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江威的腿果然已经痊愈,可以正常行动无碍。眼见如此,众人草草的吃了早饭之后便再次上路。前行不久,我们便进入了真正的“无人区”,手机信号早就没了踪影,行进的道路也愈加艰难。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常老伯能够带到的最后一个地点,那个传说中“人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裂谷——鬼哭门!
既然到了我们此行的真正起点,众人商议了一下之后便决定停下休整,攒足体力以便下午开始真正的探索。常老伯稍事休息之后便起身向我们告辞,打算赶着时间原路返回,以免错过宿头。
临走之前,他将我拉到一边,用十分认真的态度再度劝我不要入谷。见我又一次苦笑摇头之后,他便叹着气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多说。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拿出一包他抽的烟草塞给我,嘱咐了几句,背起背篓就向来路走去,不久便转过山壁不见了踪影。
我将烟草放入了背包,压下心中愈见汹涌的不祥预感,招呼众人打点行装,准备开始进谷探索。没想到那位david刘却在此时又闹起了别扭,坚决不想入谷。
“嘿!牧领队!我说过了,我是联络人,不是你们的队员。这种看起来就十分肮脏的山谷我才不会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ok?”david刘又开始了犹如猩猩般的肢体表演,让我不知道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o什么鸟k!你这假洋鬼子哪儿来的这么多屁事儿?”燕道杰拎着连发猎枪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
前面的山路一直都是有人活动的区域,相对比较安全。再加上常老伯这个外人跟在队伍里,所以这只俗称“喷子”的猎枪,就一直被燕道杰收在了背包里没有外露。这会儿队伍里已然没了外人,前面的裂谷又是凶名在外,我便示意他把枪拿出来检查妥当,以备不时之需。
“咳!大家不要激动么!我只是不想给你们找麻烦而已,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是脑力工作者了,万一里面需要爬上爬下的,我怕我跟不上啊!那不就成拖你们的后腿了是?”david刘冲着扮相凶恶的燕道杰急声解释道,语句里竟然罕见的没有夹杂任何一个英文单词。
“你少跟那儿装坐月子的绿豆蝇--抱什么屈(蛆)!我告诉你啊,你要不进去也行,给你丫扔个帐篷,你就自己个儿在这玩!我们今儿个可不一定回的来,到时候指不定出点什么玩意儿把你丫给霍霍了,咱爷们儿可不管埋啊!”燕道杰把猎枪抗在了肩上,一边摸着自己近似秃子的“毛寸”,一边用眼睛斜楞着david刘。这份极具“土匪范儿”的做派让小芊和阮玉不由笑出了声,他闻声赶忙回头狠瞪了这俩很不配合的丫头一眼,随后便转回身来继续扮演土匪。
“好了!都别闹了!”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的我,赶忙出声拦过了话头,冲着david刘说道:“刘先生!我这兄弟说的虽然夸张了点,但是道理可没什么错。我们没有这条裂谷的具体数据,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目的地有多远。现在这个情况不可能分出人手把你送回去,你要自己留在这儿,我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我们继续行动!”
david刘看了看有些阴黑的谷口,随后又瞟了一眼手持猎枪的燕道杰,转着眼珠子踌躇了半天,咬着牙冲我点了点头。
结束了这段插曲之后,众人收拾停当便走进了面前这座犹如山体巨型伤口的裂谷。
这道裂谷不宽,左右的距离估计最多可以并排站下十个人。两侧的峭壁近似垂直,离地很高。抬头看去,上面的天空仿佛变成了一条细线,果然如常老伯形容一般,很像某种巨大的力量将山体直接劈开而形成的结果。
谷内没有看到什么动物,不过植物倒是不少。两侧的峭壁上生着许多扎根于岩缝中的树木,横七竖八的向着谷内伸出,将头顶的“一线天”阻隔成了不规则的虚线,在地上投射出了不少张牙舞爪的阴影。除了树木之外,谷壁的岩石上还生长着许多苔藓和藤类植物,越接近地面,这些植物就越茂盛,仿佛在光秃的岩壁上贴上了装饰用的绿色壁纸一般。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依旧没有看到前面有出口。身边的景色始终一成不变,枯燥而乏味。这种枯燥让众人的疲劳更加快速的显现了出来,眼见大家都有些蔫头耷脑,我便示意原地休整一会,缓缓体力。
“啊~!有鬼呀!”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谷内的宁静,我们连忙循声跑去,只见余倩连滚带爬的从一片茂密山藤的后面跑了出来,她的表情极为惊恐,状态异常狼狈,甚至连裤子也只提了一半。拎着裤子的她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暴露在众人眼前的腰臀及衣裤上,浸染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
余倩看到我们,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暴露在外的下半身,跌跌撞撞的就往这边跑,一面激烈地挥舞着沾满鲜红的手,一面大声哭喊着:“救命啊!那边有鬼!”
我向阮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照顾余倩。随即赶忙和拎着猎枪的燕道杰,向着那片茂密的山藤一左一右的包抄了过去。
转过藤帘,眼前所见就让我心中一紧,立马抽出了短刀!只见峭壁凹陷的最深处,一只沾着血迹的骨手正向着我们伸出,五指奋张,几欲抓来!骨手上方不远处,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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