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如果不出什么岔子的话,两三个小时之后就会有结果……
你是担心我杀了她们吧……那个小美人我可舍不得杀,自然要好好怜惜一番,可恨的是为什么我就总喝你的洗脚水呢,至于那个残废婆娘,看在过去的份上,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她给你陪葬,这样的话,你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并且,那个小村子也挺不错的,你骨头能够埋在那里应该知足了……”
“你是怎么找见他们的……”秦笑愚趁机问道。
李军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是不是昏了头?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审问我……”
秦笑愚暗地里悄悄活动了一下两条腿,看看肌肉有没有问题,因为双手被拷,等一会儿可全凭两条腿救命了,同时,他瞥了一眼拿着枪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那个男人。
“李军,既然我就要死了,就让我死个明白,你痛快一点,等一会而儿我回答你的问题也就会痛快一点,我知道你现在之所以留着我,肯定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吧……秦笑愚故意装出一副走投无路而又心有不甘的样子。”
李军把身子朝前凑凑,低声道:“既然你这么干脆,我也不必瞒你……其实,你的行踪并不是我们发现的,而是来自你们自己人……多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临死前慢慢想,总会想明白的……”
自己人?秦笑愚一头雾水,因为南琴和吴媛媛在那个小村子避难的事情很隐秘,除了自己还有谁知道?忽然,他想起了那个房东是徐萍的亲戚,难道是那个房东把消息透露给了徐萍,然后徐萍又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不对,今天和徐萍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可不是一个心里面能藏住事情的人,再说,房东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行三个人,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怀疑,为什么偏偏在自己马上决定让两个女人离开的时候泄露了行踪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徐萍知道这件事,她也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黑帮啊,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和黑帮可是有杀父之仇,再说,她怎么能和黑帮有联系呢。
秦笑愚想的脑袋隐隐作痛,可就是想不起有说服力的理由,最后,他就想起了吴媛媛,他怀疑很可能是吴媛媛背着自己偷偷和王子同联系,从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而王子同会不会和本市的黑帮有关系,那就只有天知道。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只是他不敢想,因为如果南琴的行踪真的是她传出去的话,那他就后悔的想马上死去,这个人就是刘蔓冬,如果,刘蔓冬反水,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好了,别想了,说实话,只要我们想知道什么,这座城市对我们来说没有秘密……现在看你挺有精神,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吧……”李军见秦笑愚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嘲讽似地说道。
“给我抽根烟……”秦笑愚知道要进入主题了,只想尽力拖延时间,寻找反击的绝佳时机。
“妈的,你死到临头球事情还不少……”站在床边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秦笑愚故意苦着脸说道:“这位兄弟,就算是拉上刑场砍头的死刑犯也给一碗酒喝呢,我也就是想抽支烟罢了,我听说台湾黑帮杀人如麻,可并不虐待仇人……”
李军一听,笑道:“你倒是有点见识,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就知道我们还有另外一种风格……我们的以为祖师爷在杀死一个人之后,还要把他开肠破肚呢,比起那位祖师爷,我们已经够仁慈的了……”
李军的话让秦笑愚马上就想起了看过的那本《黑帮列传》里面的柳安轩,他杀了一个农民之后,把他开肠破肚扔在了河里,没想到李军这个不学无术的人竟然也看过这本书,看来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坏胚子。
“我想抽根烟……”秦笑愚盯着李军固执地说道。
李军犹豫了一阵,冲床边的那个男人点点头,男人似不情愿地掏出一支烟恶狠狠地塞进秦笑愚的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上了。趁着点烟的机会,秦笑愚抬起带着手铐的手拿住了香烟,借此活动了一下手腕。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了,告诉我,你和那个婆娘偷走的那笔钱藏在什么地方?”李军一双眼睛紧盯着秦笑愚问道。
原来是为了那笔钱。秦笑愚似乎一下看到了希望,这倒不是看见了自己的生机,而是在明白了李军的意图之后,忽然意识到,他们在拿到那笔钱之前,不仅不可能对自己马上下杀手,即便南琴也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令人费解的是,自己和南琴的这些非常机密的事情,黑帮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和南琴?
