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蹲在地上的两人姿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朱永兴坐在了一块垫着毛巾的砖头上。
逗弄小狗,这或许不分年龄,但时间这么长,却让人有些诧异。说实话,小狗确实很可爱,但这并不是让朱永兴停留这么长时间的唯一理由。
“这只够贪吃,叼着不放呢!”朱永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略试了试便松了手。
“这只有个黑眼圈,看起来很调皮的样子。”朱永兴似乎想到了一个动画片中狗狗的形象,笑得开心。
“还没有名字呢,长大点再起,现在容易搞混。”确实有三只看不出明显的特征,就算起了名字,估计第二天也分清是哪个。
…………
母狗的眼神变得柔和,戒意渐消,有些昏昏欲睡。
段琬儿由最初的惊诧也变得越来越放松,谈话也随意起来,和朱永兴有问有答,聊得甚是融洽。
没有人知道朱永兴的寂寞,身处上位者的寂寞,具有现代人思维、且无法完全融入时代的寂寞。
他喜欢踢球,专门给军队设置了这个运动项目,让军人打发闲暇时间,但却不能亲自下场。就算下了场,在众人的战战兢兢、争相避让的情况下,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喜欢旅游,喜欢探险,愿意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高山深谷、激流险滩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但现在,他的身份,他的侍从,所有人对他的关心爱护却抹杀了这种乐趣。
他还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但都无法再随心所欲地去享受。他好色,但不荒淫,知道感恩,知道重情。也无法忘情。所以他没法见到美女就收,把喜亲厌旧当作多情豪放,把亲近过的女人转身就忘。
向权力的顶端攀登,这曾经是他的理想。但未达目的,已经有了孤寂之感。朋友,能够嘻笑无忌、坦诚相见的朋友,对朱永兴来说,越来越不可能。言行举止要小心,要符合身份,这种种限制象一道枷锁,让他很不自在。
“嗯,这里还是有点冷,把它们移到室内吧!”朱永兴看着小狗崽紧紧贴着母狗还有些瑟瑟发抖。不由得顿起怜悯之心。
“那就挪到属下房中吧!”段琬儿有些欣喜地说道:“府中人手少,便不用专人照顾了。”
“嘿嘿,如果要象原来尚逆府中那种养法,孤还不敢要呢!”朱永兴笑了笑,说道:“普通百姓家怎么养。你便怎么养,出了‘狗少爷’、‘猫小姐’之类的非议,孤王也是不饶的。”
“属下明白。”段琬儿莞尔一笑,说道:“些许残羹剩饭,还不至于污了殿下声名吧?”
朱永兴苦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谨小慎微,全没有做昏君的潜质。倒被段琬儿取笑了。
“孤这便让侍卫把这几个小东西暂且移到你房中吧!”朱永兴缓缓起身,拂了拂衣服。
段琬儿赶忙也直起身子,不想蹲得太久,腿脚都麻了,此时才觉察出来,不由得叫了一声。向旁边歪了过去。
朱永兴赶忙伸手相扶,一手抓着段琬儿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揽住了女孩的腰肢。
两人贴在了一起,呼吸的气息都能闻到,段琬儿脸庞透出一股红晕。娇羞难掩,努力想拉开距离,自己站稳。
少女的体香扑满了鼻际,朱永兴看到的是段琬儿脖际的细嫩白皙,手上是温软带感的腰肢,不由得心中一荡。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猛地一搂,把段琬儿拥入怀中,在女孩惊愕惶乱的眼神中,热吻便不断地落在了脸蛋、脖际、嘴唇之上。
尽管段琬儿期待这一刻,但她从未被男子如此亲昵过,茫然惊惶在所难免,但这是心理,而不是行动上的抗拒。紧紧的搂抱,狂热的亲吻,异样的感觉占据了女孩的心。
说到朱永兴,这是不是冲动呢,当然是。但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这样做,固然由于段琬儿的美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知道段琬儿不会反抗。如果一个男人知道美女对自己的行为是顺从的话,那有多少人能够守礼如君子,坐怀不乱呢?
所以说,历朝历代荒淫的君主很多,实在是客观环境使然。群美环伺,予取予夺,那是相当的难以自制啊!
……………
梅州城头,汝阳王马宝和参谋长吴三省并排而立,看着义民热火朝天地修补着炸坏的城墙,却在谈论着之后的作战计划。
“在梅州迎敌,是否过于被动?”马宝有积极的想法不足为奇,东征的顺利让他信心不断增加。
“王爷难道想在野战中击败清军?”吴三省很敏锐地猜到了马宝的心思。
“嗯,吾确有此意。”马宝点头承认,“殿下是否过于谨慎了,满蒙八旗不过数千之众,难道能击败咱们装备精良的数万大军?”
谨慎,马宝说得客气含蓄,吴三省却知道这两个字的真实意思其实是“胆小”或者“畏敌”。当然,马宝想在野战中击败满蒙八旗,多数心思也是为了自己。
自从明朝末年以来,明朝文官武将一提到八旗军无不谈虎色变,而依附清廷的汉族官僚每遇军情紧急也往往请求朝廷派遣“真正满洲”参战。如顺治六年湖广辰常总兵徐勇在题本中说:“总之,逆贼畏满兵,而不怯南兵,南兵如云,何如满旗一旅也。”
满洲八旗也自视为天之骄子,所向无敌。晋王李定国挥军转战千里,连杀清朝二王,特别是击毙了贵为亲王的满洲劲旅主帅尼堪,打破了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就清方而言,兵力上的损失可能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作用和精神上的沮丧。
显然,击败满洲八旗足以名扬四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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