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汐坐在树梢上,带着耳机,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时不时会抬起右手翻阅,时不时会挠挠自己的头发,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落下来,照在他的树上,手臂上。
还有一点微弱的余光落在他干净的头发上。
这是他最闲暇的时刻,脱离了k组织本无经济来源,但是作为作者地狱的身份,竟然会因为平时随意写下的故事落取那么多稿费。
被称为神秘络白金作家的他,正坐享其成这份意外兼职给自己带来的闲暇时刻,如果忘记有关于k的一切记忆,忘记自己作为k组织成员曾经做过的那么多天理难容的残忍事件,忘记体内因为dh-k物质给自己带来的异能,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他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合上手中的书,看着这属于自己的庭院。
这房子虽然处在人流动较高的地方,但四面的高围墙成功的隔绝开外面的嘈杂,相对市区来说,这里是一个最僻静的地方。
他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手腕上的监控器突然发出了警告,他连忙跃下树干,走到庭院侧壁,透过呼叫器,他看到此刻正站在门前的那个身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十分诧异的解除安防,并替白林秋打开了大门。
“你怎么在这?!”夜墨汐惊讶的将白林秋带入了庭院,身后的安防门自动关上了。
白林秋此刻的表情很冷漠,跟平常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截然不同。
夜墨汐意识到他的反常,试探性的问道,“怎么?!k解禁你了?!”
“你还认识白宥吗?”白林秋冷着目光看着夜墨汐。
夜墨汐背脊一凉,他不由得想起杜陵梦前一天对他下的警告,果然报复已经来了。
“认识。”夜墨汐沉了沉眼眸,不带一丝语气的回道。
白林秋抬起头冷着目光看着夜墨汐,“你杀了他?”
夜墨汐根本没想这次还可以搪塞过去,曾经白林秋每次向他问起那次生死训练时一去不复返的白宥,他都可以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
随着年龄长大,逐渐成熟的白林秋也接受了白宥死亡的消息,还把夜墨汐当做了另一个形影不离的哥哥,友人。
在那残酷的k组织里,友谊是难得可贵的。
那在生死也不过如此的k组织里,那些人全都被金钱贪婪蒙蔽了双眼。
在那杯黑暗布满的k组织里,夜墨汐是主力跑路人,也是k组织金钱来源的大部分能力手,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但是也只能嫉妒甚至是遥不可及罢了。
毕竟注射dh-k物质存活下来的几率是千分之一,没有谁愿意冒着如此大的威胁,去乞求得到异能源。
“是我杀的.....”夜墨汐皱着眉,抬起眼帘看着脸色已经十分绝望的白林秋,再次重复,“白宥,他是我杀的。”
白林秋赤红了眼,就连耳根也红透了,太阳穴凸暴着,总给自己一点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当他亲口承认的时候,整个天都崩塌了。
他颤抖着手,恼怒的对着夜墨汐挥出了手中的匕首,夜墨汐并没有躲,他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看着白林秋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皮肤,那刺痛感随着那刺眼的血液刺激着自己的感官。
然而他依旧纹丝不动,也不抵抗,很淡漠的看着白林秋。
从他未扣上的衣领处可以看见不少淤青,在自己叛离k组织的这段时间,白林秋因为自己一定在k组织受了不少刑罚。
白林秋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鲜血从刀锋上顺着滴落下来,聚集在刀尖上。
白林秋的表情似乎也比较诧异,他没想到夜墨汐会完全不闪躲,尽管他的伤口可以自行愈合。
“我哥一直把你视作朋友!”白林秋激动的吼道,眼中满是仇恨,“到底为什么!”
“为了活下去.......”夜墨汐皱着眉头侧过脸,无力的回道。
白林秋送开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落在草坪上,刀上的献血燃在了草坪的几株枯萎的叶子上,点点猩红格外刺眼。
“假设有一天,为了生存你会杀了我?!”白林秋沙哑的喉咙,阴着脸绝望的问道。
“会!”夜墨汐不加思索的回答道,他的回答让白林秋的脸不由得惨白不已,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是自己视作兄长的人,还是自己最敬重,最依赖的人。
可是,归根结底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不惜残杀兄弟的小人。
“那一定要想办法杀了我,否则....”白林秋绝望的转过身,他不愿在对着他的脸,自己的仇人,他曾那样无知的信赖着,那在夜墨汐的心目中自己到底是什么?
因为对白宥愧疚才在k组织时时刻刻保护?或许仅仅是因为可怜?
“我会杀了你.....”
阳光夺进了厚重的云层中,整个天空都阴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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