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品了品老爷子话中的血腥意味,我点点头,说道:“财锦动人心么!看来这纷争利益的内部缠斗还很激烈,估计那些所谓的管理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不,管理还是存在的。毕竟我们这行儿比较特殊,所以谁都不敢太放肆,真要是弄得太过了,大家都会跟着倒霉。不过,零星的摩擦终归少不了。大家都是手艺人,谁手底下都有几下子,死个把人的事儿也是时有发生。哎……最近这几年咱们家的生意缩水的厉害,手下的人手也折了好几个了……”老爷子摸着光头连连叹气,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嘛玩意儿?折了不少人?二表哥他们难道是因为这事儿挂的?不是说‘打鬼’失了手么?”燕道杰浓眉一竖,大声问道。在看到太师伯满脸悲戚的点了点头之后,性情激烈的燕三爷立马炸了锅,吼道:“我草!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活劈了他!你们瞒着我干嘛?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告诉你有个屁用!你吼个鸟!说起来这些事儿都是因为你这猴崽子!”太师伯火了起来,光亮的脑袋都泛起了红色。他伸出手一下一下地点着燕道杰的脑门,咬着牙说道:“小猴崽子!要不是你不争气,咱们家至于好几年都没去长老会么?啊?要不是因为始终没人在长老的位置上坐着,外边儿那帮孙子能以为咱们快倒了么?啊?还告诉你!狗屁!你爷爷为什么把‘金犼令’给了你却没交代这些?你就不想想,你那会儿还他妈到处行骗呢!要是让你进了堂,那咱家才是真得玩完了!”
燕道杰被老爷子的责骂打灭了气焰,脸上的义愤立马化成了懊恼,小声的嘀咕道:“我小时候你们也没告诉我啊,我要是早知道,当年不也就不会胡闹了……”
“小猴崽子!你还敢犟嘴?!你拿家传手艺骗人还有理了是?!老子我抽死你!”老爷子虎目一瞪,圆滚的脸皮一阵颤抖。他抬手就给了燕道杰的后脑勺一巴掌,随即抄起拐棍就要朝他抡去。
我见势不妙,急忙抢上前去拦住了老人,使劲地规劝着。燕道杰此时也老实了下来,说道:“太师伯!你别急坏了身子!我认错还不行嘛!再说,我这几年也改好了啊……”
老爷子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几口茶水这才顺过了气,说道:“哼!要不是看你这几年还算着调,我就打算照你爷爷的吩咐收回‘金犼令’了,那还用得着跟你废话!我告诉你啊!今年的长老会你必须得去!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责任,也关系到咱们整个家族的命运!”
“去!去!您让我下油锅我都去!对了,太师伯,是不是去了那个什么‘长老会’就能见到那个会‘拘魂’的人?”
“那位‘先生’身份特殊,每年的长老会不一定会出面。不过,你以长老的身份去堂会里查,肯定能找到那位的行踪。你爷爷和此人的交情很好,你求上门去八成是不会被拒绝的。”
“那就好!太师伯,那个什么长老会我都要干什么啊?和他们打一架抢地盘儿?”
“放屁!那还是长老吗?不都成流氓了!”太师伯又给了燕道杰一巴掌,气哼哼的说:“你这小猴崽子怎么就不能省点心呢?记住了啊,到了会上你给我稳当着点,别老闲扯!你原来不是老爱装高人么?这回就那么装着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哼哼,这几年那帮孙子虽然有点儿来劲,不过太过火的事儿他们还不敢。你往长老的位置上一坐,他们心里自然就得掂量掂量。嘿!你爷爷判断的没错啊,你现在这身‘灵压’都快超过当年的他了,那帮家伙单看这个也不敢小瞧咱们家!不过,你上次回来时‘灵压’没这么重啊?最近你小子遇着什么了?”
燕道杰“嘿嘿”傻笑了几声,随即便把在“七村”和独眼伯配合,打掉“鬼胎”的事情讲了一遍。太师伯听罢之后惊叹不已,直喊着一定要见见独眼伯这位高人,我自是连连点头,应承着有机会一定会为他们引见。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杂事儿,太师伯便邀请我们一同吃晚饭。大家刚要起身,燕道杰却在此时拍了下大腿,问道:“太师伯,刚才一直说那个‘长老会’,您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呐!”
“哦?我没说么?七号上午啊!”
燕道杰看看手表,皱着眉说道:“那不就是明天吗?得!这饭也别吃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北京,回去还得收拾一通呢,别明天耽误事儿!”
由于明日之事确实紧要,太师伯也就没再多做挽留。他写了“异人堂”开会之处的详细地址交与我们,随即又着重嘱咐了燕道杰几句,这才挥手作别。我们从太师伯家里借了辆车,唤出一直和女眷聊天儿的二女,踏着夜色赶回了京城。
次日一早,我让小芊和阮玉留在家中着手破解玉简,自己则和燕道杰驾车出了门,直奔太师伯所给的地址而去。窗外的景物在晨曦之中不住变换,很多人的命运也因为我们今天的行动而出现了变化。
有些,破劫而生。有些,则是逆命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