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灵力的丹药在三千年后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虽然昂贵,但是有钱都可以买得到,许多举人若是灵力不足,为了备考会试,都会买上几颗备用。
但在这个时代,确实正如令狐喜所说,乃是价值万金的东西。莫说此时战乱,便是之后秦大一统,始皇帝亦曾召集天下方士,出海寻药,想要炼制灵丸,以提升自身灵力,再反哺自身,求长生不老。
可惜方士的海船一去不复返,始皇帝的执念也就未曾实现,秦虽强,却二世而亡。
要知道千年之后,有丹道派兴起,他们在炼制不死药的过程中无意炼出了补充灵力的附属品,这东西才渐渐广传世间,到后来就不再稀奇。
叶行远自身灵力充沛,消耗也不甚大,暂时用不上这药物。带药给子衍嗑,来打苦渡城之战,也算是赤.裸.裸.的作弊。
子衍的无攻人之恶神通不落,蛮人的攻击虽猛,就很难突破城墙,只能靠着拼死登城苦战。也亏得蛮人确实力大凶猛,皮粗肉厚,若是人族,断然承受不起强攻的损失。
如是又是三日,蛮帅持太心中的愤怒愈演愈烈,但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情况,蛮人的勇士累了,死伤之人也太多。夜间受伤同袍的呼号,严重挫伤着大军的锐气。
如果日间的战斗能够有些成果倒也罢了,但偏偏那看上去不堪一击的城墙在一种金色波纹的笼罩之下,竟然变得坚不可摧,而那些城墙上孱弱的人族军士,每每又都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让登上城墙的勇士无功而返。
这样的战斗,谁也不愿意持续下去,在蛮人军中虽然还未有太大的怨言,但夜间已经有了不满的牢骚。这些,持太都听在耳朵里面。
他毕竟是一军的统帅,知道事不可为,就决心暂时忍下耻辱,停止攻城,再寻其它破城之法。
于是第二天早上,蛮军偃旗息鼓,没有再次发起冲锋。城上的军士松了口气,疲态尽显,许多人就地坐倒,就像是一口气泻了一般。
叶行远暗中找子衍道:“这情形可不好,军心一散便不可复聚,我们第二步也该进行了。”
子衍知道厉害,点头道:“你来安排便是。”
持太也算是名将之选,怒气并没有维持太久,没有继续无脑猛攻,但叶行远却不容他这般从容,当下就再手书一封,顺便带上一件礼物,派人出城去送给持太。
持太心中恼怒,料定叶行远必有诡计,但是第一次的先例在前,若是这次看了信不知会收下,只怕会动摇军心。便故作豪爽,还是咬牙看完,将书信传递下去。
又打开了礼物,却竟然是一套粉红色的女人衣裙。叶行远书中的意思,是说你们蛮族无勇,打了两天就不敢再打,不如变成女人算了。
持太试图化解愤怒,便冷笑道:“这叶行远小儿竟敢这般辱我!左右,将这衣裙留下。他日破城,定要让他穿上这衣服,游街示众!”
他打算轻描淡写,将此事揭过。但他能忍得,底下的兵将如何能忍?
有蛮人大叫道:“何用等他日?便是今日,我要踏破苦渡城,将这件衣服套在那什么叶公子头上!看他小白脸模样细皮嫩肉,正是适合这女装!”
有人附和道:“正是!咱们攻破城池,我不要女子,倒要试试这位叶公子的滋味!”
有人愤怒道:“蛮帅,他们都如此蹬鼻子上脸指名道姓辱及我等,哪里还能忍得?我看今日休整便罢了,继续猛攻,直到城破为止!”
所有人一起赞同,嗷嗷大叫,都是怒不可遏。
持太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刚不可久,连续攻击这么凶猛。城中守军以逸待劳都已经疲惫不堪,城外的蛮军其实就更累,按照兵法,无论如何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方能再战。
若是一味强攻,就算真的能突破苦渡城,也是惨胜,带着残兵又有何作为?
可现在群情激昂,持太也并非察汗,没有那种说一不二的威望,只能从了众人,勉强道:“既如此,请几位将军各率一路人马,轮番上阵,强攻正面,不要让这些狡猾的南人休息。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不能再搞全面猛攻,先攻击正面再说,这样至少有大部分的军队可以休息。持太现在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虽然包围苦渡城的是自己麾下大军,但节奏却被叶行远控制,倒像是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