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这些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有大麻烦了。
还没等高士廉说话呢,几个男子就将四人拿住了,然后两人一个直接扛到肩膀上,朝着深山中走去。
高士廉大惊,自己还真的倒霉啊,刚刚从君山那里脱险,现在又被这些不知道什么人抓住了,还被人扛到了肩膀上,真正的斯文扫地了。
高士廉主仆还好,起码有了被绑架的经验,刘二和刘四就完全懵了,等反应过来直接就大声叫唤起来。人家那些人也不含糊,根本没叫两人多说两句,砰砰两下,刘二刘四直接晕过去,再没有声响了。
高士廉本来还想和那个女子交涉一下,一看这种情况,知道说了也白说,直接闭嘴了。就这样,一群男男女女,扛着四人,就像打完猎,扛着猎物一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深山中了。
起初高士廉还不断的用心记着走过的路,盘算着要是能逃的话,也知道怎么出山。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这些人走的很多地方都不是路,说的直白一点儿,那就是没有路。
一开始还是荒草丛生的小道,然后便是怪石嶙峋的陡峭山路,再然后,高士廉便发现人家开始爬山了,不是一般见到的那种爬山,而是手脚并用的攀岩。看着直勾勾的峭壁,这些人也能健步如飞。
本来高士廉还记着怎么走的,后来他也不想记了,甚至是不敢记了。记住也逃不出去,他没有人家那本事,另外耳边风声呼呼的响,仔细看看原来人已经在峭壁的半截儿了,他整个身子除了被抗他的汉子一只手托着,再没有半点儿依仗,就那样悬空的望着山下,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粉身碎骨,高士廉害怕了,死死的闭上了眼,再没有其他想法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等耳边没有风声了,身子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好长时间爬不起来。睁眼一看,眼前一大片空地,他们四人在空地中间,四周一群男女老少,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们,不时的还指指点点,说着听不懂的话,几个孩子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就那样光着腚在他们身边跑着圈儿,还偶尔凑到他们身边,蹲下研究他们是些什么怪物。
高士廉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谁能想到这辈子还有被人当做动物参观的机会,要是真能出去了,他这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相对于他们的无奈和恐惧,这些三苗人倒是显示出了不是一般的兴趣。不说光腚的娃了,就连很多姑娘妇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越聚越多,都好像看什么新鲜动物一样,反正基本上都出来参观一番,指指点点后,这才离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些人在空地四周开始点起来火堆,然后很多人围着火堆嘻嘻哈哈的开始跳舞,手中也不知拿着什么吃食,反正看上去是肉,但又不像牛羊,还有用竹子做的杯子,里边不知是什么喝的,大概人家这是在聚餐吧。
一开始刘二刘四两人昏过去了,他们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作为资深水匪,他们很清楚保命的绝招,于是一直装作昏迷不醒,万不得已时再说。
可过了这么久都没人理他们,他们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边怎么这么热闹,便不在装死,睁开眼看了起来。
高士廉主仆没有见过这些,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好歹他们两人也算是巴陵人,见到眼前这一幕,便猜到了什么。于是刘四便小声的对三人道:“大人,他们这是在过节呢!”
高士廉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刘四什么意思。刘二补充道:“大人有所不知,他们这些蛮族,每个月都有很多节日的,一到节日,全族上下,不管男女老幼,都要聚在一起,点着火堆,唱歌跳舞,还要一起吃饭,就像现在看到的这样。”
“那将咱们弄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高士廉没心情去管人家过不过节,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逃出去。
刘四摇头道:“估计是咱们误打误撞到了人家的地盘儿了,又是汉人,这些蛮族对汉人有很深的成见,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看咱们不顺眼,现在他们过节顾不上咱们,等一会儿他们过完了,就要处理咱们了。”
高士廉又问道:“你们两位是本地人,知道他们是什么蛮族吗?”
“大人啊,这里的蛮族多了去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咱可真的不清楚了。”刘四无奈的道。
几人正低声说着话,一个娃娃突然跑过来,用手指指高士廉,又转头叽里咕噜不知道对着几个壮汉说了些什么,然后壮汉过来直接将高士廉再次扛起来。
高士廉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声叫嚷着:“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要见你们的头人!”可惜没人听他的,扛着他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