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无奈摇了摇头道:“不知为何,面貌上总觉得朦胧,并没有认出是不是玉娘。”
赵宏霍然而起,大声道:“既然不能确定是被贼人掠走的玉娘,谁知道那女子是人是鬼?老夫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咱们读的是圣贤书,仰不愧天府不愧地,怕她何来?”
徐朗大声喝彩,道:“赵兄说的是,若真是那玉娘,咱们几个也认打认罚,若不是,或许就是山jīng野怪魅惑我等来了,如今天下大乱,这些个妖魔鬼怪也都趁乱出来,哼哼,咱们可莫要真信了,否则有愧在心,又如何去养天地浩然正气?”
刘伯温也觉得二人说的有道理,许是玉娘的事,令他压抑在心底,总觉得疑神疑鬼,刚想宽慰大家几句,却见徐朗忽然捂住胸口,尖声道:“啊!胸口好疼!”喊着脸sè变得惨白无血sè,软软跌倒。
刘伯温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他问道:“怎地胸口就疼了?是不是恶疾在身?”
徐朗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下,月白的儒衫,胸口位置有鲜血侵透出来,刘伯温急忙将他扶到炕上,撕开沾染鲜血的衣衫,就见胸口被人刺了一剑,入肉不深,却是鲜血淋漓。
“是那女子,是那女子……我记得明白,当初戳她的时候,就是戳在胸口……这是报应,青田兄救我……”哀嚎声中,三人都吓麻了手脚,元初大喝一声:“胡说些什么,老夫也打了那女子,怎地报应就没落到我头上?”
话音还没落,头顶猛然一痛,像是挨了一闷棍,摇摇晃晃也跌倒在地,三个动手的就剩下赵宏没事,忍不住开口道:“古往今来还未曾听说如此荒谬之事,老夫就不信……”了字还没出口,就觉得身上猛然一疼,一口闷气憋住,愣是没说出来。这一下也惶恐起来,哎呦着喊疼。
三人有躺在床上的,有跌倒在地上的,有坐着喊疼的,屋子里顿时就沸腾了起来,刘伯温也没见过这等情形,慌乱的不知所措,急忙喊来老仆,让他去请村中的大夫。
等大夫上了门,三人身上突然又都不疼了,就连徐朗胸口的刺伤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四人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是好,等了会,大夫上门,给几个人都把了把脉,并无任何异常,刘伯温谢了大夫,送出门外,那大夫走出家门,忽然停下,像是又什么难言之事,沉默了下才开口道:“刘先生,你占卜之术甚灵,能不能帮我解个梦?”
“哦,什么梦?”刘伯温问道,心里却没来由的生出一个念头,莫非大夫也梦到了……
果然,那大夫开口道:“昨夜我梦见了玉娘,一身残破,舌头被人割了,甚是可怜,还见到先生几位朋友大醉之后,拎着木棍,宝剑,对着玉娘身上击打,我被吓住,明知道是做梦,却又醒不过来,先生帮着解解,看看是凶是吉。”
刘伯温猛然倒退两步,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双眼更是露出恐惧目光,就觉得口干舌燥,颤抖着问道:“你如何确定梦到的女子,就是玉娘?”
大夫道:“我与刘老三家住的近,玉娘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还能看错了?哎,可惜了玉娘这个好姑娘了啊,往rì里我不在家,玉娘总是给我家婆娘送些饭菜,你说这么好心眼的姑娘,咋就是这个命……”
刘伯温并没有听进去大夫后面的话,人如被天雷劈中了一般,失魂落魄,也不答大夫问话,直愣愣如木偶般朝着家中艰难迈步,那大夫眼见刘伯温成了这样子,心中疑惑,喊了他两声,却见如同没听到一般,不明所以,摇摇头也就离开。
怎么会是玉娘……怎么会是玉娘……刘伯温满脑子都是这两句话,他根本无法接受三个好友,竟然杀死了一个可怜的姑娘!但他们真的就做错了吗?好像也不是,那种情形下,任谁都无法冷静,更何况还喝了一夜的酒。
可是,怎么就会是玉娘……他失魂落魄回来,徐朗三人见他面无血sè,以为他也有事,上前问道:“你身上也出了怪事?奇怪了,当初你可是没有动手,怎么会?……”
刘伯温凄然抬头看了看三位好友,厉声道:“咱们打杀的那个女子,就是玉娘!”
仿佛九天之上降下一道霹雳,将三人定在原地,各个神sè巨变,愣愣瞧着刘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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