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总算明白了,那是因为钟离思远和钟离思齐太了解我了,他们知道一旦我染上这个案子,就一定会死咬住不放,没有结果不会停下的。其实在我派出小镇他们进漭镇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已经策划着要怎么除掉我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甚至不惜牺牲钟离天,钟离邪,还搭上了林家的林子强!”
舒逸喝了口茶,笑了笑:“这个计划是很完美的,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而我的身份的保密性却很强,他们先陷害我杀了人,那么国安也好,军安也好,都不可能再有理由护着我,更有可能把我给放弃掉,任由他们对我实施复仇,当然,他们也知道暗地里国安和军安都可能给予我一定的保护,但只要明面上我被放弃了,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了顾忌,能不能杀了我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广儒说道:“他们杀不了你,反而还让你把费一帆给收服了。”舒逸说道:“是的,特别是后来我的师父华老的出现,更是让他们觉得杀我无望,于是他们就暂时先把这件事情放了下来。可他们没想到我竟然一步步地在接近真相,挖出了漭镇的伪钞案。同时也巧,安西这边又抓住了贩假钞的人,碰巧又与世家有关,这一切就联系上了。”
舒逸望向费一彪:“如果我说得没错,安西这边之所以出事,是你们费家的人狗咬狗吧?你们一定是在交易之中有黑吃黑,然后大家分赃不均造成的吧?”费一彪低下了头:“舒处说得没错,当时我也只是想警告他们一下,再说我们在国安这边有过打点,就算警察局真的发现了什么,我们也能想办法摆平,可谁知道……”
舒逸笑了:“谁知道你们玩大了,玩得自己都没办法收场,而且又有蒙斌那样的倔人,死咬着你们不放。”费一彪点了点头:“是的。”
舒逸叹了口气:“可怜伍成龙他们了,他们要知道费家在安西真正主事的根本就不是那几个台面上看着光鲜的人,而是混迹在黑道上的彪哥,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费一彪冷笑道:“他们怎么会想得明白?费家在安西的那两个人被抓住后,我就知道伍成龙他们已经靠不住了。”
沐七儿说道:“可是舒逸,就算你能够猜到是钟离家,可为什么偏偏猜钟离思齐而不是钟离思远呢?按理说钟离思远诈死,他最有嫌疑!”舒逸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是他,对于钟离思远,我还是十分了解的,他没有这样的心思来布这样精妙的局,而且他很感性,还不乏正义感。”
广儒笑道:“这次你就看走眼了,最后他还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还不惜向你出手。”舒逸叹了口气:“他确实伤了我,直到他伤了我之后我才知道,若干年前在漓山原来他是有意让了我一招,否则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八年前他让我,是因为他的厚道,而如今他伤我是因为他的无奈。”舒逸淡淡地说道。
“无奈?”
“是的,无奈。我想他一定是被绑上贼船的,做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本意,最后他对我想了杀心,也是因为他想保护他的家人,保护他的家族!”舒逸说到这里,就着手里的烟头又点了支烟:“钟离思远的出现,让我想到了钟离思齐,六叔,你还记得我们上漓山遇到钟离思齐时的情景吗?”
广儒想了想,摇了摇头:“大致的还记得,不过我觉得好象也没有什么问题。”
舒逸微笑着说道:“你不觉得他好象太容易被我们说服了吗?虽然表面上看他好象也有钟离家其他人那样的激奋,可他的转变却太快了,不仅仅很容易就相信了我们的话,还十分热心地想帮助我们。”广儒皱起了眉头,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舒逸继续说道:“当他领着我们去见到钟离思远的时候,钟离思远的情绪很平静,也很淡然,试想,外界传言我杀了钟离家的天才钟离邪,且不论是不是事实,钟离思远都应该有些脾气才是,他不仅没有脾气,还对我说他知道钟离邪的死与我无关,他还特别强调了一点,就是不会让钟离家的人再去找我的麻烦!”
广儒说道:“对,我也清楚的记得他说过这话。”
舒逸说道:“其实那个时候钟离思远已经知道了钟离邪死亡的真相,而他应该也在劝钟离思齐别玩得太过火。不让钟离家的人找我的麻烦,听上去是说给我听的,可实际上他的对象却是钟离思远!他是在劝告或者说警告钟离思远别再找我麻烦,最好能够安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