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罗,可我怎么觉得你不过是利用我做饵,引诱你想见的那个人主动送上门来?”
女子叹了口气,“我手无缚鸡之力,除了稍微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几乎可以说一无所长,除了这样能尽快见到他,又能怎样?如果我不去见那两个人,你一定已经死在了穆里尼奥的人之手,那样我和他见面之时又会再度向后延期,所以我才改变了你的命运。”
改变自己命运这句话从一个自称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夏洛特花了好半天才勉强接受了对方这种宛如神棍占卜一般的论调,挑眉说道,“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把刚才那段话对我解释清楚了,我一定知无不言,你想知道他什么我都告诉你。”
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夏洛特会随便胡诌来糊弄自己,女子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第一句话并没有让夏洛特感到惊讶,所以她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暗讽。
第二句话却好像晴天霹雳,直接让她端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后面的那些话就好像一幕幕荒诞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的剧情,从女子嘴里轻描淡写的飘出来,却重重的砸在了夏洛特心湖,激起轩然大波。
目瞪口呆的面对这个似乎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女子,愣了半晌夏洛特才回过神来。
“你给一个女人占卜姻缘,然后她回去和她的男友分手,她那个男友一怒之下决定找一个像她原女友一样的金发小妞尽情发泄,所以勒令手下进贡新鲜玩物,我才逃过被蒲牢的浪民轮jiān的命运,来到了睚眦星;而你给另外一个女人占卜的姻缘却是他儿子的,他儿子截下了包括我在内的苦命女子,却没看上我,而是选择了一个他母亲中意的类型作小老婆带回家生儿子,最后你的侍女用她俩占卜的歌伶珠买下了我,我才会坐在这里和你喝茶?”
夏洛特说完,女子点头。
“虽然你把整个过程简化了,听起来有些怪诞,不过大致就是你说的这样。这个世界本就是由人构成,任意改变其中一个,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夏洛特再次哭笑不得的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个荒唐故事?”
“你人在我面前,而且我说的有些关窍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你才知道,你为何不信?”
女子说话很奇怪,虽然说的是纯正的联邦通用语,甚至还带着浓重的东帝京口音,可遣词用句却颇有帝国古风。
夏洛特勉强压下心头怪异感受,直起身子说道,“不管怎样你总是给了我一个解释,那我也该兑现承诺,告诉你他的事,如果我说的他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他,可不能怪我。”
女子一笑点头,抬手示意夏洛特尽管说。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又喝了一大口茶,夏洛特这才开口述说。
“他啊,是个胖子……”
……
胖子漫无目的游走于丰都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并不知道夏洛特已经安全脱险的他心情很是烦躁,无奈之下他只好采取最不是办法的办法,投珠问路。
来的时候他随手带上了深蓝小组最后的一笔可用资金,那几颗歌伶珠,现在已经不是吝啬饭钱的时候,他随手拽住开着悬浮摩托的人问了问丰都最有名的销金窟所在,那人马上一副很懂行的神情,指了指一个方向,“天上rén jiān,绝赞的顶级会所,哥们儿要不要去玩玩,一看您就是头回来丰都吧,您联邦的?那就更该去天上rén jiān,综合联邦、帝国两大风格,十八种推荐玩法包您满意啊!”
胖子乍一听几乎就把这人当做皮条客了,一口倍溜儿的自来熟腔调。
“知道您这类能去天上rén jiān的豪客看不上咱这车,不过哥们你要图快,还是得这麻木。”那人拍了拍悬浮摩托的后座,朝胖子挤了挤眼睛。
不是拉皮条的,敢情是载客的……胖子这才醒过神来,这算是睚眦星“丰都”的一大特sè了吧?
胖子咬咬牙拿出一颗最小的歌伶珠,“我只有这个……”
话没说完那人双眼冒光,一把抢了珠子塞进兜里,“够了够了,我就说您是豪客吧,这出手果然大气!放心,就把您送到天上rén jiān边上的那个街口,绝不丢面儿。这就走你?”
“我……去”,胖子哪里见识过这种比闸北区小混混更大胆更无耻的拉客仔,不由分说被拽着上了摩托后座,一声轰鸣,两人绝尘而去。
坐悬浮摩托逛天上rén jiān的,估计百年也难得出一个,像胖子这样还花了一个歌伶珠的,估计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