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原盯着韵真的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里,这才回头一边往前走,一边恨恨地说道:“我吃她的醋……哼,我柳中原再烂也不会吃一个表子货的醋。”
明玉打了男人一把,嗔道:“你胡说什么?还说没有吃醋?怎么就气成这样?”
柳中原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当然生气,她这是在玩 弄男性……我当然生气……”
明玉扑哧一笑道:“可惜呀,玩 弄女性犯法,玩 弄你们男性干看……天呐,怪不得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电话,原来已经有了新欢了……”
“明玉,其实我觉得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回到家里,柳中原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一幕,觉得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心里憋得慌。
“这么说你了解她了?说说看,你都了解她什么?”明玉一头倒在床上,边说边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
柳中原看着女人雪白的娇躯,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一边解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根据我的了解,她就是一个表子货……”
明玉哼了一声,撅着嘴幽幽说道:“难道没有如你的愿就是表子货?在你眼里人家是不是也是……”
柳中原扑过去把女人压在明玉身上,连连亲了几口,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有情有义,温柔贤惠……要不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明玉一听,不管真假,搂紧了男人的脖子,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嘴里哼哼道:“人家只爱过你一个男人……中原,那股劲已经过去了,再给人家来一道吧,人家今晚好好伺候你……”
柳中原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不行,每天定量,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变成瘾君子……再说,你吸过以后总是软的跟棉花一样,到底谁伺候谁?”
明玉就在男人的怀里扭成了一团麻花,任凭他把自己剥得一 丝 不 挂,嘴里娇声道:“人家软成一团不正如你的意……那天如果人家不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怎么就让你这个坏蛋占了身子呢……中原……老公……”
“我给你样好东西……”
柳中原一脸神秘地站起身来,打开电脑,趁着电脑启动的过程把刮好的一道k粉递给明玉,然后坐在桌子前面等了一阵,点开一个视频文件,接着把显示屏转向明玉这边,笑道:“让你开开眼界……学着点啊……”
“讨厌,又让人家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明玉已经把那道粉吸进了肺里,还以为柳中原又让自己看那些日本片提兴呢。
可没一会功夫,她就张着嘴不出声了,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屏幕,似乎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柳中原很满意这个效果,得意地点上一支烟,坐在床边说道:“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没想到吧……表面上多么一本正经啊,可在床上就和表子一模一样……”
“柳中原……”
随着一声怒斥,柳中原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明玉坐起身来冲着他怒目而视。
“你……你无耻,下流……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还能从哪里来?当然是她表演的时候我录下来的,怎么?难道你不喜欢?”柳中原嬉皮笑脸地搂着明玉说道。
明玉一双眼睛不受控制地不断注视着画面中的韵真,只见她的身子躬得像只虾米,那只手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并且伴有**的哼哼。
明玉浑身哆嗦,颤声道:“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你想干什么……她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啊……”
柳中原嘴里哼了一声道:“我再让你看样东西……”说完就跳到桌子前面又点开一个视频文件。“你看看……谁下流,谁无耻,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玉再次震惊的合不拢嘴,只见画面中韵真趴在一张桌子前面,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画面,而画面中却是自己和柳中原的两张脸,正是那天晚上攀上顶峰的时刻,趴在福娃前面的镜头。
“这下你明白了吧,从我住进别墅那天起,她就开始这样偷窥我了……我说她表子货有错吗?”柳中原搂着女人的身子说道。
