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周身寒光大亮,发出一声高亢剑鸣。而那金顺,硬击煞气一拳,又放出双目瞳光,暂在一个虚弱状态之中。心内怎么也没想到,隋途居然敢反杀而来。
“小子,好胆!”金顺虽恨极隋途,口中仍然一赞,一道青光从身侧冲出,正是那诡异青蛇,向着隋途扑去。
才一看到青光,隋途便知此兽速度太快,怎样都闪避不开。如此,干脆就不再躲避,左臂抬起,居然直接送在青蛇扑杀之路上。
下一刻,四颗尖锐蛇牙刺入臂上坚实肌肉,一股麻痹感觉从臂上传来,甚至连疼痛感都无,整条左臂,一下失去知觉,如同再不存在一般。
隋途早就料到,没有丝毫在乎,带着浑身气力,繁光横着一削,斩在青蛇身上。一剑斩入蛇身,知没有伤到此兽,隋途本想再斩,浑身真力却在此刻一下紊乱,几乎提不起力来。
斩剑不成,隋途一下弃剑,完好右臂一扯,拉住被一剑斩中身形停顿青蛇。一股冰冷滑腻的诡异感觉传入手心,他却丝毫不在意,嘴巴张开,对着青蛇蛇头狠狠一咬。
嘴中牙齿只觉一股剧痛,接着便觉进入一片柔软之中,嘴内一股苦涩味道。也在此刻,真气已被控制下来。一下将青蛇拉出,看着两眼破碎流出淡绿液体蛇头,在金顺焦急呼喊中,当头又是一剑。
这一次,两受重创青蛇再也抵挡不住,蛇身正中出现一道光滑切口,落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此死去。
金顺此刻,终将黯珠所化煞力全部打碎,一双金目充血看着隋途:“古夷蛇毒你都敢放入口中,虽让我佩服,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隋途冷笑,却不开口,身体内蛇毒一下爆发,整个身躯弥漫一股黑气。肉身之内经脉之中,更是黑气汹涌,瞬间聚合在一起,向着头颅冲去。
也在此时,秦辽一声狂笑:“哈哈,煞力充足,真是不错,回去好好祭炼一段时日,铸灵可期。”话入耳,身也同,出现在隋途身后,却并未出手灭杀隋途,而是警惕的看着金顺。
金顺虽失一灵兽,周身煞力却并未减弱多少,察觉到他后期修为,秦辽自然不愿随意出手。而金顺,心内虽已狂怒,却未失了理智,见到秦辽,一眼看出其修为,也自站在原地。
三人之间,以隋途为中心,一前一中一后,僵持下来,诡异停手。
隋途此刻,肉身已近崩坏,一双狼目中却丝毫没有衰败颓废。察觉自己命不久矣,却无一丝伤悲。一个反扑,居然不顾一切,整个人向着秦辽杀去。周身体无数伤口,在他这一猛烈动作之下,冒出一滴滴漆黑血液,如鬼似魔,昼行与落雪之中。
秦辽见此,不屑大笑:“小畜生你现在中那古夷之毒极深,却还勉强提起身内真力,真是求死。”
说着,身体一动不动,甚至未放出煞力护身,完全不将隋途拼死一击放在身上。
果然,才一扑出两步,隋途整个人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而那秦辽,面上带着早有预料的笑容:“算了,你已将死,我便在一旁好好看着吧。”接着,反将注意力全放在金顺身上。
“我的黯珠是那么好收的吗?”倒在地上,满嘴冰冷雪沫,隋途心中阴冷想到。接着,神念一动,尽力抬起头,带着满脸污血与残雪,双目阴冷看向秦辽。
一见隋途此种眼神,秦辽心内不知怎得就是一颤,刚想运起煞力护身,却已太晚。
他手中那紫玉葫芦内,一团团本已平稳下来的煞气,才一收到隋途神念,便一下暴烈而起。虽被困在那葫芦之内,却直接爆炸开来。只是瞬间,那葫芦内里,就被爆炸之力冲击的一片混乱。而就在秦辽察觉到此之时,葫芦却再支撑不住,一下爆开。
无数煞力,才一自由,就汇成一张大网,将是秦辽笼罩其中,再看不见他身形分毫。只能听到,煞死之力内,秦辽传来的一声声痛苦闷吼。
“果然,这煞死之力如果不直接击破,取巧而得,会被反噬。”金顺倒一点也不着急,隋途中了古夷蛇毒,在他看来已是个死人。临死之时反扑秦辽,倒可以让他得益不少,自然不会出手阻挡。
一道无色气劲,将秦辽身周落雪全部消去。而那煞力,也在此气打击之下摇摇欲坠,几个呼吸,终于不甘散去。煞气才一消失,便可看见秦辽委靡之色。
显然,他使出秘法驱散煞死之力,自身也是损耗巨大。面色苍白,一身煞力去了六成之多,再无片刻前的从容。
而此刻,隋途周身已经弥漫出一股让人见之心悸的黑色,显是中毒已深,身体之上生机气力淡薄,随时可能陨落。
但,就连金顺也没想到,在此之时,隋途居然再次前扑,仿如受伤狼王,在夜月之下,向着金狮杀去。
一声闷哼,隋途已经跳了起来,猛的飞出一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