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了么,以此权当他们一月的酬劳,以后,再按月支付,料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主公,你错解属下的意思了。属下是说,难民远自长安而来,多数已是几日不曾有过吃食,这样下去,恐怕会酿成惨剧啊。”杨彪不忍的道。
“你怎么不早说!”黄逍猛然跳起,急急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快传令下去,城外建起粥棚,给难民派粥!”
十多万难民呐!没百姓吃什么?没百姓穿什么?吃穿都没了,还打个毛仗啊!最主要的是,没百姓就没兵源啊!黄逍可是深知百姓的重要,听闻百姓已数日不曾吃过,顿时急了,“走,杨伯父,你快去传令,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要亲自给难民派粥!”
说完,扔下杨彪,黄逍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主公……”杨彪张张嘴,看着黄逍风风火火的背影,心中好不感动,此何等爱民之君耶!杨彪只感眼角发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忙挥袖擦了擦,转身追着黄逍跑了出去。
主公都能放下身价去为难民亲自派粥,我杨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邺城外,粥香阵阵,勾引着人们的食欲,更何况已经数日不曾得食的长安难民!听闻阴馆派粥与他们,早已饥肠辘辘的难民纷纷围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一锅一锅散发着热气、香气的白粥,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若不是有军队维持着,怕是早就冲了上去。
“长安来的乡亲们!听闻你们为避战乱而来到我并州,欲寻一安泰之所在,你们这是看的起我黄逍!不错,我就是并州牧黄逍!既然你们能投奔我黄逍,那就和我并州百姓无二,我黄逍定会一视同仁!以后并州,就是你们的家乡所在,我黄逍代表并州百姓,欢迎你们的到来!听说诸位数日来,只顾奔走,不曾得食,拳拳投我之心,黄逍甚是感动,今日,我将亲自执勺,为乡亲们派粥,寥表我心!”
黄逍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满脸饥色的百姓,不由得想起年幼时父母带着自己逃难的场景,心中叹道:母亲啊,你在哪里?
黄逍身后,列着在阴馆的大小官员,上至杨彪、赵云等文武,下至县官小吏,所有的官员,听说主公亲自派粥,心中感动,纷纷放下手中的公务,齐聚于此。
“锦侯,是锦侯!”难民中爆出一声兴奋的呼声,紧接着,所有的难民沸腾了起来。黄逍只身刺杀董卓,其英姿早被长安百姓所知,多有见过黄逍面容者。高台上所立者,可不正是锦侯!锦侯要亲自执勺为我们派粥?所有的人震惊的呆在原地,似乎连饥饿也忘了,望着高台上那英姿勃发的身影,所有的人,眼角酸酸的,眼泪滚落下来。
“锦侯!”随着一声充满感激的声音响起,所有的难民全跪了下去。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锦侯?难民中一抱着琴的女子心中暗道。
“大家快快请起!大家早已饥饿,我黄逍就不再罗嗦,请乡亲们排好队伍,不要乱,人人有份!”说完,黄逍跳下高台,走到一粥案前,抓起勺子,笑着对眼前的难民中一老者道:“老人家,你先来!”
老者颤巍巍的来到黄逍的近前,双手哆嗦连连的捧着一只大碗,老泪纵横的看着眼前年轻英俊的面孔,待黄逍将他的碗中盛粥后,老者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倒,“锦侯……”
“老人家不必如此,快起来!”黄逍忙上前将老者扶起,“以后并州就是你老的家了,有什么困难就找官府,直接找我也行,老人家快过去喝粥吧。”
“嗯……”老者含着泪,托着碗,走到了一旁。
大小官员,不做一声,纷纷走到一粥案前,为难民舀起了粥。阴馆的百姓大都出了城,自动的接过军兵手中的活计,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感动,这就是我们的神!
长安的百姓身在帝都,见过最多的就是官员,眼力还是有点的,哪还认不出眼前这些为自己派粥之人,多数都是当官之人。心中感慨道:这并州官员,比起长安百官,一天上,一地下也!
人群缓缓的前行,井然有序,没有一个人喧哗,所有的人心中无不想着一个念头,“锦侯在看着我呢!”
黄逍一脸开心的为难民派着粥,丝毫不感觉烦闷,笑呵呵的和眼前的每一个难民打着招呼,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时,一抱着琴的女子走到黄逍的近前,黄逍看了看这奇怪的装束,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脸的风尘,遮去了本来的容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好不凄惨。黄逍心中奇道:都这般模样了,还抱着这琴有什么用?不过,这琴端是一张好琴!或许,这是一歌女出身吧!将其碗盛满粥后,黄逍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蔡,名唤琰。”