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此没有耐心?
“我知道你这老东西心中所想!还没明白我不杀你女儿的原因吗?就是要把她身后的人引出来,你以为她身后的万丈舫会毫不知情吗?在你距离坊市十里之外隐藏之时,她们的人马也在暗中潜伏着,就等着你这头蠢驴出头!
“自废修为,我允许你带着女儿安全离开,那万丈舫我不会留手,日后自不会有人找你们父女的麻烦!你看如何?”
半空中悬挂的郭芷卉,本已几欲昏迷,见到父亲的到来才挣扎着醒来,听到刘君怀的如此安排,不由得嘶声吼叫道:“父亲,不要听信此僚的教唆,您快快逃离吧,日后千万不要给女儿报仇,这人太可怕了!”
她狠咬舌根,却不料一缕指风袭来,瞬息头颈动弹不得。
那郭士冲瞳仁可怕地抽搐着,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黄口小儿,仅凭你几句话就可以威慑到老夫,今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说罢,疯狂暴虐的气息瞬息溢满全身,一种冰冷的凌厉威压冲天而起,似狂风掠过,身形已迅疾掠向半空。
刘君怀见状冷哼一声,意念转动,一道黑影身形一晃,在郭士冲身形还没有完全在空中展开,瞬间来到对方的面前,直接一掌印到了他的丹田之上。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随后只见郭士冲的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一口逆血瞬间喷涌而出。
刘君怀的身体突兀在窗前消失,瞬间已经站立在郭士冲的身前,“给你机会了,你不懂得珍惜,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指尖一缕罡风倏然而至,“噗”的一声,直至穿透郭士冲的心脏,龙气扑向他百汇冲出的元神,一口吞噬了下去。
刘君怀眼中寒芒闪过,龙气掉转过头来,径直扑向郭芷卉,一声惨叫之后,逃逸的元神同样被捕捉。
他的目光随后望向了那悬挂着的益承运,说道:“说罢,我与你有何恩怨?”
益承运惶恐不安地看着刘君怀,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倒是他身边的一位大乘初期修士颤声说道:“我们与前辈并无丝毫恩怨,都是这益承运,妄自猜测您手中有高阶丹药,便想着强行抢夺,与我们可是无关,我们只是随从而已!”
刘君怀的指风再起,那人的额头已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你这种背信小人最是可恨,更应该死!”
益承运的眼神中竟显露出一丝快意,面如土灰的惶恐中有了一丝的血色:“刘宗主,若是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听信了谗言,一时的鬼迷心窍才惹上了您这位大神!唉,传出您手中有高价丹药的就是那万丈舫中人,呶,就只是这几位的同门!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万丈舫在背后捣鬼,既然您就是那位刘宗主,想来她们也是奔着您的阴阳丹去的。刘宗主,我的大错已无可挽回,但请放过益家,他们可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刘君怀面无表情的问道,“似乎你们益家与那练家有何间隙,这又是为何?”
益承运说道:“益家也有老祖进阶渡劫期,之前在星天议会就与那练呈觉时有冲突,只是派系间的竞争而已,这种情形在千羽城已经存在了几千年。”
他的话倒是实情,地方间的势力冲突最是正常不过,尤其是后辈间的赤膊相向更是令这种冲突愈演愈烈,不过这类事情反而是当权者乐意看到的,所以刘君怀也不好再讲些什么。
他不再理会益承运,抬眼望向了那剩余的两名万丈舫女弟子,“你们知道些什么?可以讲讲吗?”
没想到这两名女子倒是刚烈的很,一口浓痰吐向了刘君怀,“就是我万丈舫要杀你,怎么样?你这般穷凶极恶之徒,搅得修真界天翻地覆,理当被所有正义之师诛之!”
“噗噗”两声闷响,刘君怀的手掌拍出,那二人便心脉俱断,气息全无。
指风扫过,益承运几人纷纷跌落在地,“你们几位好自为之,认真修炼,还有修为修复的那一天!你们的为人虽然可恶,但也比这种被洗脑之人多些人气,罪不该死!”
说罢,他的眼神望向了万福山入口处的一片密林,嘴角泛起一道狠厉,浑身上下散出一股滚滚的杀戮气息,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霎时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