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好颓然离开,在日落之前返回了小村。
几日之后,二女体内的蛊虫在独眼伯的治疗下被完全压制。她们手臂上的血线回到了手腕处,原本每天都会发作的“蛊息”也如独眼伯说的一样消失不见,身体状况恢复了正常。由于不用再受那种难熬的“定时折磨”,她们的气色一下子好了很多,几个月来的憔悴因而一扫而空。
表面的危机虽然解除了,不过,我们的心里都清楚,那隐含的危险仍旧存在,正犹如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冲着我们虎视眈眈,让我们实在不敢放松。更何况,这边的事情还未解决,原本在小村安然生活的干爹竟然又离奇失踪,登时让我心中的压力翻着倍的往上涨,紧绷的神经根本也松不下来。
最近发生的事情着实是混乱非常,而每一件事儿都隐含着巨大的危机,不可能置之不理。我的思绪一时间千交百结,对前路一片迷惘。为了不至行差踏错,我只好叫过众人一起坐下商议,以求能够理顺思路,为后续的行动定下计划。
“阿生,我说句话你别生气,”阮玉看了看我,见我点头之后才轻声说道:“我国每年的失踪人口不知凡几,查找他们是一个十分费力的工作,而且往往都没有收获。尤其是你干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脑部疾病,又是主动离开,想要找到更是难上加难。既然大队那边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我想我们不如暂时把这件事儿交给他,毕竟他能调动的资源比我们要多得多,如果他都找不到话,我们就更不可能找得到。”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侦探这行我也干了很久了,找人的困难我很清楚。干爹留下的这点线索其实和没有也差不多,只能先这样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要解掉你们体内的蛊毒,独眼伯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大家有什么想法?”
“既然唯一的解法就是找到‘母蛊’,那么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肯定是追踪杜秘了,毕竟,三哥说过,‘母蛊’只可能在下蛊之人身上。按照莫教授的临终遗言来看,杜秘很可能会去的地方就是那座‘第二城’。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们又怎么知道杜秘去没去,什么时候去?”阮玉摸着下巴思考着。
小芊往前探了探身子,双手撑着桌子说道:“想知道‘第二城’在哪儿倒不是很难,你们忘了那卷玉简在咱们手里呢?虽然已经破解出来的文件被水烂了,但是密码本还在。前阵子我看了下,不是很难,我想我花点时间应该可以重新破解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估计莫教授的女儿手里一定还有一份破解出来的文件……”想到此处,我忽然记起他临终前一直在托付我们保护她女儿,这就意味着血徒那帮人极可能会去找她拿资料!真是太糊涂了,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寻求治疗蛊毒的办法,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心中一凉,我急忙扭头向燕道杰问道:“三哥,莫老的女儿可能有危险,几个月前我让你去找她,结果怎么样?”
燕道杰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说道:“有什么危险?人家现在都不在国内!我上次去找她的时候,看到门玻璃上贴着字条,说是去国外采风,暂停授课。按照字条上的时间算,那姑娘最少还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这答案让我不由松了口气,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去。血徒那帮家伙虽说有着不少能量,不过想来也不会太过夸张,要不然就不用处心积虑的玩什么阴谋了。莫教授的女儿既然在国外,那么此时应该还没什么危险,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她,一来防止她遭遇血徒的袭击,再者也能弄到莫教授的笔记,以便我们追踪杜秘。
“我们得尽快回去,赶紧找到莫老的女儿。小芊,你回去就开始尝试破解玉简,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或者莫老的笔记上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也能有个后手,”我摸了摸鼻子,思忖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追踪血徒,就算我们找到了地方,可是按照上次那古城的规模来看,一旦那家伙躲起来,我们就不可能抓得到!再者说,小玉刚才提到的时间也是问题……”
“老七,这事儿我倒是有个想法。古巫法里有一门叫做‘拘魂’的本事,专门用来收魂或是控魂,当然也能追踪某个特定的魂。后来的‘傀儡术’、‘降头术’都是打这儿来的。我记得我爷爷原来就认识一个真正有这本事的,如果能找到这个人帮忙的话,逮着姓杜的那孙子就容易多了!”
“嗯,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这个人在哪儿?”
“不知道,我爷爷当年只给了我‘金犼令’,别的都没交代。看来我还得跑趟天津找我太师伯,他一定知道。”
想想莫教授的女儿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国,我便决定和燕道杰一起去天津拜访一下他的太师伯,为本次的所求增加些诚恳度。而且,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受到人家的帮助,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道个谢。反正天津和北京紧挨着,我们回去也是必定要路过的。
众人定下计划便没再耽搁,辞别了独眼伯就向天津赶去。没想到这本来普通的拜访,却让我们一脚踏入了一个从未听闻过的世界,种种奇异的经历因此纷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