明玉刚刚吸了k粉,脑子有点晕乎乎,坐在那里呆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使劲推开男人,嘴里骂道:“好哇,那天你是……故意……故意让她看见我们……”
柳中原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增加点情趣……你自己不是也说那天特别来劲吗……”
明玉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条腿用力一蹬就把柳中原蹬得差点掉到床下,顺手抄起一个枕头朝着他砸过去,嘴里哭骂道:“你滚……你不是人……你这个流氓……”
柳中原见明玉翻脸,知道再劝也没用,于是一下就把她扑到床上,不管明玉怎么哭闹,给她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
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好一阵谁也没力气说话。就在这时,明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柳中原见她躺在那里像是死过去一样,就爬起来拿出她的手机一看,连忙摇着明玉的身子,紧张地说道:“明玉,快起来……是她的……”
韵真把秦笑愚送到派出所之后,原本打算直接回父母那里,可一想到出差的时候要带的一些换洗的衣服,于是就决定今晚回家一趟。
她估计自己不会和柳中原打照面,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会所,或者和明玉正一起鬼混呢,两个人**正是难解难分的时候,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别墅呢。
一想到两个人那天的激情表演,韵真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过,她尽量不去想这件事,脑子里尽量想着秦笑愚,仿佛他是一面抵挡男人诱 惑的盾牌似的。
刚才车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秦笑愚并没有马上下车,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那一刻小小的空间里面气氛变得很暧昧。韵真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只猫正等待主人的爱抚似的,随时都会发出咕噜噜舒服的叫声。
不过,这也就是她的臆想而已,她知道秦笑愚没有这个勇气。可是,就在她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秦笑愚的脑袋朝着她凑过来。
天呐。来了。他下定决心了。韵真觉得自己几乎马上就冲动起来,血液直往脸上涌,鼻息渐渐粗重,一双美目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甚至微微分开了自己的双唇,就等着那火热的碰触。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特别软弱,别说秦笑愚,即便是换成了柳中原,这个时候如果想做点什么,她相信自己不一定会拒绝。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只感到头皮微微一痛,秦笑愚又替她拔掉了一根白头发。一时,她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好呢?难道这根白头发就这么碍眼?就因为这根白头发自己就失去了女人的魅力?也许他把这种行为当成了和自己的亲昵,可这种不痛不痒的亲昵却让人备受折磨。
也奇怪,柳中原怎么就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白头发呢?那天自己整个脑袋都靠在他的肩膀上了,甚至能够感觉到来自肌肉的颤动,那一瞬间他肯定激动万分,如果自己给他秦笑愚这种待遇,这个坏蛋可能毫不犹豫就会把自己……
韵真一路上胡思乱想,脑子里一会儿秦笑愚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神,一会儿是柳中原哪不怀好意的微笑,接着还是回到了那个让她备受刺激和折磨的夜晚,最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只是把房间稍微扫视了一眼,韵真就断定柳中原一直没有回来过,沙发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灰,一楼卧室的门就敞开在那里,里面黑洞洞的,门口一双大号的拖鞋胡乱扔在地板上。
这个下流胚,还信誓旦旦地承诺给自己看家护院呢,结果看到明玉的床上去了。韵真心里念叨着,走到柳中原的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一伸手打开了灯。
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堆在那里,烟灰缸里的烟头也没有清理,一本厚厚的书随意丢在床头柜上。韵真在监控中好几次看见他躺在床上看这本书,一时心中好奇,伸手拿起那本书随便翻了一下,马上就像烫手一般丢下了,她没想到这本书不但已经破烂不堪,而且油腻腻,撒发出一阵霉味儿,忍住一阵恶心。
仔细一看,这本书倒是挺厚,可封面是用牛皮纸做成的,显然是以前的封面已经烂掉了,所以又做了一个牛皮纸的封面。
什么书让他如此爱惜?韵真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翻开那张牛皮纸,幸亏扉页还在,只是下半部分已经被撕掉了,还剩下大半张污秽的纸片子。书名依稀可辨。《黑帮列传》。
哼,还当是什么经典巨著呢,原来是一本闲书,整天看这种书,人的品质也好不到哪去,难道他还想参加黑社会?
