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看着画面的我此刻却是一额头的冷汗,脊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老张被压制的那个瞬间,我看到他的后背出现了一团模糊的物体,好似淡淡的烟雾一般轻微地一闪即逝。然而这一瞬间的景象却拽出了我记忆中十分深刻的一个画面:小胡同中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毕健背后的那团模糊!
会议室的气氛寂静异常,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屏幕!
老张在奋力挣扎了一会之后便力竭而倒,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状似昏迷。40分钟之后,他醒了过来,浑身打颤的走到了镜头前。在他关掉摄像机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的血丝似乎更多了一些,瞳孔中带着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调查员继续快进着影像。其后的两天之中,每晚23点23分,老张都会准时的来到治疗室,打开摄像机,然后回到桌边坐下干着什么,最后惊醒、挣扎,仿佛像在梦游一般,表演着诡异的独角戏。
直至9日晚,老张的行为才出现了变化。在重复了挣扎的动作之后,他并没有像前两日那样过来关掉摄像机,而是发疯般的跑了出去……治疗室的白色木门被猛力摔在了墙上,而后“呯”的一声弹回、关闭。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画面,心中不住思索:老张打开摄像机的动作好像是有意识的,而后回到桌边不久就会进入一种梦游般的状态,神经质的重复着翻文件的动作。而后便会进入惊醒、挣扎、昏迷、恢复正常这一连串的动作进程,直至再次有意识的关闭摄像机。这是录像中所记录的这三个晚上,老张重复在做的事情,甚至连开始的时间都分毫不差!这是为什么?梦游?还是精神病?那团模糊每次必定会出现,那又是什么?难道真如燕道杰所说的一般,是鬼?
忽然,整间屋子的人集体发出了一声充满恐惧的吸气声。我连忙放下思考,看向已被快进了五个小时的影片。画面中那扇没有关紧的白色木门,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地滑开……一个人形的白色物体慢慢的从门口爬了进来……
那物体爬行的动作十分费力,好似所有关节都受了伤的蜥蜴一般,一步一顿,缓慢中带着一种无力的挣扎。它爬行了一会就停了了下来,慢慢地,一顿一顿地抬起了披散着凌乱黑发的头,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孔……是老张!穿着医生白色大褂的老张!
他的嘴大张着,无声的不住翕动,嘴角正在向外冒出一股股的白沫。那双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向上翻着,整个瞳孔已经消失不见,充满眼眶的白眼球正怨毒的盯着镜头!紧接着,他好似坏掉的木质傀儡一般,僵硬而机械的从地板上拉起了上身,直至跪坐于地。随后便开始缓慢的脱下沾满血迹的白大褂,露出里面干瘦的**。他的嘴角开始上翘,慢慢展露出了最后死亡时定格的那个微笑……诡异而阴冷!
赤身**的他趴回地上,缓慢地向着治疗床爬去,在临近床边的地方停了一会,用指甲使劲的抓挠着地面。而后,他僵硬的爬上了治疗床,转身坐好,缓慢的将双腿分别放在了两侧的腿架上之后便沉默不动。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双眼曾有几次向下翻出了黑色的瞳孔,但很快就翻了回去,仿佛他本能的想要挣扎着清醒,但却徒劳无功。
突然!他的双手交叉,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头颅,开始用力的掰向左侧,然后转向背后……一圈又一圈……我浑身发冷的盯着屏幕,看着这诡异难解的一幕,看着一个人活生生的扭下自己的头颅!
老张的面孔扭曲着,嘴角开始流出一股股混着白沫的鲜血。不知在扭了多少圈之后,脖子的皮肉开始撕裂,露出犬牙交错的断口。紧接着,颈侧的大动脉断裂,腔内的鲜血开始一股股的喷出,气管、食道、颈椎开始依次撕裂,直至整个头颅脱离身体……那双手顿了顿,捧着仰面向上的脑袋缓缓的伸向了***的胯下,最后僵住不动!仍未凝结的鲜血顺着脖子的断口一股股的往外窜出,流过***而干瘪胸口,顺着治疗床的黑色人造革床面,一滴滴地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慢慢的晕开了一片血湖……
“嘀嗒!嘀嗒!”
这声音打断了整个过程的静默无声,也如巨锤一般砸在看着影像的每一个人心中,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7月10日凌晨5点15分,被害人张宝库,自杀身亡!
突然!那本已静止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那眼眶里的白眼球犹如记分牌一般,瞬间翻了下去,写满惊恐的瞳孔恢复了本位,透过镜头直愣愣地盯着我们……
这荒谬的“自杀”原来是真的!影像中的难以置信的一切,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保持着压抑的静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正在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走廊里突然发出了“哐”的一声大响。众人一惊!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只见那门正在无声的滑开……一个趴在地上的白色人形物体,慢慢的爬了进来,白色的袖口上沾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