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个清清楚楚。
不管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喜欢她。可是在她的心里,怕是早就已经定义了他们当初的相遇。
一个堂堂的大凌国四皇子,在醉酒之后,居然连一个烟花之地的小小婢女都不肯放过。那件事情在她的心里,怕是已经成了一道难以逾越伤痛。
然而,即便事实真的是如此,难道说他就要这样,任由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去,而不去做出任何表示吗?
他当然不可以。
因为,不管当初他们到底是如何开始的。可是在他皇甫昊天的的心里,眼前的这个名叫箫璃的女子,早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那个唯一的,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只属于他的一个人的女人。
松开捂在嘴巴上面的那只如玉修长的手,皇甫昊天不顾嘴角兀自缓缓渗出的血珠儿,只伸手将玉佩轻轻地从她手上拿起。
然而,当箫璃看着他果断地拿起了自己手中玉佩时,心头却突然空了下去。
皇甫昊天将玉佩举到眼前,就着月色下的灯光轻轻地晃动两下,忽然抬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明的笑意:“真的打算把它还给我了?”
箫璃不说话。
皇甫昊天却突然伸手在她的腰间一圈,然后一用力,便让箫璃重新跌落进他的怀里。
“阿璃。”不容她有丝毫的挣扎,他已然伸手捂上她的嘴巴:“如果爷现在告诉你,如今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你将会如何看待?”
箫璃蓦然睁大的眼睛,却只能慌乱的盯住他的双眸。
伸手轻轻拨开她散落肩头的秀发,他脸上的神情如月光般温柔:“知道吗?爷曾经后悔不该把这枚玉佩留给你,可是如今我却明白,唯有你才配做它真正的女主人。”
知道箫璃心头不解,他在吻上她的前一刻,突然在她的耳边低语:“因为这是我母后,留给我唯一的纪念。”
当他的唇再一次吻上她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她的嘴里,只剩下血珠酸楚的味道。
再一次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双颊已然飞红一片。
皇甫昊天低头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胸前许久,方才抬眸将她望定:“阿璃,爷要你一定要记得,只要这玉佩还在你的胸前一天,那么爷的心便从来都不会走远。……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等着爷有朝一日来这里娶你就是了。”
下了马车,望着皇甫昊天渐行渐远的影子,箫璃的手却一直都不曾离开过胸前。直到马车离开这里许多,她还一直都回不了神。
然而,那守在门口的侍卫,到底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她。
随着侍卫回到府上,大将军一眼就看出了女儿脸色的异常。
“阿璃,不是说你随着太子殿下及四皇子一起出城求医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只剩下你一个人回到家里?”大将军本是胸怀丘壑之人,然而只有和他的宝贝女儿有关的事情,他却是一点也沉不住气。
面对爹爹的质疑,箫璃连忙收回心神,却在下一刻示意爹爹摒弃所有人,只留下爹女两个在书房谈心。
有道是和太子有关的事情,一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然而大将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如果箫璃不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说清楚的话,怕是她也不好在爹爹的面前交差。
但是,她最终还是隐去了皇甫昊天和她之间的事情。毕竟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和他,到底会不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这么说来,你只是凑巧碰上了太子发病,然后出于好奇便尾随于他,结果却让人给当作刺客给捉了去?”然而大将军听了她的解说,却不由又再次皱起了眉头:“如果说你不是我箫朝贵的女儿,那是不是当时就可能没有命了?”
箫璃一听却冲着大将军洒笑:“当然不会了,就凭你女儿我的这副聪明才智,即便是不报上爹爹的名号,也一样会安好无缺地回到爹娘的身边来的。”
可是大将军心头在意的,显然并不只是这些。
只见他突然端起桌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盯着箫璃看了许久,方才开口问道:“只是阿璃,爹爹有一个问题,一直都不曾问过你。——自从上一次武王来府上提亲,被你拒绝之后,爹爹便一直都想知道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如今你偏偏又与太子殿下和四皇子走的这么近,——璃儿你的心里,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吧?”
想法吗?
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她只是有点不太喜欢武王爷那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