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金毛老外”果然是“滑不溜手”!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摆出一副“诚心合作”的做派,用一个相对平衡的方式分配队员,力求不在探索洞穴的过程中出现不必要的摩擦。然而,这份冷静、这种缜密着实可怕,不得不防!
谁是狐狸,谁是猎人,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们显然都在极力让自己变成猎人!
相应的计划商讨完毕,亨特爽朗地笑着说:“牧队长,你们真的很棒!从对局势的分析上就能看出你们很专业,简直不亚于职业军队!中国的‘寻宝人’都是这个水准么?”
“呵呵,出生入死的事情干得多了,能活下来的自然也就傻不了。对了,这个是给我们准备的么?”我随口搪塞一句,用“绵里藏针”的手法把他的试探顶了回去。而后立马将话题转到了他带来的对讲机上,堵死了他的后续试探。
亨特微微挑了挑粗壮的金眉,“恍然大悟”道:“哦!对,对!这是给你们的。这个鬼地方不知道有什么物质,所有的电磁类设备都有极强的干扰。不过,我们做过实验,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对讲设备还是勉强可以使用的,只是杂音有点儿大。”
我接过对讲机向他道了句谢,随后便将东西分给众人,一面装带着“喉震导管”,一面做着调试。眼见没什么机会再进行试探,亨特十分果断的和我们打个招呼转身就走,召集自己的队员准备出发,“审时度势”的功力着实非同一般。
各自准备停当,两队重新分配的队伍一起聚集在洞口前。我们用“猜子弹单双数”的方法定下了彼此要带队进入的洞穴,随即便和自己的“队员”交代几句准备出发。
临行前,我和亨特像两个无良的政客一般握了握手。虽然我们都没能从对方的手掌中感受到温度,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情况反而让我们彼此都觉得舒服。以至于我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让对方不明其意的笑容。
猜疑,在此刻其实比坦诚要好得多!
洞内的景色一成不变。四周的洞壁上仍旧满布着那种惨白的、带有“波浪棱线”的、越看越觉得恶心的怪异物质。
由于小队的成员发生了变化,我们惯用的“一字”、“矢锋”等等队形便不再合适。毕竟,谁都不想身后站着自己不相信的人。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排成了一个倒立“v”字队。由棕发胖子波度充当“尖兵”,分属两个阵营的人员各自排在一边,这样即保证了彼此的警戒,又能基本满足对前、后两个方向的防备。
我们默默地在洞中探索前行,除了两队人时不时用对讲机沟通几句以确认对方安全之外,众人再也没有任何交流,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而沉闷。
不断在眼中重复的“波浪洞壁”仿佛一条永无止尽的肠道,除了让人越看越恶心之外,似乎还多了一种增加沉闷的作用。耳洞里的“空气导管”也在不停地用“滋滋”声撩动着我们的神经,一股莫名的烦躁正在众人心中滋生,泛滥,几近猖獗!
突然!洞穴深处吹来了一股微带湿气的风,不猛烈,隐隐还带着一股淡香。
这股仿若夏日凉风一般的气流却让我心中猛地一紧,立马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
很奇怪!十分奇怪!
始终没有变化的景色和队伍中的静默似乎让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大家在不断升级自己心中烦躁的时候似乎忽略了我们到底走了多久。而事实上,我们应该走了很久,应该早就超过了“曳光弹”和“小瓦利”曾经探测过的距离!
可问题是……我们,一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预示着死亡的“彼岸花”,也没有形如“夜叉”的野人。除了白色的洞壁和淡到可以忽略的薄雾之外,我们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我们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就算野人还未出现,可是那种生于地上的植物不会跑啊,为什么始终没有看见?!
我紧蹙着眉头看了看前后。两边的洞穴一样黑暗,一样幽深,仿佛一样没有尽头。
顺势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洞壁……心跳,霎时如雷!
它,在动!!
我甩了甩脑袋,紧张地再次看向洞壁。
没错!它确实在动!虽然很轻微,但我可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该死的、惨白的洞壁真的像是生物的肠道一样正在慢慢蠕动!!
眼前所见差点儿让我的心脏从喉咙跳出来!我急忙扭头向小芊喊了一句,打算让距离洞壁最近的她赶紧躲开。没想到,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刚刚转过脑袋,我的眼前就出现了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
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小芊背后的洞壁中伸了出来,正在直直的朝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