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邹琳的沉思默想。
“你在哪?”搭档小马兴冲冲的问道。
“有情况?”邹琳还没有从秦笑愚身上缓过神来。
“他们开始抓人了。”
“抓什么人?”
“经侦处的人在和平南路支行发现了天大的黑洞……妈的,这明明是我们的功劳,现在被他们捡了一个便宜……”小马抱怨道。
“别管他们的闲事,我们自己有正经活呢,你私下了解一下市工行行长吴世兵和副行长的刘韵真的情况,我要和他们谈谈……”
“头儿,你就别凑热闹了,经侦处的那帮家伙已经够他们应付的了,也许他们现在没有时间接待咱们,再说,陈默的案子和市工行有什么关系?对了,我了解到一点情况,也许有点价值,陈默在死前一直在破译一台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密码……”
“笔记本电脑?”邹琳惊呼一声,马上就想起了秦笑愚抱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匆匆离开时的情景。
“对,就是上次我见过的徐萍的那个同学赵鹏……那小子是个it高手,他说陈默好几次向他请教过密码解破的问题,他说那是陈默私下揽的一个活,好像和徐萍有关……报仇不菲,所以陈默干得很卖力……”
和徐萍有关?陈默被杀现场那一丝残留的女性痕迹再次冲击着邹琳的直觉,徐萍那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里,只是显得既做作又不真实。在这种柔弱的外表之下也许隐藏着一颗狂热的心。
“喂,头儿,别保持沉默啊,要么表扬几句,要么就损我几句,总要表个态啊。”小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消息给上司带来的冲击力,不无得意地说道。
邹琳皱皱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根据赵鹏的说法,时间前后延续应该有两个月左右,涵盖了他们分手的前后……我现在突然觉得那个小美女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简单……”
“你什么意思?”
“她没说实话。”
“现在能认识到这点也不算晚……我在汇佳小区门口等你,马上去找她……”邹琳在走进电梯前命令道。
徐萍接到秦笑愚的电话以后,一溜烟就跑回了家里,由于走得太急,出了一身香汗,她甩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先坐在那里把那天自己对警察说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其中涉及秦笑愚的也就是那么几句。
说实话,这几句话都是韵真教她说的,虽然她对韵真的意图并不明了,可也知道这几句话有可能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秦笑愚身上,也许警察已经找过他了,刚才他在电话里显然为这几句话很不高兴,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在害他啊。
一想到等一会儿秦笑愚就要来找她,徐萍心里又兴奋又忐忑,在韵真离开这段时间她总是觉得很孤独,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心里这些话不可能对别人讲,虽然母亲不是外人,但说出来又怕她担心,所以已经憋得她坐立不安了,秦笑愚就不一样了,他什么都清楚,对他说话不用藏者掖着,可以尽情地倾诉。要不是她已经和韵真山盟海誓并且目前对男人没什么感觉的话,她真想让男人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以安慰那颗脆弱的心。
徐萍抱着手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隔上一会儿就走到窗口朝楼下看看,迫不及待地想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只有看见他一颗心才会平定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秦笑愚却一直没有出现,忍不住心里又气鼓鼓的。哼,说不定又跑回家看那个女人去了。
虽然徐萍觉得自己对男人已经没有兴趣了,可一想到秦笑愚和另一个女人亲热的情形,心里面还是酸溜溜,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青春美貌为什么就留不住他的心呢。
徐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会儿想想韵真,一会儿想想秦笑愚,只觉得他们渐渐离自己远去,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没一会儿功夫,神智也渐渐朦胧起来,有一阵她似乎觉得陈默的鬼魂又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看,却什么也没有,看看窗外,阳光灿烂,原来自己正做着白日梦。忍不住就流下泪来,一个做白日梦的女人还有什么希望呢?
