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燕道杰闻言松了口气,随后咬牙道:“姥姥的,亏着你没事儿,要不然我肯定让那个王八蛋陪葬!”
我见他的神情十分愤怒,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燕道杰当即骂骂咧咧的给我讲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在刚才那场风暴中,燕道杰将阮玉拉进车厢之后回身就想接着拉我,结果突然发生了滑沙现象,整个儿车子顺着沙流就向下迅速滑去。燕道杰抬心中一急,一把就抓住了阮玉身上的绳子,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他们身下的车子却在此时忽然加速向前蹿了出去。突如其来的晃动让他摔在了厢板上,等他爬起来抬头再看,就看到我被绳子扯着飘在了空中,身后则是一条通天彻地的风柱。燕道杰见状吓得直冒冷汗,一边和阮玉紧紧扯住绳子想把我拉回来,一边冲着驾驶室大喊,让阿尔斯兰把车停下来。可阿尔斯兰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狠踩着油门,似乎已经完全不顾我的死活只想逃命。燕道杰喊了半天都没有用,气的胸口几乎就要爆炸,不过他却丝毫办法都没有。就在此时。驾驶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枪响,车子立马就停了下来。数秒之后,我“嘭”的一声摔在了车顶上,紧接着,整部车子就被紧跟而来的风柱抽了起来,无比幸运的甩进了一个岩洞里。
“妈的,那小子见死不救。老子崩了他的心都有。”燕道杰依旧愤恨不平。
“三哥,也不能这么说,”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他们讲起了我在做“风筝”的那数分钟之内感觉到微妙平衡。
燕道杰听完之后不以为然,觉得如果不是车子玩命儿似的往前跑,没准我就飞不了那么高。也不会在空中停顿那么长时间,甚至掉下来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沙地里而不是铁皮上。我无法判断他说的对不对,事实上,在遇到这种恐怖的沙暴之后,我们的一切经历和结果都包含着太多根本无法估量的巧合,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哪个举动就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最终能够存活下来。我觉得只能归功于幸运,所以也不应该一味的指责谁的行为不对。
再者说,阿尔斯兰和我们的关系与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不一样,我们之间是由无数生死经历锻轧出的感情,随时都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可他不同,他只是一个向导,从和我们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数天而已。在分秒就能致命的情况之下,他顾着自己逃命的行为其实并没有错。严格来说。我们也没什么权利指责他。更何况,前面的路途中他其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而后面的路上我们必定还有借助他的地方。因为一场谁都无法控制的意外就彻底决裂显然并不明智。
燕道杰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作声,不过脸上的愤怒却消解了不少,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调节。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扭头看了看小芊,我对她在那种情况下能举枪开火不禁倍感讶异。忍不住就问了几句。小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吐了吐舌头,说自己当时也是急疯了,又因为怕翻车也不敢去抢方向盘,只能咬牙把阮玉给她的手枪掏了出来。打算学着燕道杰的惯用方式顶着阿尔斯兰的脑袋威胁他。可是,没想到车子在风暴里摇晃的太厉害,她拿着枪的手刚伸到阿尔斯兰的脑袋边上就摆到了一边,心里一紧张,手底下就是一紧,结果就在他的脑袋边上开了火,一枪将车窗打了个粉碎,吓得阿尔斯兰一脚刹车就把车停住了。
我听完之后不禁冷汗直流,心里大叹阿尔斯兰那小子的命可真大,随后又下意识的琢磨起让小芊这种“忙叨”的女人拿枪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没准儿什么时候自己都可能挨上一枪。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小芊瞪着我的眼神渐渐有些发怒的趋势。我见状连忙借口活动身体让她们扶我起来,总算是将尴尬揭了过去。慢慢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就离开了她们的搀扶自己走了走,随后站定身子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我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岩洞,面积不是很大,粗略看来也就是五、六十平米的样子,洞顶的高度大概在六米左右,略微有些发尖,整体看来很像是一个窝窝头。岩洞的一侧有一道瘦高的裂缝,宽度大概能让一辆小汽车出入。我从裂缝向外面岩洞看去,没有看到我们的汽车,不过却见到外面的地面上点着一堆篝火,看来这辆车上的装备基本没什么损失,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侧耳听了听外面呼啸的风声,感觉不是很大,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岩石阻隔的原因。看来那恐怖的“黑风暴”仍旧没有停下,我们只能暂时躲在这里了。心中想着应该和阿尔斯兰缓和一下关系,我扭头向阮玉问他去了哪里。恰在此时,一声清脆的爆响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我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阮玉的反应也同我如出一辙。下一秒钟,我们不约而同的吐出了一句话:
“枪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