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梵清莹,在那位慈航静斋的年长道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还是有一定的意识的,知道喝药是为了治病,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汤药汁液喝了下去。
不多时,一碗汤药就都被她喝干净了。
那慈航静斋的年长一些的道姑,将梵清莹放在床上,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然后将被子盖上。
“药好像有些效果,只是刚喝下去,她就安静多了。”这个道姑看着苏鹏,对苏鹏说道。
苏鹏点头,道:“同样的方子,每天两付煎服,连续喝上七天,就差不多见效了。”
“多谢,这次如果清莹能逃过一劫,都是苏鹏你所出力,静斋会记住这个人情的。”中年道姑对苏鹏说道。
苏鹏点头,他觉得房间里有些黑暗压抑,便叫了孙一虓,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走出屋子,外面看太阳大概上午十点多钟,苏鹏从怀中又掏出了两千两的金票,对孙一虓说道:“梵清莹这里你就照看着吧,我已经派遣人在聊城之中开设赈济点,免费给患病的人服药,我们的药材大概能支持全城感染瘟疫的人都服用治疗瘟疫的方子,不过我怕还有些不够,这些钱你拿去,再收购一些药材。”
孙一虓点头,他接过金票,感慨道:“若论行事,这聊城也该归你所有,毕竟这一城百姓,都是你救治下来,而宇文家比起你来,却是毫无作为。”
苏鹏微笑,刚想说什么,忽然只见远方几匹骏马快速向这边飞奔而来,苏鹏看去,却像是自己留在聊城的几个亲兵,他们后面,还跟着几匹骏马,马上的人穿着军服。却不是凉州方面的人。
“是谁前来?”苏鹏看着那几匹骏马上的骑士,心中想道。
不多时,那几匹骏马都来到苏鹏身前,苏鹏留在聊城的几名亲兵从马上跳了下来,对苏鹏说道:“禀告祭酒大人,有几个人在城中寻找祭酒大人,他们自称是宇文家的弃卒。想要投靠大人,属下擅自做主,将他们的首领带来了。”
“哦?宇文家的弃卒?”苏鹏听了,看向这几名亲兵后面的几个穿着别样军服的人,这几个人也跳下马来,为首的一人。来到苏鹏面前,直接双膝跪倒,冲着苏鹏就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道:“宇文家弃卒梁宇,拜见苏鹏大人,求苏大人给我一万五千兄弟一条活路吧!”
“快起来说话。”
苏鹏听了,上前一步。将这名将官搀扶起来,只见眼前这人,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大将,只是他的面颊已经十分消瘦,眼睛和很红,不是那种感染了瘟疫的病态的红,而是长时间没有睡觉出现的血丝,他的额头。也在刚才的叩首之中磕出了血迹,鲜血缓缓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话。”
苏鹏看着这个将官,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苏大人,我们本是宇文家的一支军队,可是军中感染瘟疫。宇文家的弃了我们不顾,自己返回豫州其他城市了,只留了我们一万多个兄弟在这里等死……苏大人,我听说你手上有能救治瘟疫的方子。求求你救救我手下的兄弟吧!”
这名自称梁宇的将领,握住苏鹏的手对他说道。
苏鹏闻言,微微皱眉,道:“你们是宇文家的军队?宇文家,竟然将你们一万多人,全部遗弃在这里么?”
梁宇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眼睛之中带着愤怒和不平的神色,对苏鹏说道:“苏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整个军队之中一万多个兄弟,多是豫州犯了事情,发配军中的罪军,还有一些是和宇文家斗争失败的豪强势力残余,也被发配在军中,我们的军号,就叫做罪军部……在豫州,无论是有什么事情,宇文家都是第一个派遣我们罪军的人出动,让我们当马前卒,可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军备物资,所以我们罪军部伤亡也是最多,我这个将领,也是在宇文家不得待见的人。”
“不满苏大人,这次我们聚集在聊城,就是为了攻打苏大人的运城,不光是我们罪军部,还有其余几支宇文家的军队,也来到此处。”
“只是这次,我们还没有行动,就感染了瘟疫,因为我们罪军来的最早,感染瘟疫的人也最多,那些宇文家其他军队的将官,都将手下军丁带回了豫州,而把患病的军丁扔给我们罪军部,然后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们罪军部,现在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感染了瘟疫,不过好在,那些宇文家本部的军队,因为害怕粮草辎重也被瘟疫感染,就没有带走,所以我们还有饭吃,可是军中,每天都要死不少人,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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