不过,书名下面的两行小字引起了韵真的主意,字是用钢笔写在上面的,虽然字迹已经被水浸泡过。可仍然能够辨认出来。
黑帮乱邦,唯我定邦。
韵真不由自主地把这八个字念出了声,随即就呲地一笑。这个坏蛋居然还附庸风雅呢,不过几个字倒是写的不错,不仅笔画流畅,而且刚劲有力,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一切迹象都显示这个下流胚好像刚刚离去,就连空气中都还残留着下流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陌生,曾经闻到过,那天他刚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的时候,浑身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道,臭汗的味道。脏男人。就像猪一样。
韵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福娃,内心的一根痒痒筋马上就被撩拨了一下,一转身就离开了柳中原的卧室,急匆匆地上了楼。
楼上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被外人入侵的迹象,不过,确切地说,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断定无人入侵。
因为只有在柳中原接受考验的那几天时间里,她才设置过即使最狡猾的猎人也无法绕过的陷阱,可后来就懈怠了,各种陷阱早就被她自己破坏了,一些细节也已经遗忘,所以,她不在家期间,私人领地到底有没有外人闯入,目前也只能做出一个基本判断。
韵真一打开卧室的门,把外套甩在床上,就像一个被小便憋了一天的人那样急迫地打开电脑,晃动着鼠标点开监控记录。
实际上她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在期盼什么,希望看到什么,因为该看到的已经看过了,连明玉都已经参加进来了,难道这个这下流胚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一连串的空白,不管是卧室还是客厅没有一个人影,画面就像一幅静物写生画,里面不会多一点东西也不会少一点东西。
韵真感到有点失望,可也不知道失望什么,随手就想拖着滑块把最后几天的内容一带而过,忽然一张大脸突然闪现在眼前,吓得她一声娇呼,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随即就意识到这是柳中原的面部特写。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拍摄到这种画面,那天他和明玉是因为不经意间扑倒在了福娃的眼睛跟前,而这张特写显然是故意做出来的。
韵真一颗心狂跳起来,看着柳中原那张几乎变形的脸和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心中竟感到一阵恐怖,好半天她才听清楚那张不断翕动的嘴里说着什么。
“韵真,我先走了,你可以继续寻找看家护院的男人,不过,在找他们之前,我们之间还有一点私事要解决一下,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在床上的模样真是诱 人极了,希望今后还能有机会欣赏到你精彩的表演……”
韵真默默地拖动着播放器上的滑块反复把这几句话听了三遍,然后又倒回到前面,从柳中原进门到抱着猫离开这段时间的视频看了一遍,最后就一伸手直接关掉了电源,坐在椅子里呆呆地发愣。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精彩的表演?天呐,这个下流胚,这个下流胚,他……难道他也在窥视自己?
韵真跳起身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毫无目的地在床上,桌子上,甚至床底下乱翻一气,可是什么也没发现,一屁股坐在床边呼哧呼哧直喘。浑身忍不住一阵阵颤抖,因为她知道,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柳中原正在窥视着她
一瞬间,韵真感到一阵羞愧,就像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中扒光了衣服,她先不去追究柳中原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也不管他是怎么样潜入了自己的私人领地而没有被发现,反而首先在心里把前夫王子同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混蛋,不是说这是最隐秘的第三只眼吗?连最精细的女人住在那里面都没有发现过,怎么会被一个粗心大意的男人发现呢?这个混蛋,害死人了。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只眼睛的?应该时间不会长,要不然他早就带明玉回来报复自己了,是的,他把明玉骗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欣赏他们的表演,明玉应该不知情,她的脸皮还不至于厚到配合男人的厚颜无耻。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偷看他,而对他又没有任何表示,所以就失望了,他只是在报复自己。他已经绝望了,所以想让自己看看他上了明玉,并以此来向自己示威。
真是天意啊,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下流胚呢,除了那个玩意比王子同大之外,他们竟是如此的相像,当他发现自己在偷窥他的时候,竟然不动声色地开始偷窥自己,他这样做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他开始和自己摊牌了。
韵真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让外面冰凉的空气进来,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一阵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让她乱哄哄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把柳中原最后那句话细细地玩味了一番,不过,她几乎没怎么动脑子就猜到他想和她谈什么。
这个下流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同时又对自己怀恨在心,临走之前肯定会狠狠的敲诈自己一下,如果自己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可能会威胁自己闹到行里面去。
这个游戏本来就见不得光,如果他把这事闹到行里面,那可就热闹了,吴世兵非借这个事情大做文章不可。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自己在行里面还怎么做人啊。很多男领导倒在了女 色上面,而自己这种情况算什么呢,可能在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例吧。
一旦被传出去,那自己肯定就成名人了,吴世兵根本就不用动一根小指头,自己就必须乖乖从银行滚蛋,罪名是玩 弄男性、偷 窥**、放 荡不羁。
当然,有了这么几个罪名之后,其他的罪名还不由着他们编造?那时候自己别说做行长,就是做人也抬不起头来啊。
尤其是,这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家里人怎么办,父母妹妹肯定也没脸见人了。真是冤枉死了,到头来没闻着腥味儿反而惹了一身骚,反倒成全了明玉这个小淫 妇。
韵真搓着双手在卧室走来走去,脑子里想象着这件事情被曝光之后的种种情形,真有种想哭的感觉,心里对自己当初没有听从明玉的劝告,执意要玩这个刺激冒险游戏而感到一阵深深的悔意。
绝对不能让这个下流胚把事情闹大,可是,他现在已经恨上了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搬出去了,说好话肯定无济于事,反而会被他抓住自己的软肋更见肆无忌惮。
当然,如果能用钱摆平那也还罢了,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并不缺钱,除了钱他还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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