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控制其他‘子蛊’。说白了就是弟妹她们体内虫子的妈妈。姥姥的!古籍上没写这么细,我也不知道‘噬’竟然是一种‘子母蛊’,要不然当时说死也得留下姓杜的那个王八蛋!血……”
燕道杰提到的杜秘,让我脑中忽然闪过独眼伯刚才的血眼变化。心中一紧,我急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三哥!那会儿的事儿发生的太快,杜秘逃跑的方式也是出乎意料,我们拦不下他也很正常。”
“哦?你们见过下蛊的人?”独眼伯收起了已经烧到末尾的香,掏出药丸交给二女服下,接着说:“下蛊这事儿通常都是在暗中操作,基本不会被人发现。因为蛊术师一般都没什么体力,一旦被人抓住了差不多就完了。你们既然知道是谁下的蛊,那就好办多了。抓住他,逼出‘母蛊’杀掉!这是唯一的破解方法!”
“嘿!哪儿找去啊!那孙子逃跑的时候是突然消失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要是我们有老前辈您这本事,估计早就给丫办了!”
燕道杰的话引得刚才那段诡异的“时空静止”不断在我脑中回放,我忽然觉得独眼伯当时所说的莫名语言有些耳熟,似乎和杜秘所念过的东西在发音上有点儿类似。虽然我对独眼伯十分信任,但是他身上这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却始终让我难以释怀。
我暗自转了转心思,打算不着痕迹地试探一下,于是清咳一声,问道:“独眼伯,刚才那个孕妇是怎么回事儿?您……最后那下是怎么制住那只怪物的?我都看傻了!以前就听干爹说您厉害,但是从没想到这么厉害!”
独眼伯“呵呵”笑了几声,起身为我们沏了一壶茶,随后坐回椅子,端着茶杯说起了那个孕妇的事情……
刚才那个受尽折磨的孕妇名叫李玉环,而那个被怪物咬死的男人则是她的亲哥哥李玉春,这二人都是位于几十里外的鱼豚村的居民。李玉环从小就不喜欢小渔村的生活,一直向往着繁华的大城市,于是,初中肄业之后,她便跟着邻村几个在外打工的姐妹离开了村子,跑去外面闯荡。
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走过不少城市,做过很多工作的李玉环早就没了当年的纯真,自己的人生观也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她不光行为举止在向所谓的“城里人”靠拢,就连爱情观也在向着“时尚”贴近。短短的几年之中,这位年纪还不到二十五岁的女孩子竟然就换过五、六个男朋友,打过七、八次胎!
在和最后一个男朋友分手之后,李玉环也许是觉得累了,于是便回到家里打算休息一阵。没想到,才在家里呆了不到三个月,她便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李玉环倒也没当回事儿,随便去镇里的医院检查了一下,买了打胎药回来便轻车熟路的喝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可不仅仅是疼几天,出点血那么简单了。喝下打胎药之后的李玉环当即昏了过去,嘴里不断吐出婴儿的声音,有时是啼哭,有时则是笑声。她的肚子也在几个小时之内涨得滚圆,个头直逼怀胎七八个月时的大小。李家的人被这情况吓坏了,急忙把她送到了医院。可是,b超拍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甚至差点将那个操作的医生吓尿了裤子!那黑白的图像里,是一个瞪着硕大双眼的婴儿,正在对着镜头阴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李玉环这诡异的病症没多久就传遍了周围的十里八乡,大大小小的医院都不敢再给她治疗,生怕惹祸上身。李家的人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病症,于是也不再将她送去医院,而是请人来做法事,打算驱邪。
不过,这一下非但没能解决问题,反而闹出了更大的乱子。请来的法师还没念几句咒,就被突然发疯的李玉环扑倒在地,一口咬下了一只耳朵。如果不是在场的众人见势不好,赶忙将人拉开,那个法师差一点就能被李玉环活活咬死!
众人将发疯的李玉环捆了起来,没想到她却忽然眼睛翻白昏了过去。紧接着,她的嘴里不断发出婴儿的笑声,那鼓胀的肚皮上突然撑出了一张咧着大嘴的婴儿脸,冲着法师不停地点头。满脸是血的法师刚从地上站起来,眼见着这个场面,立马扭头跑出了李家,就连李玉春拿着打算赔偿给他的医药费追在后面猛喊,那个法师都没再回头。
这件事情一出,李家再也找不到方法治疗李玉环了。独眼伯就是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被鱼豚村的村长请了过去,从而才发生了今晚这番诡异而血腥的争斗。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把堕胎当回事儿,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打一次胎,就等于杀一个人啊!这人杀得多了,怎么会没有怨灵找上门呢?!”
独眼伯在故事的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当即便让屋内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份沉默很快就被他的另一句话打破了。屋内的气氛霎时一凝,一个让我意料不到的情况突然出现在眼前,顿时把我拖入了重重疑云搅成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