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似的啃咬。
她的服软,让偃墨予渐渐的放轻了动作。眸光由冷变暖,俊脸也逐渐柔和下来,扣着她的后脑勺,挤入她檀口中的大舌也温柔起来,挑逗着她小舌,轻吮汲取。
两人就这么吻了许久才分开。
将她有些发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他似安抚小猫一样由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背。
“以后有何事都要告诉我,不可让我再担心,知道吗?”
看着她一鼓作气将那些苦涩的药汁喝下去,他知道她定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否则哪会乖乖的配合?
就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更加不好受。
有没有子嗣他不管,但他不希望她有事,哪怕一点点事,他都不允许!
脸颊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白心染心中的暖意越来越浓,只觉得突然间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
第二天,偃墨予原本是想派人送折子去宫中请假,但被白心染给制止了。
男人的紧张有些夸张过度,让她哭笑不得。
这多大的事啊?只要是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难不成为了女人这点事,他连工作都不要了?
这说出去,别说她没脸见人,估计他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偃墨予是真不想离开她半步,昨天白天担忧了一天,晚上女人时好时坏,折腾了他一晚上,女人用的东西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反正光是看着那些殷红的血渍,他就没法入睡。
折腾了一晚,哄了一晚,早上服过药,眼看着女人稍微不喊疼了,他哪里放心离去?
不过想到奉亦枫对他交代的一些话,他也没敢和白心染争执,梳洗一番,换上朝服,还是去了宫里。
早朝完毕,他是迫不及待的往承王府赶。
听到血影说她还算安稳,倒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听到血影说起季家太夫人来过之后,他顿时就冷下了脸。
“以后这些人直接撵出去就可,再让他们进府叨扰王妃,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人,同样将你一并治罪!”
“是。小的尊令。”血影面色如常的抱拳应道。面无表情的脸就跟铜墙铁壁做成似的,任何雷雨风暴都拍打不动。她不但没丝毫惧色,反而接着回了一句,“爷,王妃已经下令赶人了。”
闻言,偃墨予有些诧异:“王妃如何说的?”
血影从手中取出一卷宣纸,摊开呈在偃墨予眼前。
只见宣纸上郝然出现两个硕大的字——滚蛋!
大概猜到这两字的意思,偃墨予突然勾起了唇角。
只是看着那两道笔墨简单、笔锋娟秀的字体时,他多少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惊喜。
“这是王妃自己书写的?”
“是的,爷。”血影点头。
闻言,偃墨予眼底浮出一丝温柔,将那张宣纸拿到自己手中,认真看了两遍,然后缓缓的卷起来,放入了自己袖中。
他听说过她的事,知道她上过学堂,而且还是和他们的学堂不一样的学堂,只是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写的字,没想到她写得还算不错。
虽然落笔缺了一些气势,但娟秀、耐看,也算得上是手好字。
“下去吧。”收好宣纸,偃墨予淡声吩咐道。
正准备转身抬脚进门,血影突然在他身后说道:“爷,王妃还未用早膳,说是要等您回来一起用。”
顿住脚,偃墨予点了点头:“把食物都送到房里来。顺便告诉殷杜,本王今日无空,谢绝会客。若有事求见者,让他们三日之后再来。”
“是。”血影退下了。
白心染从晚上到早上,就没睡过安稳觉。或许是服用了药的原因,肚子疼得没那么明显了,可依旧断断续续的抽痛,让她刚想睡,又被疼得睡不着了。
看着男人神色严肃的回房,她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示意他过来。
“可还是难受的紧?”将她手臂握住放回被褥中,他低头看着她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
白心染挤出一抹苦笑,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她倒不觉得有多难熬,反正那几天痛过去就好了。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就觉得挺难受的,为自己,也为身边的这个男人。
明明是她姨妈驾到,该难受的是她,可偏偏这男人就跟他自己快要生孩子一样,让人啼笑皆非外,也着实的被他感动了一把。
只是这样影响到他的心情和生活,她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心里愧疚感也是一把一把的。
“墨予……”第一次,她认认真真的唤起了他的名字。
偃墨予浑身一僵,似是被什么触动,让他眸光深邃火热了起来。
俯下身,他摸着女人苍白无力的脸颊,低声呢喃:“再唤我一次?”
“墨予……”白心染也没吝啬,但随即紧接着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样把我弄晕?”
“……?!”偃墨予嘴角抽搐了一瞬。随即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被点穴是好事?”
