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庙里的香火,既然是你看家,老鼠咬坏了蜡烛为什么让我受责?别人尊你为菩萨,我可不怕你。”
一通骂并未心情好些,反而更加烦闷,从墙边抄起扫帚照着珈蓝神像的屁股上打了起来。打了十几下觉得还不出气,从香炉里掏出香灰来,沾着在珈蓝神像后背写下五个大字,发配三千里!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胸怀顺畅了些,嘿嘿笑了笑,瞧着自己的字迹暗自得意,正得意着,一个胖大和尚晃晃悠悠的踱步进来,朱重八认得这个迎客僧,怕他看见神像背后自己划的字,急忙迎上去道:“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迎客僧斜着眼瞧了瞧朱重八,懒洋洋道:“外面来了个臭要饭的找你,叫周德兴,说是与你一起长大的,重八,我可你跟你说,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有什么事,你们在庙外面说去,可不许带了进来,你那朋友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朱重八闻听周德兴来找他,心头一喜,可听到后面几句,心头起了恼怒,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急忙连声答应,朝那迎客僧告了个罪,出了庙门,就见外面周德兴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瞧。
周德兴瞧见朱重八从里面出来,惊呼道:“丑八怪!”朱重八笑笑,喊道:“臭德行!”大步上前照着周德兴肩膀上就是一拳,周德兴回了一拳,两人哈哈大笑,这笑声还没落下,迎客僧走到门口呵斥道:“佛门清净地,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去远些!”
周德兴跟着佘铃铛混丐帮,那是穷横惯了,那里受得了这个,脸sè一变,指着那迎客僧,瞪着眼睛道:“贼王……”八字还没出口,朱重八急忙拽了一下他,将他拉的远远的,周德兴犹自不干,嚷嚷道:“你拽着我干什么,瞧那贼王八肥头肥脑的鸟样子老子就来气,重八,这事你别管,我去揍他一顿再说……”
朱重八急忙拽着他走,道:“行了,行了,几年没见,怎地还是这火爆脾气?你打了他,可不是给我找麻烦,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也想进寺当和尚?”
周德兴这才想起林麒交待的事,反过来拽着朱重八走到一处无人地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怎地成了这个鸟样,连我都不如,难道寺里还不管饱?”
朱重八苦笑,却不愿意在兄弟门前失了面子,道:“你别管我,说说,来找我做什么?”
“这么回事,我前几年要饭加入了丐帮,我们小帮主有位兄弟到这边办事,我就跟着来了,……”周德兴也不隐瞒,前前后后的将所有的事说了一遍,朱重八静静听着,当听到要偷出一尊庙里神像的时候,皱眉犹豫。
也不怪他犹豫,周德兴是他打小的兄弟,能帮忙的,他绝对没有二话,但偷了庙里的神像,就绝了退路,连口安稳的饭都没有了,人这一辈子什么事最大,当然是吃饭最大。可周德兴既然找来了,又怎能说个不字?
朱重八思忖半响,突然开口道:“要神像也行,但你得让那位林兄弟给我一百两银子!”
周德兴蹦了起来,指着朱重八鼻子骂道:“好你个丑八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财了?真有一百两银子,我们直接向庙里买就是了,还用得着来找你?”
朱重八沉声道:“天下这么大,你可曾听说过寺庙里有卖佛像的?实话跟你说,帮了你,皇觉寺我可就待不下去了,只能去找汤和投军,也不瞒你,前两rì汤和来信,让我去濠州投奔郭子兴的红巾军,可你知道他信上是怎么写的吗?”
“哦,汤和那小子投军了?”
“没错,还混到了千户的职位,是咱们这些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但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千户的吗?我告诉你,那是他带着几个兄弟冒死劫掠了两个大户人家的银子,孝敬了郭子兴的公子郭天叙,这才当上的千户,汤和说了,让我无论如何要搞到一百两银子,除了路上的费用,剩下的钱替我活动活动,在他手下当个百户,冲锋才不会最前面,死的才不会那么快,或许就能拼搏出一场事业来,老周啊,我也是没办法了,你跟那林兄弟说,只要一百两,这事我就给他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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