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词穷,气得头顶冒青烟,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我干爹的面子,便是太后,也要让三分,怎么能不重要,百官之中,谁敢不服?”
孙公公冷笑道:“恕我直言,南千户振振有词,我不得不拆穿你的西洋镜了,本公来之前,正巧遇上康大人在德胜殿与皇上商讨国家大事,怎么会又出现在南千户的家中,难道康大人有分身之术不成?如若不然,就是南千户口出谎言,犯了欺君之罪,也是要砍头的!”
孙公公伶牙俐齿,几句话下来,又给南霸天安了一个砍头的罪名。
南霸天一下子便被孙公公击中了软肋,扒下了他虚伪的外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反驳,乖乖的退到一边去。
孙公公笑了笑,又恢复刚才那副和蔼的模样,道:“熊大人,你还不接旨吗?”
熊奇山急忙跪下叩头:“谢主隆恩!”双手高高伸出,颤巍巍的接过了圣旨。
娇娘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让自己给皇太后跳舞,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石越口中所言的锦囊妙计。
偷眼望向石越,却见他居然也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奇怪。
孙公公尖牙着嗓子,高唱道:“备轿!”几个小太监,赶着马车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进来,听在了娇娘的面前。
孙公公对娇娘道:“请吧!能够瞻仰天颜,为皇太后以舞治病,这要几世修来的福分呀!”
娇娘犹豫不决,偷偷看了一眼石越,石越光明正大道:“夫人能给皇太后治病,真乃莫大的福气,唯盼夫人马到功成,早去早回!”
这几句话听在别人耳中,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娇娘却听出了石越的言中之意。
她回眸深情地望了石越一眼,掀开轿帘,弓身上去。
孙公公翻身上马,面带微笑,向熊奇山与南霸天拱拱手,便打马扬鞭,在千名黑衣卫的虎视眈眈下,飞逝而去。
石越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心想这个小纨绔,还真有些道行,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个绝妙的主意。
南霸天今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当着千名黑衣卫、数千老百姓的眼前,丢了面子,一身怒气,却无处发泄。
眼巴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五名黑衣卫,却又不知道到底是谁做得手脚,虽然心中怀疑石越所谓,但别说是确凿的证据,便是想弄得捕风捉影的手段,都沾不上边儿。
他气呼呼的向熊奇山哼道:“熊大人,你真害我不浅!”
熊奇山苦着脸,哆哆嗦嗦道:“千户大人,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不过不要紧,娇娘一回来,我马上将之送到府上,您尽管安心。”
南霸天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瞪着石越,一字一顿道:“我记住你了!”吩咐黑衣卫台上五具尸体,落寞的远去。
熊奇山望着呼啦啦远去的黑衣卫,长声叹了一口气: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难道……此事与石越有关?
不,绝不可能,这个小侍卫再牛,也不会牛气哄哄,与皇上搭上了关系!
巧合!这绝对是巧合!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背到家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