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里,我们就像走入了一场真实的恐怖电影。我们遇到了像篮球一样大小的吸血飞虫,看到了布满白骨的黄泉之路;我们从活着的尸体群中杀出重围,在奇异的古城里舍命狂奔。吴浩云,余倩,江威,莫教授……一个个不久前还和我们说话聊天,一起吃饭的人突然间变成了尸体,永远留在了那群深山里。而我们虽然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但我和阮玉却是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
从那之后,我们跟着大木头四处奔波,努力寻找着解救的方法。我们去了东北的深山老林,又回到了大木头被救起的南海小渔村。村里的独眼伯帮我们压制了蛊毒的反应,省去了大木头每天用自己的鲜血喂我们的痛苦。后来,燕三哥通过家族的力量找到了一群民间奇人,我们在他们的帮助下掌握了一些可以追踪到血徒的方法,而我也破解了从古城中带出来的玉简,锁定了那个疯子的去向。
我们再次整装出发,一头钻进了神农架的密林。在那里,我们见到了风俗奇怪的村民,也遭遇了样貌可怖的白凶。我们和一群来路不明的雇佣兵斗智斗勇,亦分亦合。与密林深处的野人部落对战拼斗,直至最后化敌为友。最终,我们解决了血徒,化解了蛊毒,安然无恙的逃离了古城,仿佛终于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中了。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我们都变了。
大木头在变化,虽然这种变化非他所愿。他的过去变得更加神秘了,身上的谜团也越来越多。他的项链挂牌,他的整幅纹身,他那远超常人的力量……每一样都是个谜题,每一样又都涉及到了隐秘的上古文明,就像从历史的尘埃中爬出来的老古董。我的爱情原来还真的需要在历史中挖掘了,不过,我此时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好笑。
燕三哥变了,虽然还是那样没个正形儿,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多了很多男人的担当。阮玉姐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温柔,对敌人更凶,对我们则是更好。最重要的是,我也变了。
也许,我的天性中本来就有许多的冒险因子。从最开始见到那些诡异事件时的恐惧瑟缩,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这中间的转变过程非但一点儿都不艰难,似乎还有些顺理成章。小时候的胆大和无畏,在这些谜题的驱动下慢慢地回到我身上,或者应该说,它们只是从我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我开始向小玉姐学习如何射击,向大木头学习怎么徒手搏斗,向燕三哥学习如何翻越障碍,也学习如何躲藏起来保护自己,不给大家添麻烦。我在努力让自己变成队伍中重要的一份子,而不是一个拖累。因为,我对我们见过的那些,绝对可以震惊世界的神秘古文明充满了探索的兴趣。更因为,现在的我就连离开大木头一分钟都会觉得浑身难受,坐立不安,只想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的身边还有同样亦步亦趋的小玉姐。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而最复杂的情感必然是爱情。能成魔,也能成疯;能毁灭,也能拯救。这,都是爱情。而我们之间的爱情远远要比这些复杂得多,也难解的多。无数次生死与共的经历,无数次颠覆常识的境遇。这些东西在我、小玉姐和大木头之间穿起了一条无比坚韧的纽带,是情,是血,也是命。
我和小玉姐没办法再去竞争,也没办法再去争风吃醋。我们不是忙着逃命,就是忙着拼命。等自己安全了,唯一还剩下的情感就是庆幸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都还活着,庆幸我们还在一起。所以,我们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此时只要在一起就好。
有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很显然,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我们刚刚从神农架的密林中走出来,还没等回到京城,新的情况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我们身边,让我们不得不直接启程进入了大漠。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我觉得我们越来越接近这一切的源头了,大木头的身世之谜也似乎越来越明朗。离奇的是,我在这个过程中莫名其妙的学会了那个神秘文明的核心语言——圣语。虽然我对这种神奇的语言还是一知半解,但我依旧十分开心。毫无疑问,随着我对这种语言的逐渐掌握,我就可帮到他更多,甚至可以帮他揭开身世之谜,解开他的心结。而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还能救他的命。
这一切,都是从那场雨开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