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刺耳的爆响和四散的硝烟组成了一道无形的墙,立马就将暴动的村民硬生生地阻拦在了几米之外。
阮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将硝烟还未散尽的枪口指向了人群,语气冰冷地吼道:“干什么!想造反啊?!”
冷热兼具的枪口让多数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惧,但是,也有几个桀骜之辈的眼中反而显出了几分跃跃欲试。也许,他们是想要把这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抢到手里,从而成为这座野村中的“霸主”。也可能,是因为小芊和阮玉那夺人眼球的艳丽……
引起这番骚动的黑壮汉子,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混头”。我记得第一句“搞死他们”,好像就是出自他的嘴里!
我想,如果不是燕道杰顶在他头上的“喷子”让他无法移动,如果不是我架在老村长脖子上的短刀让他多少有些顾忌。那么,这个双眼中充满了暴虐和贪婪的壮汉,一定会继续煽动村民对我们群起而攻之。反正,第一个流血的肯定不是他。
“抹得耍混啊!这几国是政府地人喽!”罗老师慌慌张张地挤过人群,大张着手臂拦在了我们和村民之间。他剧烈地喘息着,单薄的身子似乎快被现场的压力砸垮。
“那又咋地!这几国货他麻毕地要进‘魔岭’!抹得又引‘白凶’来哦!”
“就似!就似!抹得让他们乱搞!”
“你娃帮个外货?草!外货果真养不熟!”
“他麻毕地,给老子滚球!抹得连你一起揍!”
相比起黝黑的枪口,身形单薄的罗老师显然更好对付。村民们瞬间就和他划清了“界限”,开始将火力朝他倾泻。
“那也抹得胡搞啊!”罗老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冲着被我制住的老村长喊道:“各老!您老给句话!抹得把事情搞歪哦!”
“哼!狗屁!又是枪又是刀!哪里像政府地人!抹不是土匪?!各老被刀子顶个脖儿,能给个吊话!”黑壮汉子骂骂咧咧的甩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十分蛮横。
燕道杰见状笑了笑,突然踢出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当即就把他从站立弄成了跪坐,“姥姥的!给你丫脸了是?还跟爷爷我玩儿上‘穷山恶水出刁民’了?!哼哼!不知道你丫变成筛子还能不能刁得起来?!”
粗壮的枪管在黑脸上使劲顶了顶,黑脸上的蛮横仿佛被扔进水里的干冰,开始迅速地消融。
罗老师被燕道杰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喊道:“几位警官,消消气,不要把事情搞大啊!大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白凶’……唉……让村长说说话,好不好?”
我默默地扫视了一圈人群,慢慢地将短刀收回刀鞘,随后便向惊魂未定的老人道了歉。
老村长叹了口气,摆着手说:“让他们走!”
“各老!万一那‘白凶’……”
“老子说让他们走!”
村民们相互看了看,愣了几秒之后便沉默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我向众人打个眼色,将小芊护在中间退出大棚,戒备着向村口走去。
手持着各种“武器”的村民跟在我们的身后缓缓前行,形如押送。他们虽然碍于两只不同口径的黝黑枪口而不敢靠近,但是,那深含于眼中的怨毒,却时刻没有停止对我们的“攻击”!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村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回头看了看小村的方向,婆娑的树影已然将那些犹如“诅咒”一般的目光挡在了身后。可是,我心中的谜团却没有因为离开而消解,反而愈加困惑,让我的眉头都不自觉的打成了结。
“老七,别想了。太偏远的地儿就是这德行!早先当兵那会儿,我还见过寨子里不**律就讲‘族规’的呢!这年头了还有‘浸猪笼’这种私刑,弄死人都没人管……”
小芊瞪大了眼睛看着燕道杰,惊讶道:“不会这么野蛮?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好!又不是民国!法治社会啊,还‘浸猪笼’?开玩笑呢!”
“三哥说的倒还真不是玩笑,”阮玉拍了拍小芊的肩膀,解释道:“国家太大了,很多偏远地区不光公路进不去,法律也进不去,这种事情其实一点儿都不新鲜。刚才那种情况你也看见了,说实话,我们要是稍微软一点儿,搞不好就变成树林的肥料了!”
“你们说的这些事儿我虽然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但是却早就有耳闻。实际上,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靠在树上点了一支烟,说道:“村子里的‘秘密’应该对我们很有用,可惜的是,我们肯定是弄不到答案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和这些秘密息息相关的东西——‘白凶’!”
“啊!对了!‘魔树岭’!大木头,你的意思是……”
“嗯!那里应该就是‘汉赋’上描述的地方,我们无论如何也得进去一趟。可是,一旦踏入那片森林,那么和那群‘白凶’的遭遇,想来就是不可避免的……”我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丛林,眼前飘起的烟雾让那群“遮天蔽日”的高大身影看来十分飘渺,似乎,充满了藏于暗处的危机。
“嘿嘿,避不开就不要避了,遇到就打!反正咱们打的怪物也不少了,不差这一波!咱们在这儿琢磨,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走一步看一步!”燕三爷笑嘻嘻地掏出指北针看了看,“村里这群暴民也算干了点儿好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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