正在半梦半醒间哀哀凄凄地自怜自怨,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徐萍觉得手脚酸软的不愿意动弹,任由手机响了好一阵,才摩挲着拿在手里。
“萍萍,我在楼下,你下来……”秦笑愚说道。
“你怕什么?难道连我家的门也不敢进了吗?”徐萍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在车里面等你,快点下来,要不我就走了……”秦笑愚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徐萍一听,冲着手机喊道:“你走,你走好了,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甩掉手机一翻身趴在床上无病呻吟般痛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门上的动静,心里患得患失,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感情用事耍性子,眼下除了韵真,也就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了,万一他要是一生气不管自己了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徐萍就抽抽嗒嗒地爬起身来,打算到窗口看看,刚走两步就听见了敲门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光着脚小跑两步来到门边,一只手轻轻拍拍酥胸,然后一把拉开了门,一双泪眼万分幽怨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这是怎么了?”秦笑愚皱皱眉头,只见女孩身上只穿着内衣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委屈。
徐萍嘴里哼哼唧唧地呜咽了两声,一和身子忽然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顿时就哭的快断了气。嘴里还哼哼着:“哥……别离开我……别不管人家……”
秦笑愚只觉得怀里的女孩娇柔就像是一滩水,一双手刚楼上她的腰肢,可随即又松开来,他吃不准眼下是不是徐萍耍的什么新把戏。
他现在知道,这个看似娇娇柔柔的女孩,其实心里有不少鬼点子呢。也许她是怕自己责备,所以就先来一段儿女情长,以便让自己英雄气短。
不过,他马上就感觉到徐萍浑身滚烫,一张贴在脖子上的脸也烧得厉害,毫无疑问这是发烧的征兆,难道她病了?
“你这是……感冒了?”
徐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男人一眼,一双手把他楼得更紧,一时就把对韵真的山盟海誓忘到爪哇国里去了,抽着鼻子,哀哀凄凄地泣道:“人家快死了……还是去公安局自首吧,人家受不了……谁也不管我……不想活了……你把我送公安局去吧,让我给那个陈默抵命算了……”
秦笑愚哪受得了徐萍这一番痴缠,顿时就狠不下心来,双手一用力就把女孩的娇躯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你胡说什么?我今天来就是有话要对你说……你先躺好……”
徐萍双手就像春藤一般缠绕着男人不松手,秦笑愚没办法,只好贴着她的身子歪倒在床上,一双眼睛不敢去看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警察早晚会抓住我的……已经没有希望了……就连我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了,还想敲诈人家……”徐萍哼哼唧唧地把一个脑袋直往男人怀里钻,就像是一个饥渴的婴儿在寻找母亲的抚慰。
秦笑愚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你们单位?谁?谁知道了?”
徐萍眯着眼睛偷偷看看秦笑愚,见他一脸震惊的模样,芳心大慰,一张脸就在他胸口蹭着,嘤嘤道:“就是和我一起上培训班的那个李军……他一直对人家……不怀好意,他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陈默的死讯,老是打电话要和人家见面,如果不和他见面,他就会找警察……说人家上培训班的时候心神不属……”
秦笑愚一听,忍不住又好笑又可气,心想,这才叫心怀鬼胎草木皆兵呢,这丫头整天待在家里胡思乱想,非得神经病不可。不过,也难为她了,平白无故杀了一个人,她的心理不扭曲才怪呢。如果这样下去,下次警察再来找她的时候非崩溃不可。
“这都是你自己疑神疑鬼,陈默的死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知道又怎么样,你既然不愿意和他来往,别理他就是了……”
“可他……他是我们张副行长的侄儿,他姨夫就在城南公安分局当局长,万一他要是使坏,无赖人家怎么办?”徐萍幽幽说道。不过,此刻李军也就是她在男人面前撒娇的一个借口,倒不是真的心里面害怕。
“好了,别瞎猜了,李军这小子我了解,他也就是想借这件事接近你一下,如果你态度暧昧不清,他反倒会变本加厉,找个机会明白告诉他,就说你不喜欢他,让他死了这条心。”秦笑愚早就知道李军对徐萍有点意思,无奈女孩根本就看不上他。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他?”徐萍狡黠地问道。
秦笑愚一愣,随即就看破了她的那点小心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玩这种小把戏,看来自己又被他耍了。
“随你便,你爱喜欢不喜欢……”秦笑愚没好气地说道。
徐萍好像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暧昧的神情,于是撒娇似地扭着身子嗔道:“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着幽怨地白了男人一眼,红着脸低声道:“人家被陈默那个以后,就对男人没兴趣了,不过……你除外……只要你想要人家,人家就……忍着点……”
秦笑愚一听,怀里的娇躯马上就让他有了反应,忍不住把她的身子推开一点,正色道:“你胡说什么?”
