琴的死和徐萍无关,可自己的麻痹大意为后来酿成的悲剧创造了条件。试想,如果在刚得知那个房东是徐萍姨妈的时候就马上给南琴换地方,即便后来免不了还是会被邹琳追踪到,可起码争取了时间,也许在消息传到对手那里之前,南琴已经和刘蔓冬上路了。
“是我害死了她呀……”秦笑愚心中一阵内疚,一阵难过,忍不住嘀咕出声,双手捂着脸,心里后悔的要命。
徐萍一听就明白秦笑愚在为谁难过了,她一直对那个女人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在电话里女人说到“我是他的未婚妻”时嗓音和语气,因为这句话当时对她的刺激很大,几乎和后来被陈默灌醉强暴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心里面一直在恨着她,所以,当得知那个被杀死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往的情敌的时候,潜意识中竟有种轻松的感觉,即便现在看着秦笑愚这幅痛苦的模样,心里面仍然有点酸溜溜。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就想到,自己何必再和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呢,更何况,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威胁,甚至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过去所有对他的情感,都将要做个重新的评估。
“你很爱她?”徐萍终究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秦笑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敷衍道:“你不会明白的……这和爱没有关系……我们是战友……”
战友?好啊,原来在部队的时候就搞上了,还是母亲猜得对,他们也许是多年未见的老情人,怪不得他这么突然身边就会多出个女人呢,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变成了残废,后来为什么又会死于非命,秦笑愚为什么要把她藏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子?这些秘密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哼,那你说……你和那个吴媛媛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也是你的战友吧?”一想起比自己还要多几分姿色的吴媛媛,徐萍心里的那股醋意就压不住了,毕竟吴媛媛可是活生生的人。
“萍萍,我现在没有心思说这些事情,媛媛他爸的事情你也清楚,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她……她现在孤苦伶仃,挺可怜的……我只是想帮帮她……”
徐萍一听秦笑愚这句话,心里就骂开了。帮帮她?你真是个大善人啊,韵真说的没错,他就是十足的伪君子,口口声声帮自己,到头来却想着骗自己的钱,吴媛媛不用说也是个有钱的主,还不知道她爹贪污了多少钱藏在她手里呢,秦笑愚岂能不清楚?不用说,他对吴媛媛也没安好心。什么绑架?说不定是他自己导演的英雄救美的把戏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为了钱竟堕落到这个地步,说不定他加入黑帮也是为了钱呢。他居然好意思说替父亲报仇的话,说白了就是应了韵真说的那句话,狗咬狗。
谁知道他打死的那个人是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反正死无对证,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查证这件事情,所以就肆无忌惮地编造瞎话,想让自己对他感激涕零,然后乖乖地把手里的钱交给他。哼,想得美,回去赶紧想办法和吴媛媛联系上,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只篮子打水一场空。
徐萍心里越想越愤怒,真想马上指着秦笑愚的鼻子质问他,可随即想到他有可能已经加入黑帮的事实,心里又战战兢兢的,知道自己可惹不起他,何况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他的手里呢,如果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一旦他恼羞成怒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笑愚见徐萍躺在那里只顾愣神,脸上阴晴不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哪里知道她心中一瞬间转过了多少念头?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和吴媛媛的事情吃醋呢,脸上反而有点挂不住,无力地辩解道:“你别胡思乱想……有些事情现在没法跟你说清楚……她现在和你一样,也有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呢……”
徐萍嘴里哼了一声,盯着秦笑愚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和她……睡觉了?”
秦笑愚一听,脸上一红,心中发虚,没想到徐萍竟然会提出这种让他难堪的问题,再这么聊下去,岂不是成了她审问自己了?和她扯这些事情一晚上也别想扯清楚,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你胡说什么?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萍萍,如果你想后半辈子过的安宁,那必须把自己和陈默的所有联系全部掐断,只要这笔钱没个交代,你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我让你拿出一笔钱来给陈刚作为安慰,这样一来,作为陈默的家属就算摆平了,起码他不会天天去公安局催着办案。我已经想了一个办法,找个人做你的替死鬼,这样你就算彻底解脱了……”
彻底解脱?徐萍一听,忍不住就有点动心了。心想,如果拿出点钱真的能让自己从此不受陈默案子的困扰,那这笔钱也算花的值,只是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只要陈默的家属不再追究,公安局也就没什么压力了,他如果真能给自己找个替死鬼,这个案子岂不是就算结了?
