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回过头,一脸的鄙视:“你伤口才被我缝好,现在还不能沾水,要不发烧我可没药医治你。将就将就吧,我们村干净的很,一两个月不洗澡也不会长跳蚤的。”
闻言,男人绷得紧紧的脸差点裂成碎片。冷幽的视线盯着白心染就跟瞧见了她满身跳蚤一样,何止一个嫌弃能形容的。
“打水来!”男人冷漠着脸,开口命令道。
白心染瞬间笑了,走过去,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道:“我灶房里就只剩半桶水,你确定要用来洗澡?先说好,这地方用水可是要走五里山路,我这人懒得很,不会天天去打水。你要是不嫌弃中午我拿洗澡水做饭,那我这就去给你把水端进来。”
说完,她作势要走。
“等等!”
背后,男人极度低沉、极度压抑、极度冷幽的声音传来,“我不想洗了!”
中午,白心染做的红薯羹。就是把红薯煮熟后将其搅烂,然后掺水一起再煮,把水烧开,搅一搅就盛到碗里。煮出来的红薯羹就跟芝麻糊一样,不过却是红黄红黄的颜色,比早上的‘鱼香肉丝’更有看相。
男人终于没有再多说一句了,一连喝了三大碗。
下午,白心染扛着锄头又到了地里继续刨红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惊到的原因,一下午,她总是下意识的往身后看。
昨天挖地挖出一男人,不知道今天挖地会不会挖出一个儿子......
不是她自个瞎想,而是她对老天爷已经无语很多次了。
她都能灵魂穿越,万一老天看她孤苦伶仃,送个儿子来陪她呢?
出于对老天爷的不信任,白心染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使劲的挖红薯。
要不然真有儿子,估计也得饿死......
一下午,白心染就在地里胡思乱想的度过。
晚上,是和中午一样的红薯羹。
由于狗肉吃多了下午嗓子发痒,晚上的红薯羹里她特意将红薯叶切碎煮在了羹里。美其名曰下火。
晚上男人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只是当白心染在院里躲着洗完澡进屋后,男人躺在木板上再看她时,突然冷冷的问道:“不是说没水么?你何来的水洗澡?”
撇了撇嘴,白心染有些不悦的瞪他:“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饭,我又不嫌弃!”
闻言,男人面色比猪肝还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似地,那喉结不停的蠕动。
懒得理他,白心染到堂屋打地铺。
不是她好心要去救这个男人,而是她觉得留下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利。
在茅山村,难得见到一个外村人,看这男人说话中隐约带上的傲气,应该不属于种田一族。昨晚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发现他穿在里面的裤子居然是丝绸的。
当然,她绝对不是要趁机猥亵他,也没有要去看他那玩意儿的意思,这不都是形势所逼吗?谁让他伤在大腿上的!
她只是‘不小心’的瞥了两眼罢了,她发誓,她绝对没摸他的东西,只是摸了摸他滑腻的丝绸内裤......
言归正传,她就是希望这男人能看在她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帮自己离开茅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