徐萍愣了一下,随即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泣道:“哼,我就知道你已经嫌弃人家了……当初人家干干净净的给你,你不要……都是你害的……连你都嫌人家不干净,还不如死掉算了……我也不拖你的后腿了,你就安心和那个女人过去……明天我自己去找警察自首……”
秦笑愚气的伸手就在徐萍的屁股上使劲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要自首现在就去……我要是嫌弃你才不会跟你多费口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还没问你呢,我怎么和陈默来往密切了?你为什么胡说八道,这不是成心给我找麻烦吗?”
徐萍好像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反倒是屁股上挨的这一巴掌,打的她娇躯直颤,身子软成了一滩泥,紧贴在男人身上哼哼个不停,嘴里喃喃道:“你真的不嫌弃人家……那你来亲亲人家……”
如果是在过去,秦笑愚可能早就一把将怀里的娇躯推开了,可在经过了南琴的言传身教之后,他对女人的抗拒能力明显减弱了,一双手竟然舍不得松开绵软温热的**,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要不是顾及到可能出现的后果,真想在这温柔乡中沉溺下去。
“萍萍,你怎么又来了……你放开,我有话问你……”
徐萍哼哼唧唧的不松手,嗔道:“人家听着呢。”
“那你先放开,我想抽烟……”秦笑愚无计可施,只好找借口。
“你躺着……”徐萍这次松开了双手,不过按住男人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而是自己坐起身来,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塞在他的嘴里,又用打火机帮他点上了,然后又偎进他的怀里,低声道:“就这样躺着和人家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人家特别想你……你好狠心,连个电话都没有……难倒人家就这么让你讨厌……”
秦笑愚知道,这个话题再不能扯下去了,在说下去的话,说不定自己都会把控不住,真不明白,几天不见,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会魅惑人呢?难倒她竟然是天生的媚骨?
“萍萍,警察的调查工作一直没有停止过,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我告诉你,那个和你谈过话的女警察可能对你起了疑心,虽然她不敢断定陈默是死在你手里,可她对你说的话显然不相信,我觉得她还会来找你。这一次你可要小心应付,说漏一点都可能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哥,人家再也不想见他们了……要不你带人家离开这里吧……走得远远的,找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徐萍痴痴地说道。
秦笑愚叹口气,忍不住伸手摸着徐萍的秀发,低声道:“萍萍,躲避不是个办法,只要你扛过这一段时间,我会给陈默的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时候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徐萍泪眼汪汪地盯着秦笑愚看了一阵,忽然一低头就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哼哼道:“哥,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我爸没看错人……可你怎么能让警察相信你的解释呢?”
徐萍的一吻差点让秦笑愚把持不住,赶紧避开她的目光扭过头去。“我自有办法,你就别多问了……我警告你,警察再来问你的话,不许在瞎编,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如果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你就干错说想不起来了,忘掉了……你只要和他们拖时间就成……”
徐萍一只手玩弄着秦笑愚衬衫的扣子,玩着玩着就被解开了,一根纤纤玉指在胸口上画着圈圈,一边撅着小嘴低声道:“哥,其实上次对警察说的那些话,人家可没有想害你的意思……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秦笑愚被徐萍折磨的浑身痒痒,扭扭身子说道:“我知道,那些话肯定是你们刘行长让你这么说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徐萍一愣,随即就双手在男人的胸口一阵乱捶,嗔道:“哼,怪谁呀,那天她把人家叫到别墅,一开口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人家还以为是你把什么都告诉她了呢……哼,别以为人家不知道,其实你心里也喜欢她是不是?”
