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耿老头自然明白白莫愁的良苦用心,这分明是在保护石越——以此来看,这白老流氓是真的把石越当成了他的乘龙快婿了。
一个兵痞,有什么好喜欢的?
莫说老夫没女儿,哼……即便是有女儿,也不会嫁给一个粗鄙的兵痞的。
当然,这一切论调,都是在石越‘长篇大论’之前发生的。
耿老头愣神的片刻,便看到白莫愁又是咳嗽,又是向他挤眉弄眼,表情极为丰富,带有恳求之意。
“这个……”耿老头清理了一下喉咙,找借口道:“老夫累了,老眼昏花,哪里还有精力在再去品评石公子的大作呀!再说石公子道义精深,想来书法非比寻常,也不是我这老头子能看得明白的,还是……还是免了吧。”
白莫愁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了那份血色。
孟辰站起身来,神色似乎十分激动,振臂一呼:“诸位学子,石公子之大才,我等尽皆拜服,尤其是对其精妙的分析,感同深受,若是不能亲眼目睹到石公子的绝世书法,我等则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痛苦一生!”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对众学子煽风点火道:“诸位兄台,你们若想见到石公子施展绝学,还不快快恳求一翻?石公子是个有德行的、品行高洁的人,断不会狠心的拒绝你们的要求。”
此言一出,众才子尽皆对石越软语相求,那模样,便像是婴儿恳求大人施舍糖块儿一般,可怜而又诚恳!
白莫愁此时已经气得直翻白眼:好你个孟辰,我记住你了,与我的准宝贝女婿为难,你***不想混了吗?
群众的力量是至高无上的!
事已至此,也不是耿老头一个老家伙可以蒙混过去的,他只能无奈的对白莫愁耸耸肩,对此也无能为力。
石越笑得很灿烂,诺诺道:“这……这不好吧?”
白素急得面色粉红,脸颊滚烫,对所有书生娇语道:“石公子……石公子好像喝多了,拿不动笔了。”
又低头对石越眨眨眼睛,催促道:“石三,你倒是快点装醉啊,姑奶奶我求求你了……”
装醉?
哼……机会难得,焉能错过?
弄月公子之名,将从此家喻户晓。
石越站起身来,潇洒自如的摆摆手、一笑道:“诸位兄台,稍安勿躁,既然大家盛情邀请,我委实不敢不给大家面子,也罢,我就随意的写上一幅字,让大家开开眼界。”
孟辰又笑嘻嘻道:“石公子,这回你不用写的那么高雅了,只要形好,看起来舒服,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他害怕石越弄出一大堆儿歪理邪说来混淆视听,所以先把条件交代出来,让石越不能蒙混过关。
石越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写的那些深邃的字,孟公子又看不出来其中好歹,岂不是对牛弹琴?”
“你……”孟辰面色铁青,气呼呼的摆摆手:“石公子,请!”
石越昂首挺胸,走到书桌面前,姿势很优美、很正确的将毛笔握在手中——幸亏白素曾经交过自己怎么握笔,不然,单单从这一握笔的姿势,便露出了诸多马脚。
石越沾了墨汁,探身、落笔,就要挥毫泼墨。
白素看着石越那支毛笔,紧张的捂住了眼眸,只是通过指缝、忐忑的望着石越。
心想着:石三阿石三,你这回可把本小姐的脸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