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而略带沙哑的说道:“你明知道那白心碧不怀好意,还让为夫答应留下你,你可知道自己有多蠢?”
白心染眼睫颤了颤,与他对视:“我蠢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不怕我把蠢病传给你?”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瞪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咬她几口解气。
看来他想拔掉她嘴里的尖牙,估计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叹了一口气,他才正色的问道:“可是有话要与我说的?”
白心染知道他在原因,默了默,才开口:“我想去看看我娘。”
不是她想去,是她想代表那个死去的白心染去。
若要问她为什么,她想,可能就是因为那份母爱吧……
或许那位‘娘’早就发现她们这对双生姐妹其中一个有问题,故而给她留下了那样一本书,一本没有字迹全是图画的书,所以‘白心染’才有了武功。
虽然这些事她并没有亲自经历,可她有着‘白心染’的记忆。
虽然那些记忆有些模糊,可是零零散散的还是能猜到个大概。
那个在茅山村丢下‘白心染’的女人,其实她应该要感谢她才对。
若不是她,两岁的‘白心染’怕是早就夭折了,哪里还有她灵魂附体的机会。怪只怪现实太残酷,茅山村那样的地方,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有几个人愿意留下?
她翻找了记忆,依稀记得那女人在‘白心染’很小的时候就给她看那本图画书,让她照着书中所画的姿势比划……那女人临走前的一个夜晚,抱着‘白心染’哭了一晚,甚至对着一个哑巴说了很多很多话……
她并不觉得那个女人将‘白心染’丢在茅山村有多么的可恶,相反的,那个女人同样也是伟大的。
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给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且对方还是个废物一般的人,十年的坚持,能有几人能做到?
就是这么两个女人,让她不得不留下来,自己占用了别人女儿的身体,是该去祭拜祭拜……
看着她一时间陷入沉思,偃墨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拉回她的思绪,低声问道:“让你在白府过一晚,为夫不放心,该如何是好?”
闻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少来,难道你会真离开?”
“呵!”男人轻笑出声。他的确不可能真离开,他还想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觉,怎可能舍得离去?
两人闹了一场,情绪终于缓和了。
白心染赶紧将他推了推:“放我下去。”
知道她不喜欢这里,甚至不喜欢整座白府,偃墨予停住了手,眸光火热的凝视着她脸,沙哑的低喃道:“那回去后你可是要补偿我?”
“……”白心染嘴角抽了一下。他天天都压榨了她的,她还怎样补偿?
而就在这时,院子里有血影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传来——
白心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蹙眉。
想要对付她,也太心急了吧?
她家男人还没走呢……
偃墨予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门外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偃墨予也彻底的放弃了某些想法。将她放到地上,替她整理起衣着。
房门外,院子里
白心碧一脸温柔的笑意,对着血影近乎讨好的说道:“血影姑娘,可否请你替我通禀一下,我找姐姐真的有事。”
血影木桩子一样的挡在她身前,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白心碧暗地里牙都快咬碎了。从来没有见过哪家丫鬟长成这般的,又冷又傲还一点都不通情理!
可是一想到面前的女人会随时杀人,她心里再多的不满也被压了下去。
“血影姑娘,王爷和我姐姐什么时候能出来?你看我酒菜都备好了,就等着姐姐过去呢。”
“白小姐请耐心等候。”血影依旧没半点松动。
站在院子大门口的殷杜好笑的看着远处的俩女人,特别是对那个蓄意讨好人的女人,更是嗤笑不已。
没看到他堂堂的近身侍卫都被赶出来守大门了吗?这白大小姐居然还往前凑。
真是眼挫!
那女人就是一块石头,被冰窖冻过的石头!
血影身后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看着玉冠锦袍的男人出现,白心碧直接绕过血影迎了过去,看着男人身后跟着的小女人,亲切的唤道:“姐姐。”
白心染心里恶寒,不过眼神却木讷的看着她。这女人不知道她听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