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物。可是,一往无前的它们却被身后突然传出的一句话语在瞬间缠绕紧锁,当即僵在了原地!
“你还是……比我慢了点儿!哈哈……”
一道几乎可以冻僵灵魂的冷气从僵住的双腿霎时蹿上了头顶。悚然回头,一副完全超脱人类常识的画面当即撑大了我双眼,并在瞬间将它们砸成了浓烈的血色。
血徒!
这个脑袋被短刀贯穿的家伙竟然还活着?!
虽然他的头顶已然腐化到露出脑浆,但那双已经没有眼球的眼洞里却依旧喷洒着极度的张狂和猛烈的怨毒。虽然他的舌头已然碎烂到只剩半条,但那句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却依然吐露着透骨的阴狠和极致的危机。
更为骇人的是,他那只被短刀射中,此刻仅剩一丝皮肉相连的手臂竟然还能行动。眨眼之间,这只残臂便将双鱼牌和圆柱之间的距离化为了无形!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猝然响起,脚下的地面亦在同时狠狠的跳了一下。一道比圆柱略粗的红光猛地蹿上拱形屋顶,随后便像射向靶心的红色激光一样,从屋顶正中的圆形孔洞之中贯穿而过,转瞬之间就在上空无边的黑暗之中消失无踪。
“啪嗒!”
触碰过圆柱的双鱼牌摔在了地上,微微颤动几下便敛去红光,恢复了原状。血徒的头颅则是和它一起摔落地面,随即便在浓郁的青烟之中融成一团粘胶似的液体,仿佛被强酸烧熔的塑料。
整个儿房间霎时安静异常,几近针落可闻。婴尸的嘶叫,枪支的暴鸣,队友的怒吼……种种声响都在红色光柱消失的这一刹那无影无踪,仿佛眼前这份极致惊异的画面已然将我的灵魂抽离了身体,狠狠塞入一个被绝望完全充满的真空……
不对!这是……真的安静!
我急忙转头四顾,顿时发现几秒之前还在浴血奋战的众人均已停止了战斗,而那些始终在疯狂进攻的变异婴尸则是各自在原本的位置僵了一下,随后便再次蜷缩成婴儿的状态,迅速被藤枝吊回了弧形的墙壁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血徒这次的启动……
想到这个非人的家伙,我急忙蹿回圆柱旁边,猛力抡起一脚将他仍在冒烟的尸体远远踢飞。虽然此刻这番作为已经算是亡羊补牢,但我确实担心他那具已然没了头颅的尸体再次跳起来做些什么。
捡起脚边的短刀和双鱼牌,我再次转头将依然安静的室内扫视了一圈,心中却被茫然瞬间塞满。
被婴尸撕断一只手臂的亨特已经在燕道杰的搀扶下坐起了身,浑身浴血的努提萨则是掏出绷带帮他勒紧伤口。行动仍旧有些僵硬的david刘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到了阮玉身边,先是将她扶了起来,随后又去帮助小芊。已然逃出数米的邦德端着突击步枪傻傻地愣在了原地,一张脸上忽红忽白,变幻无常。显然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背叛行为和突如其来的战斗终结逼入了彻底的两难,颇有些进退维谷。
突然被识破的血徒,突然出现的飞虫和婴尸,突然展开的殊死搏斗,突然射向空中的红色光柱……所有的一切都在突然之中发生,亦在突然之间激烈。虽然这种突兀让人倍感重压,极力盼望着能够走出危机,但此刻突然降临的战斗终结非但没能让我轻松,反而将我推入了更深的疑惑。尤其是在我看到血徒将双鱼牌按上短柱,看到那道瞬间消失的光柱之后。
从光柱消失直到现在,已然经过了不短的时间。可是,整个儿房间里依旧安静异常,外面的广场也没有任何一丝异动。对比起上次经历的古城启动,这种情况显然有些不太对劲儿。
难道……血徒的启动没能成功?
这次他倒是没时间念出什么“咒语”便已中刀倒地,房间里也没出现上次那种“万人诵经”般的声音共鸣。上次在古城的时候,我就曾用自己的项链挂牌尝试终止城市启动,不过并未成功。当时我便猜测是因为没有相应“咒语”的原因。按这种想法来推论,此时的安静是不是代表着血徒并没有完成“启动”所需要的仪式,所以才没有任何异动?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总有一份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不好!他要跑!老七!7点方向,天梯,全力!”
谁?谁要跑?!
燕道杰突然喊出的奇怪话语让我不禁有些发懵。不过,眼见着他满面焦急的向我猛冲而来,我的双手还是下意识的搭成了托台,并在他的脚踏上之后,用尽全力将他抛向了预定的方向。
没想到,一场前所未见的战斗便随着这一动作猝然拉开了序幕,亦在瞬间达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