秦笑愚破天荒脸一红,骂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出卖你?我确实和她见过面,可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没想到她几句话就把你骗的什么都不剩了……”
这下徐萍胀红了连,心想,可不是什么都不剩了嘛,不过可不是被她骗的,而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有本事你也来骗人家呀,只要你有本事,人家甘愿被你骗的什么也不剩下……
“除了你,就算她对我最好了……再说,那天是她让陈默去找我的,所以她也挺内疚的……哥,其实,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人家就给你帮忙……反正你也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哪个男人要是能娶我们行长做老婆,不知道他前世做了什么好事呢。”
秦笑愚听得忍不住扑哧一笑,一只手不经意地在徐萍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行长有什么好的?”
徐萍腻在男人怀里,哼哼道:“还用人家说吗?你又不是没长眼睛……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在她的眼里……”
秦笑愚对这个话题听感兴趣,故意叹口气说道:“是呀,像我这样的车夫怎么能高攀得起呢,我可没这个福气。”
徐萍在男人身上打了一下,嗔道:“你以为家财万贯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女人要的就是一双慧眼,找得是自己喜欢并且有感觉的男人……反正,人家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只要你有雄心壮志,早晚有一天出人头地……我们行长倒是夸奖过你呢……”
“哦?她怎么说?”
徐萍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道:“瞧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你先说,你喜欢不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她,人家就告诉你。”
秦笑愚忽然觉得自己被徐萍诱导的差点迷失了方向,赶紧正正心神,正色说道:“别瞎扯这些废话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我倒是相信韵真不会害你,可你也不要被她利用了,你知不知道,你对警察说的那些和平南路支行的意味着什么?”
徐萍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刘行长的意思是转移一下警察的视线。”
秦笑愚哼了一声道:“这不过是她的借口,她的目标是吴行长,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应验了,今天和平南路支行的行长都被警察抓了……”
“啊!”徐萍惊讶的合不拢嘴,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带来这么严重后果,不过,她不但没有对韵真有想法,反而把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次感觉到刘行长的手段比秦笑愚可要高明的多了,但愿这两个人别掐起来,否则自己在中间可难受了。
“哥,你觉得刘行长能不能当上一把手?”
秦笑愚摇摇头说道:“如果她心术不正,最终就难以成正果。”
徐萍不高兴地掐了他一把,嗔道:“难道揪出和平南路支行的贪污**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倒是希望吴胖子赶紧下台,刘行长可比他正多了。”
秦笑愚倒也同意徐萍的观点,如果贪官们在争权夺利的过程中不断互相揭露、互相暴露出问题的话,倒是能够起到自我清洁的目的。
不过,韵真不应该算贪官,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为了搬倒吴世兵,她不惜让银行内部的一些丑闻暴露出来,可是一旦她当上一把手之后,马上就会继续把盖子紧紧捂起来,继续让一桩桩丑闻发生,直到另一个野心勃勃的刘韵真站出来,缺乏监督的官场就是这样永无止境地恶性循环。
秦笑愚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你们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刘行长也该回来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她的愿,不过,她采取的手段可是一把双刃剑,你如果不离她远一点,很可能会伤着你呢。”
徐萍眯着眼睛不解地问道:“她和吴世兵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当行长。”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没有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吴世兵难道会伸着脖子任人宰割?他肯定会反击,如果让他嗅到一点你的气息,马上就会拿你开刀,来打击韵真……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徐萍觉得秦笑愚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也许自己是该离开银行的时候了,只要自己不是银行的人,吴世兵也就没有理由拿自己做靶子了。手里有那么多钱,干什么不好,辞掉了银行的工作,乐得逍遥快活,关键是公安局什么时候把自己忘掉就好了。
“哥,自从杀了陈默之后,我已经没有心思在银行干下去了,我准备辞掉工作……如果我做生意,你帮不帮人家……”徐萍小心翼翼地放出一个探测气球。
“辞掉工作?这么好的工作到那里找去?你可别犯傻啊。难道生意这么好做?再说,你哪来的本钱?”秦笑愚劝道。
徐萍警惕起来,赶紧打住了这个话题,一张脸在男人的胸口蹭着,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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