昨日见她难受至极,他心疼得没法才点了她睡穴,昨日奉亦枫那厮已经提醒过他,不可再用此方法,否则容易导致她气血逆流,到时只会加重她的病情,起到反作用。
白心染有些失望,默了默,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将男人温热的手掌放在自己小腹上,“那你给我用内力捂一捂,像昨天那样。”
“……”偃墨予脑门上掉下一溜黑线。手掌贴着她小腹轻柔的揉了起来,不过却没用内力,“昨日发现你身子微凉,为夫不忍才那般做,这法子也不可取。你体内寒气过剩,不宜用内力逼寒。”
那温热的手掌贴着自己,白心染舒服的哼了哼。不用就不用吧,貌似这样也不错。
“用力……用力点……嗯嗯…。”
“左边……左边一些……重一些……”
“嗯嗯……嗯嗯……”
闭着眼,她一边吩咐着男人做事,一边舒服的直哼。
手下是她光滑平坦的肌肤,耳边是女人娇柔动人的哼吟声,偃墨予喉结滚了滚,只觉得自己某处似乎被女人给唤醒了,心痒痒得有些难受。
可他知道这时候根本不可能要她。
心里苦恼着,身体强憋着,他暗自唉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别去受她诱惑。
……
话说季老太婆到承王府没见着人,不仅如此,还被一名丫鬟撵出了主院,气得她当场险些破口大骂。
一个贱婢而已,居然自持清高,不仅待客不礼,且还拿‘滚蛋‘两个字羞辱她!
这口气,让一把年纪的她怎么咽得下去?
论年龄,她是长辈,论身份,她可是承王妃的外祖母,区区一名丫鬟,居然仗着自己受主子宠爱,就为所欲为,实在是太可恨了!
季老太婆是真的把血影给记恨上了,一路走一路都在咒骂个不停。其实也不怪这季老太婆误会血影,血影将那宣纸呈给她看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季老太婆压根就没问这是谁写的,在她心里,白心染那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又怎么可能识字写字?
所以她很显然的将仇恨记到了血影身上。
承王府大门外
季家的丫鬟见季老太婆一脸怒容的出来,赶紧迎上来问道:“太夫人,发生何事了?”
季老太婆面色难看的摇头。这等丢人的事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否则被人知道自己被承王府的一名丫鬟欺负,她以后在自己府中,还有威信可言吗?
见她不说话,丫鬟又接着问道:“太夫人,可是没见到承王妃?”
季老太婆这才点了点头。
上了回府的马车,季老太婆突然朝身侧的丫鬟问道:“翠竹,你经常替我出门办事,你可有听说哪儿有得道高人?”
被唤翠竹的丫鬟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回太夫人的话,翠竹没见过什么得到高人,不过倒是听说京城有名驱鬼降妖的大仙。”
“哦?”季老太婆老眼一亮,顿时感兴趣的看着她,“快说给我听听,那大仙住在哪儿,本领如何?”
翠竹点头:“太夫人,这大仙我也是听二夫人身边的丫鬟说的。据说二夫人娘家有位侄子,自幼体弱多病,不久前还差一点夭折。后来去请了这位大仙来,被大仙告知是有妖邪作怪,于是就开坛做了一场法事,没想到二夫人家的侄子隔天就活蹦乱跳了。”
“那大仙真的有这么灵?”季老太婆心里那个激动啊,老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一层。
翠竹肯定的点头:“太夫人,既然是二夫人亲自说出口的,那定是真的。”
季老太婆心中甚是欢喜激动。看来,她孙子是有救了!
刚刚在承王府大门口时,她突然听到两个丫鬟在说话,据说承王殿下得到仙人指点,说承王妃、她那个废物外孙女还能恢复正常,只要找到一名得道高人为其驱邪,就能使那废物脱胎换骨变成正常人。
如今承王殿下对他们季家态度不冷不热,她也没把握承王殿下是否会帮自己孙儿逃过这一劫。
但是,若是她帮承王殿下寻到这么一个得道高人,只要医治好了那废物,承王殿下就得欠下他们季家人情,到时要救孙儿,那就不是难事了!
因为这一喜讯,让季老太婆一扫之前被人撵出来的怒意,兴致勃勃的一回府就往季家二夫人的偏院赶过去——
……
大学士白府
贺兰氏这一阵子都有派人留意季家的动向。
得知季老太婆被承王府的丫鬟撵出来后,她心中甚至得意。
可第二天,听说那季老太婆派人在京中四处寻找得道高人时,她一时不解,就让人速去打听缘由。
一打听,也知道了承王殿下要找得道高人救治承王妃的事。于是同样的,她赶紧派出人手,去四处打听得道高人的下落,甚至仗着大学士府的权势,还暗中悬赏,若有知得道高人下落者,赏银五百两。若是将得道高人请回白府的,赏银千两。
这对那些每月月俸才几钱银子的下人们来说,无疑就是天上掉黄金一般的诱惑。
别说上千两,就算百两银子,那也是够他们一辈子花的啊!
