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吐尔洪看着桌上的小盒子愣了愣,伸手就想拿过来看看。没想到周凌风却猛地出手打开了他的胳膊,瞪眼道:“你不想活了!这东西不能随便碰,一旦盒子开了,哪怕只有一丁点儿,咱们就都得完蛋!”
“这么邪?”吐尔洪看了看周凌风,扭头又看了看桌上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
“这东西……咳!说了你也不懂。”周凌风将小盒子收进了怀里,似乎有些后悔地说道:“这件事儿你就放在自己心里烂掉就行了,别和任何人说。不过,刚才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一旦出现我说的那种情况,有多远就跑多远!如果,你能找到九儿的话,那就带着她跑,然后帮我照顾好她。”
“头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九儿夫人。”吐尔洪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仿佛立下了一个誓言。周凌风见状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杯中酒仰头喝尽。
这天晚上的事情吐尔洪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他总觉得周凌风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来,不过想着头头的身上一向秘密众多,吐尔洪也就没再深想,只是心里暗暗多加了一些小心。正因为有了这一番对话。在那日“红袍人”突然攻进“老家”的时候,吐尔洪才在看清情况之后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随后就打算找寻机会带着九儿逃跑。不过,他没想到那些“红袍”没过多久就把他放了,而周凌风所说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吐尔洪绝对相信周凌风那晚跟他说的事情不是在开玩笑,也相信周凌风既然说那个小盒子十分厉害,那么那个小盒子就一定很厉害。一来周凌风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性子。二来看看那艘怪船就知道,周凌风确实掌握着一种神神秘秘的力量。虽然吐尔洪并不是很清楚那个小盒子能干什么,也不知道周凌风所说的“见识地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就算周凌风手里的小盒子不能将敌人打败,也至少有能力和敌人同归于尽,绝对不会这样什么动静都没有。于是。吐尔洪觉得周凌风十有**是带着九儿跑掉了,所以就安心开了个酒馆等着他回来,可没想到许多年过去了却依旧渺无音信。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吐尔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也曾有数次冲动想要回当年的“老家”看一看,挖掘出那些被埋藏的真相。不过,稳定平安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却成为了天枰另一侧的砝码。让他的心中始终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次踏上险途。这种折磨让他有些心力憔悴,只能通过酒精和时常给自己的儿子讲讲当年的故事这些手段来排解,直到,他们找上了他……
“那是几个军人,很厉害的军人。”斯拉木点了一支烟,缓缓的说。“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并不知道这些概念。但我还是能从那几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冷硬和锋利,就像是切肉用的钢刀一样。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这种刀锋一样的气质是优秀军人的标准特质,可那时候我却只觉得害怕,只能躲在妈妈身后偷偷地看着这些人。”
微微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些人里倒是有一个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很和气,戴着一幅眼镜。很像学校里的老师。他给了我一些糖果,在那个年代,我们这里这些东西并不多,我当时就高兴的接过来跑掉了。也没再管他们和我父亲说了什么。不过,晚上的时候,我就看见我的父亲自己在喝着闷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打算再给我讲那些故事。我回到里屋,看到妈妈坐在那里偷偷的哭,我拿手里的糖果哄她,她却抱着我哭得更厉害了。那时候,我心里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第二天早上,我的父亲就和那几个人离开了家。”
“是……因为曾经的事情被抓走了?”小芊犹犹豫豫的问道。
“要是那样就好了,至少我父亲还能多活很多年。”斯拉木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只是听我母亲零零散散的说过一些东西,不过也不具体。后来我自己琢磨了一下,那时候好像是那几个人要求我父亲带他们去一个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我父亲他们那个沙盗团伙当年的老窝。这是我从那个戴眼镜的人身上猜的,我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盒子,就想着那是不是我父亲说过的那一个。可惜,这个猜测永远只能是猜测了,那几个人和我父亲从那天开始就彻底消失了,一个人都没回来。”
“您刚才不是说看到那个戴眼镜的人回来了吗?怎么又说他们一个都没回来?”阮玉疑惑的问道。
斯拉木沉默地吸着烟没有回答,直到整支吸完,他才将烟蒂狠狠按熄在烟灰缸里,沉声道:“那些人确实一个都没回来,包括我父亲。至于回来的那一个,我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算不算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