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真是该死,竟听信谗言误会你……”
一句‘听信谗言’让夏允浩无形之中把罪责推了出去。
看着太子那对奉德王情真意切的忏悔之态,四处都鸦雀无声。各个大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有几人相信太子的话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夏高也不知作何想的,龙颜肃穆威严,让人猜不透半分,默了片刻,他剑眉一拧,看向地上的夏允浩:“你既知道误会奉德王,那为何又要诬陷承王?还让人将其府邸搬至一空?”
夏允浩愣了愣,目光投向偃墨予那方,也是带着歉意,须臾,他收回目光,在夏高面前低头:“父皇开恩,儿臣并非有意要诬陷承王,实在是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太过巧合,让儿臣误断罢了。因承王突然消失无踪,儿臣派人多方打听都不见其下落,不得已,才命人搬空承王府,也只是想逼承王现身,儿臣真的没有其他的意图,请父皇明鉴。”
看着在那自编自演、且独角戏唱得比戏子还好听的太子,白心染后牙槽都磨痛了。
见过卑鄙的,还真没见过如此卑鄙的!
你TM一个误断就可以让她家男人身败名裂,到现在为止,光想承个错就想算了?
信不信她也可以上去捅他一刀,然后说句‘杀错人’就算赔礼道歉了?
夏高胸口微微起伏,威慑震人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都不敢出声的众人。良久,他冷声朝夏允浩命令道:“混账东西,还不快让人将承王府的东西送还回来?”
“皇上。”偃墨予突然出声,走了过去,朝夏高拱手行了一礼,看着夏允浩的头顶,眸光沉沉冷冷,“本王一向爱洁,别人碰过的东西还是请太子替本王扔了,不必劳烦太子再派人送还回来。”
“承王,你?”夏高愕然,看着空空的四处,心里泛起心疼。
这家被太子弄成这样,要如何住啊?
厉色的眸光一转,他朝夏允浩斥道:“承王府如今这般摸样,全是太子你一人之过造成,如今,朕命你将承王府恢复原貌,且要全部新物,一切花销,全从你月俸里扣除!”
听到这里,偃墨予和白心染相视了一眼,算是接受了夏高的决定。
白心染心里一阵吁叹。好在他们离开之前,将主院重要的一些东西都放在了别院密宅中,否则这会儿怕是损失惨重。她不得不佩服自家男人心思细密,想得周到。若稍微掉以轻心,想必后果不会如此简单了事。
就在大家都以为太子之事就这么结束了之时,忽然,夏高抬起了头,慑人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威严而冷肃的说道:“朕出游数日,令太子代为监国,但太子却听信谗言、诬陷他人,甚至牵涉无辜,且监国之期,造成天牢、刑部两处重地受损,此事朕会着重调查,但太子监国不力、难辞其咎。太子所言所行,皆有失我蜀夏国储君之风范,且德行欠佳,朕宣布,从今日里,废除皇长子夏允浩太子之位,贬其为福德王。”
一道圣令,像一把火一样顿时将安静承王府给烧沸腾了。
尽管有不少人都猜到天牢和刑部失火太子肯定会受到处罚,可没想到皇上的处罚尽是如此严重,且不同众大臣商议就直接下旨。
这储君可是事关一国的将来,如今太子被废,皇上到底想立谁为新储?
奉德王?
承王?
这两人似乎都不合适……
奉德王之母出声卑微,若是立他为太子,怕是不能服众。
选承王为太子?那更不可能了。
承王一个外人,蜀夏国的江山怎能落入一个外人手中?
此时此刻,大臣们在替太子感到惋惜的同时又在不断的猜测着皇上的心思。至少也得让他们有心理准备,自己以后该投靠谁啊?
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在听到这一道圣谕之后都些诧异。特别是白心染,她一直以为夏高只是敷衍她,毕竟太子乃皇后所生,又是皇长子,要罢黜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有很多大臣不会赞同。可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果断的做了决定,甚至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一直坐在木轮椅上的夏礼珣,嘴角得意的扬着笑,哪怕有众多官员在场,他也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得意。
这一仗,他赢了!
管他什么福德王,只要他不再是太子,以后要想和他斗,根本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