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招来了几个同事。扯着笑脸,一个个的目的都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旁敲侧击地询问她,昨天晚宴的事儿,关于艾所长有没有在晚宴上酒后失态,跟三个男人乱搞男女关系。
有这种事儿?
占色完全不知情,突然被人这么一问,更是糊里糊涂。
于是,她除了微笑着说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呢?可她真心想不明白,这些八卦长舌妇,怎么会突然知道晚宴的事情来。还有,艾慕然怎么都是大家闺秀,有那么锉么?
坐到办公室里,一打开电脑,很快她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会儿,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关于慈善晚宴出的事情来。有人说有一位艾姓女官员,酒后失态误入酒店房间,与三个男人集众淫丶乱,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不过这事儿又没有谁有证据,越传越玄,越传越弯,究竟咋回事儿也没有人知道。
占色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哪些人乱写出来的。
可再往下拉的时候,她真真儿的怔住了。
上面配了一张大图,是艾慕然披头散发地从楼道口跑下去的样子,那图不是P的,艾慕然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件儿黑色印花的晚礼服,地点儿确实是拉斐特城堡酒店,她的神色慌乱,悲愤,伤心欲绝……
这么说来……真有这事儿?
占色蹙着眉头,还没有想明白艾慕然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被另外一条新闻给吸住了眼球——“据闻海外神秘权氏家族继承人权少皇亮相慈善晚宴,其夫人丽质天成,惊才绝艳,艳压群芳,一舞惊天下,可谓人间尤物,引会场无数男儿竞折腰!”
在报道的后面,有人还绘声绘色地增添了点儿野史,只说权四爷不爱江山爱美人儿,丢下了会场数百人去了楼上,仅仅只是为替夫人清理衣裳。而且,一去不回,估计在楼上巫山**,就忘了时辰云云……
一个又一个夸张的词儿落入眼睛里,再配上了占色芳华楚楚的大照片儿。俨然把她夸成了天上的仙女,而可怜的艾所长被对比成了地下的毛狗。
揉着有些酸涩的额头,占色的眼睛浅眯了起来。
她不是一个虚荣的女人,可如今也被迫虚荣了一把。有了权少皇夫人这样的头衔儿,好像不知不觉就成了让女人羡慕的吸睛石。可此刻,再看着这些东西,她更多的是觉得尴尬,无比的尴尬。
在所有的光环下面,谁会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
众人只当她是权少皇的心尖子肉,却不知道他从来没当她是盘儿菜。
她忽然觉得自己累了。就像无端端被人给拉入了一个漩涡,想挣扎又无力,想摆脱更没有机会……更何况,就算有机会,她怎么才能做到一甩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占色……”
杜晓仁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转过头,她看见杜晓仁朝她走了过来,一张脸上显然神色黯然。
“晓仁,怎么了?”占色盯着她的眼睛,狐疑地问,“又为了文艺汇演的事儿?”
杜晓仁闷闷地坐在了她对面,抿着唇,手指把玩着她办公桌上的笔,好半晌儿才说了一句话,“我来恭喜你呀。”
“恭喜我什么?”
“切!明知故问,你没翻网络么?还有啊……所里都传遍了……”想到这儿,杜晓仁又心惊颤胆地凑了过来,“色妞儿,艾所长她没有事儿吧?”
再次锁了眉头,占色摇头,“我不太清楚这件事儿。”
“哦……”
长长‘哦’了一声儿,杜晓仁沉默了。
她来,其实是探占色口风儿的。见到她看着自己跟平常没有两样,才又稍稍松了口气儿。
昨儿个她打扮好了,等在那里准备见权少皇。哪儿知道,那个男人压根儿就没有来过少教所。她当时一喜一燥。喜的是他也没有那么重视占色,说好了来接她也没有来。燥火的是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单独见见他,可无端端失去了。
杜晓仁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她在艾慕然面前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嚼头。当时,她只不过喜滋滋地告诉艾慕然说,占色有多么幸福,占色的运气有多么的好,占色的男朋友有多么的爱她,一会儿下班又要来接她去共度佳夜了如何如何……
外人听不出什么破绽了,除了觉得她八卦没有大的问题……
“杜晓仁,你见鬼了?”
见她脸上青一下白一下的变幻无常,占色好笑地敲了敲桌面儿提醒她。
杜晓仁尴尬得面部肌肉跳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哦呵呵,我没事儿。你要忙了吗?我就是过来找你唠唠呗!现在所里啊,大家都在传艾所长和你的事儿……艾所长今儿还没来上班,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