突然想起上次和邹琳见面的时候,她一口咬定是南琴拿走了那笔钱,并且还有南琴去银行取钱的录像作为证据,不过,她当时说过,这些事情并没有向上级汇报,难道她骗了自己?如果真的是她出卖了南琴,那么事情就复杂了,公安系统内部肯定有人和黑帮分子勾结,很可能是他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某个人。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了,要想揭开这个秘密,就必须先保住性命,如果连命都保不住,背后的黑幕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笑愚故意犹豫不决,他知道,李军的问话也许有试探的意思,如果自己断然否认,或者表现出茫然的神情,他就会认为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笔钱的下落从而失去利用的价值,必须给他真真假假的感觉,既得不到又不甘心。
想到这里,秦笑愚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神色慌乱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李军一听,似乎马上兴奋起来,站起身来凑到秦笑愚面前,低声说道:“如果你是个汉子就痛快点,难道你忘记刚才自己是怎么说的……那笔钱在哪里?”
秦笑愚知道,自己不说的话,最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如果说出来,马上小命不保,面对李军的逼问,他琢磨着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是不是应该拼死一搏了。
李军那张脸距离他很近,并且那笔钱显然让他忽视了自己的危险性,如果现在用手上的铐子给他头上狠狠地来一下,相信他肯定承受不住,站在身边的那个男人可以用两条腿来解决,就像上次一样,如果部位踢得准,一脚就可以让他暂时失去抵抗力。
然而,秦笑愚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口的那个男人之后,他明白拼命的时机还没有成熟,就算自己收拾了李军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可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再给他机会,在那种情况下,这个亡命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我可以把钱交给你……但是,作为回报,你必须放了我,否则,除了我的一条命,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秦笑愚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那笔钱真的在你手里……”李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一边坐回到了椅子里。
秦笑愚忽然意识到南琴的险境,马上说道:“这笔钱我一个人拿不出来,实际上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她两个人分别掌握着账户和密码……所以……”
李军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眯缝着一双眼睛沉思了好一阵,这才说道:“只要钱在你们的手里就好……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保证你会把钱乖乖地交出来的……”说着,李军冲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道:“把匕首给我,我先挑断他的脚筋,让他和那个女人一样,保证不会乱跑……我就养着你,直到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
那个男人咧着大嘴一笑,手里玩弄着那把匕首一边慢慢地靠近秦笑愚,一边笑道:“头儿,这事就交给我吧……这活我拿手呢……”
李军点点头没有出声,那个男人狞笑着盯着秦笑愚一步步走到床前,一把就抓住了秦笑愚的一条腿。
秦笑愚原本还以为李军不过是在吓唬他,不相信一上来就下狠手,万万没想到竟然说干就干,心里一着急,呆呆地怔了几秒钟,来不及反抗,两条腿就被那个男人紧紧坐在了屁股底下。
就在那个男人慢慢脱掉秦笑愚的一只鞋子,然后就像猫玩耗子一样一点点地拖着袜子的时候,忽然,秦笑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一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看李军,随即就站起身来,一只手来摸秦笑愚的口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笑愚知道今天要想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再不下手,等到自己遍体鳞伤的时候,就算再好的机会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男人的手刚刚伸进秦笑愚西装里面的口袋的时候,只见他肿起来的嘴噗的一声把一个火花四溅的烟头朝着他的面门飞去,随即嘴里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铐子的双手从下往上猛地朝着那个脑袋挥去。
那个男人显然因为得意忘形忽略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一个脑袋凑的太近,结果烟头和那副手铐正中他的面门,手铐的边沿嵌进了他的一只眼睛,痛得他嘴里发出一声惨叫,一个身子朝着后面倒去。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李军和门口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刚刚作出抬起枪口的姿势,而李军的屁股刚刚离开椅子,几乎是在那个男人发出惨叫的同时,只听一声巨响,宾馆的那扇门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了,那扇门刚好撞在了拿枪男人的身上,只见他一个趔趄,身子就失去了平衡,跪在了床跟前。