季家寻找得道高人做的还算低调,都是在暗中进行。
可是白家因为悬赏一出,顿时让白府里的下人们就雀跃、激情、沸腾了。若此大笔的赏金,以至于一传十、十传百,没两日时间,不仅白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要寻找得道高人,就连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开始传开了。
但传来传去,传出的结果就变成了——承王府赏银万两,寻找得道高人,以为承王妃驱灾解难,将其变成正常人。
一时间,京城因为这得道高人沸腾了。在赞扬承王殿下重情重义的同时,也让所有的人苦恼了——
得道高人,你究竟在何方啊?
得知消息被泄露,最气愤不过的就是季家老太婆了。
明明是她抢占了先机,而且打算用这得道高人换取自己孙儿的性命,哪知道消息泄露,让众多人都来跟她抢这么一个高人。
最让她气恼又焦心的是就连那二夫人的娘家也不知道得道高人的下落,据说对方当初是云游四方路过京城,才突发善心救了二夫人的侄子。
这么一个没根没影的人,让他们到哪去寻找?
也就是承王府悬赏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的同时,京城里但凡平日里打着能驱魔除妖幌子的人物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接头摆摊算卦的人也再找不到一个。
外人压根不知道为何平日里推崇自己本领高强的法师、道人这会儿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些消失的人自个儿才知道为何——
承王府不同于其他富贵人家,那是一般老百姓能惹的吗?
那是一般江湖术士敢随意去糊弄的地方吗?
别说赏银万金了,就算拿整个承王府来换,也没人敢前去啊!
再加上承王妃自幼就被确诊出身有残疾,就算你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那种先天疾病,你也要有胆子上承王府才行。
更何况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有十成的把握将一个又聋又哑的残疾人变正常……若是出了丝毫差错,别说领赏银了,人头能不能保住都还是个问题。
……
全城都在寻找得道高人,这种事就算白心染不出门,也能听到府里下人私下窃窃议论。
听到那子虚乌有的悬赏,她顿时笑趴在床上,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直喊肚子疼,差点没把某个男人给吓死。
偃墨予拿她没法,见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索性将她人给抱在身上,一边拿手掌替她揉按着小腹,一边冷着脸使劲瞪她。
“行了!给我适可而止!一会儿把自己再折腾出毛病,休怪为夫不管你!”
白心染摸着眼角的泪花,笑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你还好意思凶我,这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谁让你胡编乱造的?看吧,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哈哈……”
偃墨予此时除了多瞪她几眼外,却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几天她身子不好,他时时盯着,守着,白天夜里都担心着。眼看着这两日她没怎么喊疼了,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结果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在外假借承王府的名义散播谣言,让这女人乐得身子都不顾了,害得他又要提心吊胆。
这都第四日了,她身子比前两天干净了不少,可也没干净完,他还真怕她把自己折腾出毛病出来,要是再多来几日,那她身子吃得消吗?
白心染这几天虽然痛着,可是却是全前所未有的好命。
估计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幸福的在床上躺了几日,好吃好喝就不说了,那简直是什么东西补身,她就吃什么。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野生山药……反正某个男人是下了血本在她身上。
生活方面,她更是没动过手,一切起居全由身边这男人揽下了。有时候血影也会伺候她,但都是偃墨予不在的时候。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仅仅是姨妈驾到,就换来男人如此的关心照料。好在只有主院的人知道,否则传出去,她都有些替自家男人感到丢脸。
短短的几日,白心染看到了身边男人的霸道,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真心诚意的关怀,也是在这几日之中,对于这么一个将他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她头一次生出了依赖的感觉……
……
话说承王府梨院
外面的传言邱氏也听说了。
得知承王府要悬赏请得道高人,她第一件事就是将府里的总管事找来,听总管事说起承王府并未有悬赏之事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打发走了总管事,她就一直在房里愁眉不展。
全京城之中,怕也只有她最不希望白心染能恢复正常了。
对于邱氏来说,白心染如今在儿子心中的地位远高于她这个做母亲的。光是出于羡慕嫉妒恨,她就巴不得白心染一辈子这样傻下去。
更别说其他原因不想让白心染恢复正常了。
儿子如今被一名傻子、废物迷惑了心智,若是傻子变得正常了,那她的地位还能稳固下去吗?
特别是一想到白心染有可能与自己作对,甚至有可能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她心中就没法镇定下去。
在房里琢磨了半天,她叫人去偏院将小妾丽容叫到了自己院子里,认真教导了几句,就带着丽容往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