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难道他已经和陈刚谈过这件事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不信他真的是在学雷锋,既为自己操心又为战友谋算,其中就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但是,只要彻底解决陈默的案子存在一点可能性,都值得和他谈谈,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当上了行长,将来前途无限,眼下唯一的烦心事就是那个死鬼陈默了,如果真的能够摆平这件事请,花点钱算什么呢?
管他是把钱给陈刚还是自己独吞呢,只要他拿了自己的钱,马上就是变成自己的同谋了,即便将来和他翻脸,凉他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钱,也不清楚他的胃口究竟有多大,不妨探探他的底细。
“哥,你不会骗人家吧?杀人案公安局是轻易不会放弃的……你到哪里去找那个……替死鬼……”徐萍一副怀疑的神情。
秦笑愚知道徐萍不信自己的话,可目前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打算,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凭她刚才替韵真辩解的情况来看,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今天问她要钱的事情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韵真知道,不用说,她肯定是和自己对着干,说不定会怂恿徐萍拒绝自己呢,所以这件事要快刀斩乱麻,不妨就给她透露一点底细,顺便吓唬她一下,这样才能让她尽快把钱拿出来。
“具体情况你就不用多问了,我只想告诉你,那个女警察……邹琳,她现在是我的朋友,这个女人很厉害,她基本上已经断定你是杀害陈默的凶手了,不过,出于我们共同的利益,她已经同意在这件事情上跟我合作,你如果不信,我明天就安排你们见一面……”
“啊……你……你和她成了朋友?这怎么可能?”徐萍吃惊地娇呼道。
秦笑愚淡淡一笑道:“一切皆有可能……这里面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徐萍盯着秦笑愚看了半天,才低声道:“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都有点糊涂了……”
秦笑愚见徐萍身上的被子在不经意间滑下去了一截,露出半个雪白的,忍不住舔舔嘴唇,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微微凑过脑袋小声说道:
“你一直都没有清醒过……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听我的话。
我知道韵真对你好,但是,她帮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也只有我能够帮助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一定认为我是为了你的钱在帮你,我也不想多解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再跟我耍心眼甚至和韵真勾结起来给我找麻烦,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你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了,萍萍,我可不是陈默,少动点歪脑经……
我很清楚,你之所以跟我虚与蛇尾,肯定是怕我把你杀陈默的事情说出去,你大可不必操这个心,就算看在徐召的份上,我也不会干这种事,其实根本就不用我去揭露你,这件事情只要我放手不管,你就不会逍遥法外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
徐萍听了秦笑愚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可又无法反驳,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猜忌有点不靠谱。
说实话,如果撇开那笔钱,他帮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得到什么回报呢?唯一的回报可能就是自己的几分姿色了,可看上去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要不然自己半 裸着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虽然看他好像也有点心动,可并没有冲动地扑上来,反而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劝自己。难道他真的是在诚心实意帮自己,可凭着他在父亲面前的那句承诺似乎并不足以解释他的行为,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一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徐萍就有点患得患失,毕竟,她长这么大,除了死去的父亲和陈默,这世上秦笑愚可以说和她最亲近的男人了。
何况,前不久在她的家里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尽管没有达到目的,可在潜意识中,除了韵真,这个男人就算是枕边人了。就算明知道他不会娶自己,可心理上已经接受他了,再说,被陈默强暴之后,她压根就没考虑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哪个男人。
秦笑愚略带点警告性的话虽然让徐萍一阵尴尬,可更多的却是委屈,毕竟她以前对他可是真心的,虚与蛇尾也只是后来的事情,那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让她看不懂,不能给她安全感。
尤其是发生在小村子的事情让她感到害怕,现在又突然想染指自己手里的钱,所以才会产生抗拒的心理,可一旦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误解了他,心中马上就有点恋恋不舍,就像一个小孩子面对一个玩了很久的玩具,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玩具有危险之前总是不愿意放弃一样。
想到这里,徐萍一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抽泣道:“你……你真没良心,谁跟你虚与蛇尾了……世上有哪个女人像我这样跟你虚与蛇尾的?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的身子不干净……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只当我是个……破烂……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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