“不许动,警察!”随着一声大喝,只见一个穿着夹克衫的女人双手持枪,如天神下凡一般粘在那里。
那个拿枪的男人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女人的呵斥声刚落,只见他先不管秦笑愚,而是蹲在地上迅速转过身来,在没有看见身后袭击者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先兆,手里的枪就发出一声巨响。
秦笑愚不用看人,一听那一声娇叱,心中顿时一阵狂喜,腰部一用力,一个身子就坐了起来,可随即传来的那一声巨响,震得他心惊肉跳,因为,凭着经验他就知道那一枪不是邹琳开的。
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秦笑愚瞥见邹琳身子明显地晃动了一下,同时手里的枪口喷射出一股淡蓝色的火苗,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那个开枪男人的脑袋就像是被人强行拧过来一样耷拉在了床上。
邹琳中枪了。这是秦笑愚脑子里闪过的一个念头,可他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李军。李军虽然也在当过兵,可毕竟是富家子弟,在部队也没有学到什么真本领,秦笑愚的反击让他愣了几秒,被撞开的那扇门以及那一声巨响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但是,当他在一瞬间明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动作也不慢,只见他一个身子从椅子上猛地窜起来,不过并不是扑上秦笑愚或者邹琳,而是一把掀开了身后的窗帘,一只手搭在窗檐上,嘴里嘿的一声,眼看着就要从开着的窗口窜出去。
秦笑愚马上就明白李军想溜,这里是二楼,就算是跳下去也伤不了他,一想到南琴和吴媛媛下落不明,哪能容他跑掉?虽然双手被拷,可他一扭身就抓住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一抖手腕,那只烟灰缸冲着李军飞过去,刚好撞在了蹬在窗口的一条腿的膝盖上,他只觉得腿上一嘛,顿时一个身子就跃不起来,半中间掉回了地上,等他再想挣扎着爬上窗子的时候,秦笑愚的一条腿已经踹到了他的腰眼上,嘴里闷哼一声,随着一阵哗啦乱响,李军掀翻了茶几倒在了地毯上,被秦笑愚一脚踏在了胸前,嘴里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秦笑愚回头看看邹琳,只见她枪口已经沉了下来,一只手扶着墙,脸上一副痛楚的模样。
邹琳摇摇头,喘息道:“腿上……快离开这里……要不来不及了……”
秦笑愚一听,稍稍松了一口气,踏在李军胸口的脚一用力,喝道:“快说……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去的村子?”
李军一双眼睛死盯着秦笑愚,不过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眼神,嘴里却恶狠狠地说道:“已经来不及了……你休想……”
秦笑愚不说话了,因为刚才的那一声枪响肯定已经惊动了酒店里的人,警察马上就会来这里,根本没有时间从李军嘴里问出什么?
秦笑愚微微眯着眼睛心里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形势,一狠心,冲邹琳说道:“把枪扔过来……”
邹琳虽然不太明白秦笑愚的用意,可还是把枪扔了过去,这是一支带着长长消声器的五 四手枪。
秦笑愚接过邹琳的那把枪之后,尽管带着手铐不太灵活,可还是迅速退下了上面的消声器,然后一弯腰就拿起了那个已经死去男人的手枪,几下就把消声器套在上面,随即低头看着李军,嘴里低沉地说道:“为了保证你今后不再作孽,我只好大开杀戒了……”
李军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黑洞洞的枪口,颤声道:“别……我什么都告诉你……是……是我姨让我干的……”
秦笑愚微微闭上眼睛,一咬牙,只听见噗的一声,李军话音未落,脑门上就多了一个洞,随即慢慢流出血来,一个身子还在不停地抽搐,只是那双眼睛还圆溜溜地睁着。
秦笑愚不顾邹琳发出的一声惊呼,目光凌厉地慢慢扭过头来,看着地上那个蠕动的身体,男人脸上满是鲜血,根本看见不见东西,不过那一阵沉寂似乎让他意识到了危险,忽然嘴里嚎叫一声,跳起身来,手里的一把匕首一阵乱舞,随即就被秦笑愚一脚踹倒在地上,双手慢慢把枪口对准他的脑袋,阴沉地说道:“老所长,你可以瞑目了……”说完,噗噗两声,那个男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双腿一蹬就见了阎王。
“天呐……你……你怎么……”邹琳见秦笑愚一瞬间连杀两人,震惊的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一双美目睁得圆溜溜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捂着小嘴惊呼道。
秦笑愚在李军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没有找见手铐的钥匙,马上就放弃了,快步走到门口,一推站在那里发呆的邹琳,喝道:“快走……不管碰见谁用枪指着他……别让他看清你的脸……”
两个人刚从房间里跑出来,已经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男服务生和一个女人出现在楼梯口,可随即就听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一转身就朝着楼下跑去。
两个人一路小跑从楼上下来,再没有碰见任何人,原本在一楼大厅里的几个客人早就躲起来了,只有柜台里的两个服务员还伸着脖子朝楼上看,可一见到两个手里拿着枪的人冲下来,嘴里惊呼一声,马上就藏在了柜台里面。
秦笑愚感到邹琳一瘸一拐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有点支持不住,可双手带着手铐又无法搀扶她,心里一阵着急,于是身子一低说道:“趴我背上……”
