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治势力,亦是宪政派的智囊。而惜阴堂呢。便是宪政派首脑经常集会、商议事情的据点之一。其中就包括新闻界、进步的工商界和地方老前辈如马良(马相伯)、张謇(季直)、赵凤昌(竹君)等等。
陈文强所希望的革命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血流成山、战争绵延,也就是说,军事革命不可或缺,但要尽快地转型为政治革命、社会革命。为此,陈文强还要联络和争取一批政治家,有名望、人脉广、号召力大、有政治手腕。
“革党在西南声势愈张。对朝野的名望之士也多拉拢亲近。”赵凤昌呵呵一笑,并不否认,停顿了一下,说道:“文强这么一说,想必即便不是一口答应,也与革党暗能款曲。否则,东线不会有这么稳定,你与澳葡冲突时,革党恐怕会趁势进攻吧?”
“局部停火,是有这样的默契。”陈文强也不隐瞒,说道:“我控制广东水师,对钦州对外的海上交通睁一眼闭一眼,革党也不倾力向东发展。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广东可能已经是革党的地盘了。”
“那以后呢,纸包不住火,朝廷岂能永远不知?”马良不无顾虑地问道。
“又没有文字协议,我怕什么?”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况且,西南战事的情况,我比诸位要更加清楚。别看革党只据一隅,但发展迅速,与朝廷的胜败,尚不可知。我虚与伪蛇,一方面是观望风色,一方面壮大实力。日后形势如何,我也能进退自如。”
“文强观人、观事总有独到之处,他既如此说,革党恐怕真的会威胁到朝廷,甚至改朝换代也说不定。”赵凤昌沉吟着说道:“不瞒诸位,革党与我也有联系,邀我南下至军政府供职。当然,我是婉言谢绝了。革党倒也没强人所难,只是常把一些文件资料送至惜阴堂,请我阅读并提意见。”
“读可以,意见嘛,口说亦可。”陈文强看似好意地提醒道。
“这是自然。”赵凤昌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革党中确有很多精英人物啊,又有海外支持,或许还有洋人襄助。朝廷想平灭他们,恐怕不易。甚至,革党也有可能如太平天国般,席卷南方,据有半壁江山呢!”
“北洋新军如能大举南下,革党能抵挡得住?”张謇摇头,表示对革党并不看好。
“北洋新军能替朝廷忠心卖命?”陈文强撇了撇嘴,说道:“我看未必呀!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不管哪方获胜,咱们现在都要灵活一些。西南革党不比同盟会,人家可是给咱们君宪派留着一席之地,咱们君宪派最好也投桃报李。若是将来革党能席卷南方,咱们或支持,或旁观,只要不反对他们,总能自保无虞吧?总之,我认为有个应变的章程,到时候才不致手忙脚乱。”
“预防之策倒是应该。”赵凤昌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众人,看着众人或快或慢地点头,开口说道:“那咱们就开始商议吧,有备无患嘛!说起来,咱们的武力还是不够啊,若看错了形势和时机,想自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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