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闻言,偃墨予有些诧异:“王妃如何说的?”
血影从手中取出一卷宣纸,摊开呈在偃墨予眼前。
只见宣纸上郝然出现两个硕大的字——滚蛋!
大概猜到这两字的意思,偃墨予突然勾起了唇角。
只是看着那两道笔墨简单、笔锋娟秀的字体时,他多少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惊喜。
“这是王妃自己书写的?”
“是的,爷。”血影点头。
闻言,偃墨予眼底浮出一丝温柔,将那张宣纸拿到自己手中,认真看了两遍,然后缓缓的卷起来,放入了自己袖中。
他听说过她的事,知道她上过学堂,而且还是和他们的学堂不一样的学堂,只是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写的字,没想到她写得还算不错。
虽然落笔缺了一些气势,但娟秀、耐看,也算得上是手好字。
“下去吧。”收好宣纸,偃墨予淡声吩咐道。
正准备转身抬脚进门,血影突然在他身后说道:“爷,王妃还未用早膳,说是要等您回来一起用。”
顿住脚,偃墨予点了点头:“把食物都送到房里来。顺便告诉殷杜,本王今日无空,谢绝会客。若有事求见者,让他们三日之后再来。”
“是。”血影退下了。
白心染从晚上到早上,就没睡过安稳觉。或许是服用了药的原因,肚子疼得没那么明显了,可依旧断断续续的抽痛,让她刚想睡,又被疼得睡不着了。
看着男人神色严肃的回房,她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示意他过来。
“可还是难受的紧?”将她手臂握住放回被褥中,他低头看着她没有多少血色的脸。
白心染挤出一抹苦笑,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她倒不觉得有多难熬,反正那几天痛过去就好了。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就觉得挺难受的,为自己,也为身边的这个男人。
明明是她姨妈驾到,该难受的是她,可偏偏这男人就跟他自己快要生孩子一样,让人啼笑皆非外,也着实的被他感动了一把。
只是这样影响到他的心情和生活,她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心里愧疚感也是一把一把的。
“墨予……”第一次,她认认真真的唤起了他的名字。
偃墨予浑身一僵,似是被什么触动,让他眸光闪动。
俯身,他摸着女人苍白无力的脸颊,低声呢喃:“再唤我一次?”
“墨予……”白心染也没吝啬,但随即紧接着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样把我弄晕?”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随即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被点穴是好事?”
昨日见她难受至极,他心疼得没法才点了她睡穴,昨日奉亦枫那厮已经提醒过他,不可再用此方法,否则容易导致她气血逆流,到时只会加重她的病情,起到反作用。
“那你给我用内力捂一捂,像昨天那样。”
“……”偃墨予脑门上掉下一溜黑线。手掌替她揉着,不过却没用内力,“昨日发现你身子微凉,为夫不忍才那般做,这法子也不可取。你体内寒气过剩,不宜用内力逼寒。”
白心染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话说季老太婆到承王府没见着人,不仅如此,还被一名丫鬟撵出了主院,气得她当场险些破口大骂。
一个贱婢而已,居然自持清高,不仅待客不礼,且还拿‘滚蛋’两个字羞辱她!
这口气,让一把年纪的她怎么咽得下去?
论年龄,她是长辈,论身份,她可是承王妃的外祖母,区区一名丫鬟,居然仗着自己受主子宠爱,就为所欲为,实在是太可恨了!
季老太婆是真的把血影给记恨上了,一路走一路都在咒骂个不停。其实也不怪这季老太婆误会血影,血影将那宣纸呈给她看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季老太婆压根就没问这是谁写的,在她心里,白心染那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又怎么可能识字写字?
所以她很显然的将仇恨记到了血影身上。
承王府大门外
季家的丫鬟见季老太婆一脸怒容的出来,赶紧迎上来问道:“太夫人,发生何事了?”
季老太婆面色难看的摇头。这等丢人的事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否则被人知道自己被承王府的一名丫鬟欺负,她以后在自己府中,还有威信可言吗?
见她不说话,丫鬟又接着问道:“太夫人,可是没见到承王妃?”
季老太婆这才点了点头。
上了回府的马车,季老太婆突然朝身侧的丫鬟问道:“翠竹,你经常替我出门办事,你可有听说哪儿有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