邹琳只觉得一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再走几步非倒在地上不可,于是毫不犹豫地趴在了秦笑愚的脊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一口气跑出了宾馆。
宾馆的外面倒是挺安静,那个清洁工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乘凉,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枪声,即便听见了也不一定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不过,她对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女人狼狈地从宾馆跑出来很感兴趣,眼看着那个男人把女人背到一辆小车的前面,把她塞进了后座,不一会儿那辆车就启动了,就像是司机喝醉酒了一样,在往后倒的时候,只听见哐当一声撞在了后面一辆车的保险杠上,可车上的人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似的,掉了一个头,歪歪斜斜地开出了停车场,然后就一路往南疾驶而去。
大约在三四分钟之后,随着一阵阵警笛声,以及刺耳的刹车声,几辆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十几名警察从车里钻了出来,还没有等他们走上台阶,宾馆里已经有四五个男男女女迎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对一名带队的警官说道:“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啊,杀人凶手已经跑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手里都拿着枪……死了三个……”
那位警官一听,感觉到事态严重,二话不说安排两名警察守着宾馆门口,带着其他的警察冲了进去,一群人来到二楼,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只见房间的地毯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三个男人,靠近门口的一个男人跪着趴在床沿,脑袋下面的被单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另一个男人躺在窗户跟前,双目圆睁,一张翻倒的茶几压在他的腿上,眉心有一个弹孔,鲜血已经凝固。第三个男人最惨不忍睹,只见他仰躺在靠床里面的一个角落,脸上全是血迹,几乎已经无法辨认相貌,额头上有两个明显的弹孔,距离他一只摊开的手不远有一把军用匕首。
那个带队的警官一声不吭地围着三具尸体观察了一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军的身上,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封锁宾馆,任何人不许离开……我要向局里汇报……”
说完,一个人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一间空着的客房,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卢局长,我已经到了现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卢局长,房间里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三具……其中一个是……是你的侄子……”警官战战兢兢地说道。
秦笑愚带着手铐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汽车几乎以一百码的速度转过一个街心花园,在一片刺耳的喇叭声中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你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动脉?”秦笑愚两眼紧盯着前方问道。
“不知道……一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邹琳有气无力地说道。
“扎紧伤口,尽量止住血……马上就到了……”秦笑愚猛点了几下刹车,拐进了另一条更加僻静的街道。
“他们来了……”邹琳低声说道。
秦笑愚侧耳听听,果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嘴里忍不住骂道:“该死……到底谁是警察……”
不一会儿,汽车窜出了辅道,又开上了一条主街道,正是高峰期,车流密集,刚好被堵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秦笑愚拉上手刹,把一双手伸到后面,嘟囔道:“该死的……能不能帮我打开这个玩意……”
邹琳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在黑暗中试探着,过了好一阵,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秦笑愚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嘴里骂骂咧咧地把那副手铐朝着窗户扔出去,就像扔掉一件给他带来晦气的玩意。
正好车流开始移动,秦笑愚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慢慢挤进车队,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拿出一把手机,然后快速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秦笑愚尽管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对方的手机第三次传来嘟嘟的忙音之后,心里面一阵悲哀,他意识到,这个电话可能永远也打不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