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稍远的人看不大清楚,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心染的声音却清楚的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一时间无人不震惊、无人不骇然。
那金子雅本就吓得不行,一听说白心染还要将这么些东西送给她,顿时惊恐得又朝身后退了两步,可是这一次她脚软没有站稳,突然‘咚’一声就摔了个仰面朝天,一双美目惊恐的瞪着,美脸上的胭脂似乎都被吓没了。
“你、你、你别过来——啊——”
看着白心染捧着一对眼珠子,金子雅顿时抱着头尖叫起来。
“放肆!”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白心染扭头看了过去,就见夏高突然拍桌而起,龙颜上布满了怒色。
“皇上!”一道冷冽的嗓音紧接着传来。
所有的人回过神齐齐的看着承王高大的身影走向自己女人身后。
“皇上,内子之举乃是臣提议的。”低沉的嗓音响在大殿之上。
夏高怒瞪了过去:“胡闹!你看她、她、她……”‘她’字后面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暗中有些本事,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来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出。
偃墨予俊脸绷得紧紧的,半眯的黑眸冷冷的迎视着高位上,“皇上,内子只不过在此拿出自己的心爱之物供人观赏,难道也有错?何况,这些是臣帮她挑选的,若是皇上觉得她不该,那就请皇上降罪臣,饶过内子的无心之举。”
“……”夏高捂着胸口,险些吐血。
他可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特别听到偃墨予的称呼和自称,夏高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还真打算与他脱离父子关系?!
咬着牙,他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坐回龙椅,只是生气的瞪着夫妻俩。
而那金子雅原本以为夏高会为她解围,心里正暗自高兴夏高会对白心染发怒,还有可能以‘亵渎龙威’为由将那个恶心的女人给拉出去斩了。但没想到承王只是站出来说了几句话就让夏高突然一声不吭了。
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女人,金子雅坐在地上直往后退。
“你、你、你别过来——来人——来人——”
所有的人都鄙视的看着她的反应。来什么人啊,人家皇上都不吱声了,谁敢来啊!
“公主,我们夫妻俩同你一见如故,这对眼睛你就收下吧,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绝对是世上最为罕见的东西,千金都难求哦。”有身后男人挡着,白心染这才转过头,既得意又不失‘温柔’体贴的朝金子雅走近。
“承王妃!”突然,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同样的带着愤怒。
而这次,白心染头都没抬,丝毫不给面子。
“贵妃娘娘有何事需要同内子说的,不妨同臣说。”冷着脸,偃墨予眸底寒气乍现。
“承王,此乃皇上寿诞之宴,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太过分了?”金贵妃一脸怒色,似乎很为夏高打抱不平。
“娘娘,恕臣不解。我们夫妻二人将收藏的珍宝拿出来示众,并忍痛割爱欲送献于人,请问这有何过分?世上之人千千万万,各人爱好不同,难道只准别人收藏奇珍异宝而不准别人收藏人体器官?就算是我蜀夏国,似乎也没这条律令。”低沉的嗓音带着寒意充斥着偌大的宴殿,顿了顿,偃墨予接着道,“顺便告诉大家,此人体器官非我夫妻肆意杀人所得,乃是府中小妾触犯了规矩,才得以被内子如此对待。”
一席话听得所有的人更是感到惊棘和震惊。
特别是那些个原本还对偃墨予有着心思的女人,听到这些话,别说还有什么爱慕的心思了,就只差没当场呕吐了。
承王妃能做出如此骇人之举,承王非但不嫌弃、不责怪,反而还帮衬、维护,是不是这些事都是承王交代承王妃做的啊?
要真这样,以后谁还敢嫁到承王府去?
“你、你、你们……”金贵妃气得浑身都有些哆嗦。
“闭嘴!”突然的,夏高朝她瞪眼过去,龙颜上突然充满的厌恶,“金贵妃,朕在此,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闻言,金贵妃不仅白了脸,美目中更是瞬间蓄满了泪水。
“皇上……臣妾……”‘噗通’一声,她朝夏高跪了下去。
“你再多言,小心朕废了你!”对于她的委屈,夏高视而不见。他只知道都是这个女人干出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