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麻烦记者同志了。”
坐上车以后,云采对姜妍道:“姐,我回去之后就把采访记录整理好,发给您,宋主编说,新闻稿还是由您来主笔。”
姜妍倚着靠椅,闭眼养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下午坐在办公桌前,她往电脑里输入了几个字,又立刻删除掉,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位护工在走廊里教训老人的画面,她很难按照主编的要求,写出一篇正面报道,说小孩敬老爱老,老人欢天喜地。
这是虚假的。
老人并没有很开心。
姜妍在办公桌前,憋了一下午,没憋出一个字。
抬眸,看到那只昂扬的木雕公麋鹿,她烦躁的心情稍稍缓解。
下班,回家。
管他呢。
姜妍临走的时候,将这只麋鹿揣进包里。
并没有径直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局。
警局走廊大厅,窗台一盆玉兰幽香。
陆凛刚从审讯室出来,站在窗边抽根烟,醒脑子,方才与嫌疑人一番斗智斗勇,他有些倦怠。
小汪拿着一份报纸经过陆凛身边:“有位人民群众,在外面等了陆队两个小时。”
陆凛放下手里的烟,漫不经心“嗯”了声。
小汪神秘兮兮说:“人民群众是位女同志。”
“哦。”
小汪继续强调:“女同志特别特别漂亮。”
“......”
陆凛走到大厅,见姜妍正盘腿坐铁椅子上,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啪啪啪啪,奋笔疾书。
她的黑色高跟鞋一只竖着,另一只歪倒着。
她戴着只有工作学习时候才会用的黑框眼镜,掩住了娇俏可人的一双眉眼。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还穿着工作时的小衬衣,裹着浑圆的胸部,看起来既职业,又性感。
厅外没有冷气,现在正是盛夏的时节,温度在三十度以上。
她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
干什么,苦肉计?
他不吃这一套。
“你找小汪?”
姜妍这才抬起头来,看到陆凛,连忙将腿放下来,穿上鞋端端正正坐好。
“我找小汪他上级领导。”
陆凛轻嗤:“找领导有事?”
姜妍甜甜笑说:“挺喜欢这里的氛围,特有安全感,过来蹭空调,领导同意么。”
她额间缀着的汗珠,衬衣洁白的颜色也汗水侵深了。
陆凛心说,我就姑且信你是过来蹭空调。
......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姜妍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她兴奋地踏上高跟鞋起身,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陈设整洁,桌上放着一叠翻开的文件,中间夹着一支黑色钢笔。
他将冷气调到了最舒适的温度,指着墙边上的一排铁椅子:“你就坐这儿...”
回头,姜妍已经自觉地爬上他办公桌前的皮质靠椅上。
她依旧脱了鞋,整个人窝进松软的椅子里,白嫩嫩的脚丫子冲他张开。猫咪似的,她闭上眼睛深呼吸,椅子里都有他的味道。
她靠着椅子,神情享受。
陆凛无语:“能别这么猥琐?”
“就猥琐你。”
无话可说,他坐在了铁椅子上,躬身看一份文件。
姜妍挑眉,凝视他,他个子大,身材是肌肉硬汉型,但是并不显得鲁莽。
一等一的男人。
陆凛很克制自己,他忍耐力和他的爆发力一样强悍,她被他弄得掉眼泪的时候,他就吻她的眼睛,柔声说:“我轻轻的。”
那个时候啊,还太年轻,俩人都没经验,迫不及待直入主题。
宛如春天的一声惊雷炸开,万物都在颤栗,都在萌芽,生命的律动,蓬勃的节奏。
每次姜妍都会疼上好几天。
陆凛心疼,就说算了,咱以后就规规矩矩地好,别搞事了。
姜妍不乐意,就算疼,她也喜欢。
干这事儿,真的会上瘾。
情窦初开少年时。
反正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