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许是他出口的自称,让白翰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爷,老夫自觉对染儿有愧,多年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老夫不求别的,只希望以后能多与染儿相处,让她尽早熟悉我们,这样也许就不会再出现今日的尴尬场面了。”
偃墨予目光微敛,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这番要求并不为过,以后若是想染儿了,岳父大人可以随时到承王府来探望染儿。”
只要你等不怕被气死,承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你们打开着……
临走前,白翰轻看了一眼那个明明惹了事却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眼底有过许多复杂。收回视线,他扶着贺兰氏告辞,由殷杜在前面引路,直接出了承王府。
等到客人走后,血影自动的为两人清场,将候在厅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主子。
白心染坐到主位上,就着偃墨予先前喝过的茶杯,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话说多了,嗓子遭罪啊!
看着女人的动作,偃墨予薄唇勾勒,脸上不见冷硬之色,深邃的眼底更是染着笑意。
“看着我做什么?”白了他一眼,白心染撇嘴问道。
偃墨予抿笑不语。他喜欢这样看着她。
“我发现你这几天都好空闲,怎么都不忙了呢?”
“太子遇袭,现在东宫养伤,皇上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太子,故而让朝中皇子和几位重臣都留守于各自府中,等候调查。”
“所以?”白心染挑眉。
“所以为夫难得有空闲之时,定该好好陪你。”他勾勒着嘴角,说得极具深意。
至于怎么陪法,也就只有白心染自己清楚了。
“……”白心染恶寒之后,正色的看着他:“这么说皇上也怀疑你是嫌疑人了?”
亏他还能讲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别人,这会儿怕是早就坐立难安了,哪像他,居然一点也不紧张。
好在她无意间问了,要是不问,他怕是什么都不会跟她说吧?
偃墨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被定为嫌疑人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偃墨予突然走过去,轻笑得刮上了她的鼻尖:“怎么,以为太子受袭之事是我做的?”
白心染下意识的摇头,“你没作案的时间。”
前面她好几日都卧榻休息,这男人白天晚上都在房里陪着他,连处理公务都未曾离开,他哪有可能去犯案?
偃墨予只是勾唇笑了笑。
看着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白心染本来该放心的,可是出于直觉,加之以前接触过太多刑事案件的缘故,她非但没一点放心,而是拧紧了秀眉,问道:“可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你?”
她信他,那是因为她能为他做不在场的证人。可她信,不代表别人就信啊!
他现在算是停职调查,说明他已经被人怀疑上了。
偃墨予依旧轻笑着。“勿需替我担心。”
白心染瞪眼:“你说的倒是轻松!”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对了,血影不是皇上的人吗?你为何不让她替你作证,证明你没作案,皇上应该会相信她才对。”
闻言,偃墨予摇头:“我的事血影也并非全都知晓。”
白心染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她替自己紧张的样子,越看偃墨予心中越是满意。
这女人终于知道在乎他了。
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根本就不和她在同一个状态中,白心染忍不住的抓住他的衣襟直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个人了,你认为这样好玩?”
丢开他,她气的站起身就要走,突然又被拉了回去。
“血影只是负责我的安危,她并非我的侍卫,自然有些事是他不知晓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皇上才不会相信她的证词。”见她没了耐心,偃墨予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将事情都解释清楚。
白心染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道:“那皇上为何要怀疑你?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与你有关的疑点?”
这时,偃墨予神色才开始肃冷起来:“据太子口述,那刺客供出自己是我的人。”
到此,白心染才觉得自己还好没被他给糊弄过去。都这么大的事了,他居然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