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抓到血徒,可以阻止充满未知恐怖的“城市启动”,为在场的所有人搏出生机。抓到血徒,可以用尽方法迫使他解开纠缠在二女身上的蛊毒,哪怕那只母蛊已经逃跑,他也必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使用。毕竟,这家伙才是母蛊的实际控制者。
这些道理看来显而易见,好似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犹豫。可是,别忘了血徒上次那种诡异至极的“瞬间移动”,也别忘了那种完全不属于人类力量的“空间转移”。曾经见过这些的我,着实没有把握将其捕获,只能是尽力而为。一旦失败,那就意味着我们非但阻止不了“城市启动”,同样也解不了二女身上的蛊毒。
能够做出此刻这个选择的最根本原因其实是我,或者说,是我的血!
我的血可以压制蛊毒。如果此刻的抓捕行动失败,而我们又能逃离的话。我还能使用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我的血去延续二女的生命,直至流光最后一滴。
既然救不了,那就干脆陪她们去死。
这是此刻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平衡方式,也是唯一一个可能会救活更多人的方法。
心念总如电转,尤其是在性命攸关的紧急时刻。脑中的思绪刚刚闪过,我的身体却已然向前蹿出了不少,瞬间便将血徒纳入了攻击范围之内。可惜的是,为了完成“抓住他”这个目的,我只能放弃一切远程攻击,拼尽全力继续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数声惊异的呼喊在激烈的枪声中传出,随后却戛然而止。想来是正在浴血奋战的队友们看到我偏离了既定目标而有些讶异,但是随后便看到我的前进方向,从而猜出了我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原因。
我没时间解释,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会理解。不论如何,如果出现最糟糕的那种情况,我一定会完成自己的承诺。
现在,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我要……抓住他!
血徒惨白的身影在视线中不断放大,他的一切动作也因为距离的迅速拉近而愈见清晰。也许是我急促冲锋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亦可能是宿敌之间的莫名感应突然产生了作用。此刻的血徒猝然回头扫了一眼,眼见着我放弃了母蛊对他穷追不舍,这个凶残的家伙在瞬间便将脸上的表情从张狂替换成了凶狠,随后不顾中弹伤腿的疼痛,踩着自己的鲜血向前猛跑。
惨白而细长的手臂直直的前伸着,红光愈加明亮的双鱼牌离短柱越来越近。相触,只差毫厘!
眼见就要阻拦不及,我当下不做他想,猛力抡起手臂便将短刀射了出去,直奔他仍在尽力前伸的手臂。
雪白的刀光犹如猝然出现在冬日闪电一般,在空中一闪而逝,霎时激起了一道森冷。隐带恶臭的青烟伴着一声闷响猝然升起,为短刀的攻击画上了成功的句号。
可是,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充满了巨大的绝望感,就连一直猛力前冲的脚步也不由凝在了当场。
血徒……他……死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看到了我将要攻击的动作,还是他心中的某种执着在疯狂地驱动着他。就在闪电般的短刀即将射中他的那一刻,这个并不善于肉搏的家伙竟然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一个鱼跃前扑,突兀的将脑袋送到了短刀的攻击线路上。
足有小臂长短的刀刃从他的左耳处射入,随后以略微上翘的角度从右耳上方钻出。由于我在抛射短刀时几乎是用尽全力,刀体上所携带的巨大力量在击穿坚硬的头骨之后仍是余力未消,不但将紧靠头颅的手臂完全贯穿,甚至还将他瘦弱的身体打得凌空旋转了数圈。
愈见浓烈的青烟顺着刀柄盘旋升起,仿佛血徒满含不甘的冤魂仍在纠缠不去。淡黄色的脑浆和浓艳的鲜血交杂在了一起,慢慢在地面上染出一团腥臭的湿迹。
红光依旧明亮,手臂依然笔直。可惜的是,由于短刀的猛力带动,这只手臂的原本指向不得不产生了偏移,以至于那只惨白尖利的手掌最终也没能碰到短柱。距离,仍旧只是毫厘。
我成功的阻止了他,却也意外的杀死了他。
这份突如其来的意外,瞬间把我的心拖入了绝望的谷底。他不该死的这么轻易,也不该死在此时。虽然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我曾无数次兴起过干掉这位仇敌的念头,甚至考虑过应该用最残忍的方式进行,用以回报他带给二女的痛苦。可是,不是现在!也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已然放弃母蛊的我本就抱着抓住血徒来解决蛊毒的心思。他死了,毒……怎么解?!小玉和小芊……
“啊!”
二女突然发出的痛呼唤醒了我几近僵死的心神。我急忙扭头看去,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更加出人意料的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