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到这,林麒急忙问道:“你去过刘家村,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去的,碰到一个叫刘伯温的,让贫僧给青田县衙门带封信,说只要信送到了,供养贫僧一个月,贫僧也没耽误,出了山把信交给了县衙,想着回来就有饭吃了,走到这实在饿的撑不住了,不就遇见了你。”
听到刘伯温就在刘家村,林麒心里一缓,总算是没有白来,却还是觉得惊讶,听丐帮弟子说刘家村已经有一个月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了,但这和尚却说三天前进去了刘家村,两人说的南辕北辙,那个在说谎?
沉吟了一下林麒问:“信里写的什么,你知道吗?”
和尚很不满意林麒如此问,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说的是什么话,别人信得过贫僧才托我送信,又怎能做那小人行径,偷看人家的信,哎呀,这种事,贫僧想想就觉得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和尚迂腐的像个呆子,林麒也不理他,沉思了下,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凭他的本事,找刘家村都找不到,这和尚文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走进去了?走进去不说,旁人都出不来,偏偏他能出来?
“你是怎么碰到刘伯温的,他又是怎么托你送信的,说来听听。”
和尚想了想,道:“贫僧饥饿难耐,不如施主先去找些吃的来,待贫僧吃饱了在与施主说了详细,可好?”
林麒总觉得这和尚有古怪,摇头道:“不好,不如你趁现在还有力气,将我要知道的说了,我再去给你找些吃的。”
和尚叹了口气道:“世风rì下,人心不古,贫僧这佛门三宝之一的僧宝,竟然无人供养,还要受你刁难,罢了,罢了,你既然想知道,贫僧就告诉你。”
和尚添了添嘴唇,忍住肚子咕噜声响,道:“贫僧那rì给一女施主讲解佛法,本以为如此高深的佛法,乃是无价之宝,怎么也能换的一二口食,却没想到他家丈夫是个粗鲁的,回家来见我与他娘子**,竟然怒发冲冠,将我打了出来……”
和尚有点絮叨,林麒也不打断他,听到这里实在忍耐不住问道:“你与那女子在什么地方讲解的佛法?”
“女施主的房中啊,本来贫僧是想在院子里与她讲解的,女施主却说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便让我去房中与她讲解,贫僧想着,普度世人,不分男女,贫贱,又岂能挑三拣四的找地方,就应了下来……”
林麒听得目瞪口呆,也听明白了,那女子不是什么良家,但你个和尚讲佛法就能讲到人家屋子里去?忍不住道:“打死你都不多!”
和尚没听清,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和尚是个话唠,林麒不想与他过多纠缠,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和尚叹了口气道:“她家丈夫是个恶人,放狗来咬贫僧,佛祖昔rì舍身为虎,那是何等的博大,如来过去在因地中修行时,舍身命脑髓布施一切救护众生。因为这样无畏的布施,圆满了布施波罗蜜的功德,最后六波罗蜜圆满,终于在娑婆世界成佛,为天人师,广度众生。所以说,布施的心,来自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心量,观众生如子,观众生苦如己苦,故能竭尽所能行布施,解众生苦而无怨悔,是慈悲也是jīng进;是禅定也是智慧……”
耳听得和尚念念叨叨的说起佛法来,林麒终于知道这和尚为何不着人待见了,试想,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到道理上去,并且滔滔不绝,犹如苍蝇一般,怎是个烦人了得。
林麒急忙打断他道:“和尚,说正事,还想不想吃饭了?”
和尚咽了口吐沫,道:“那恶人追着贫僧不放,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贫僧无奈,只能逃跑,倒也不是舍弃不了这肉身,但贫僧还未悟道,怎么能进了狗嘴?只能拼命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后面听不到狗叫了,却是到了这山里,贫僧没要到吃食,还被追赶了老远,肚中饥饿,就想着看看山里有没有人家,兜兜转转的就走到了刘村。”
“刘村是个大村子,有两三百户人家,贫僧见了也是欣喜,想着总有信奉佛法的居士,不忍心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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