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秦向阳吹了吹妹妹写好的春联,“真的想不到,妹妹的字会写的这么好,感觉比外面写的都是好看的多了。”
“哥哥练上几年也就写成这样了,”秦向暖再是写了一幅,被秦向阳放在一边等着墨水干。
还有,秦向阳一听妹妹的话就头疼,什么让他练几年,不要说几年,就一天也不行,他宁愿扛着锄头去种地,也不愿用这么软的不听使唤的毛笔,不要说让他写几个字,就算是让他拿着笔,在纸上点上几下,他的手都是抖着的,人也是冒汗的。
他对这个真的没有兴趣,也没有天份。
秦向暖写的手都是要酸了,她放下了笔,揉了一下自己的酸痛的右手手腕,人还是太小,只是写了十几幅,就写不动了。
她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其实是去了系统,在系统里面,开始一幅一幅的写着,右手累了换左手,左手累了,再是换右手,所以她出字十分的快,不过,她将自己左右手的字练的完全不同。
右手刚劲,左手轻柔。
右手如男子,左手则是婉约,
两种笔迹,如若不是她说这是她用左右手写出来的,相信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可以写出两种绝对不同的字体出来。
左手人生,而右手轮回。
“哥,咱们去卖春联。”
秦向暖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她将自己身上的棉衣紧了一下,棉衣还是挺旧的,是花婶子亲戚家的孩子穿过的,并没有穿破,只是小了,拿来给了她,她与大哥虽然现在有钱,可是现在的年代,棉衣大多都是自己家里人做的,而且,旧棉衣,穿着舒服,都是洗了几水了,棉衣都是洗的软的,只要洗干净的话,两身穿着没有什么的,她不会嫌弃什么,毕竟,她都是穿了两辈子的旧棉衣了。
上辈子,先是穿秦朋飞的,后来是穿秦向梅的,她就从来没有的过自己的新衣服,就是她被胡丽卖给王超娃那个变太,也没有穿过什么新衣服,后来王超娃死了,她仍然是活的紧紧张张,空空荡荡,还要给王家还债。
现在想起来,真的,她上辈子,过的简直都是连狗也没有,都是为别人活的。
所以,她恨,她真的恨。
她恨胡丽,恨秦国华,恨秦向梅,恨秦朋飞,恨害过她的每一个人,也恨王家。
所以,这一辈子,她一定要过的好,要过的很好很好,她过的好了,那些人就会难受了,她就是让他们难爱,越难受越好,难受死最好。
秦向阳将火炕烧好,再是用锯沫盖好火。
这样的话,等到他们回家的时候,火炕还是热着的,就不用再烧了,农村烧炕都是用自家的玉米杆,玉米芯之类的,还有捡来的柴火,以及一些树叶干草,秦向阳兄妹并没有这些,因为他们没有地,所以他们烧炕的东西都是花婶子给的,花婶子家里有很多,一年也是烧不完,每家每户的地里,年年都是要种玉米,年年收玉米杆,基本都是会余下来很多的玉米杆子,现在花婶子一家多了两口人,劳力也是更多了,再加上秦向阳兄妹的那几亩地,一冬天的玉米杆都是成堆的扔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